汹涌的夜色被火光照亮,一道惨叫声划破整个临时驻点。
外面被别人的军队包了一个圆,屋子里的路又被赶来的人给堵住了,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好的处境。
看着眼前像是凭空蹿出来的一对人马,他勾了勾嘴角,说:“六辰,故人远道而来,打声招呼先?”
慕天辰有点习惯了自家少主的恶趣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端着一张面瘫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老大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没有想到在这居然真的见到了你。”孟然身上穿着的是专门用于夜袭的黑色衣物,半张脸挡在软性头盔后,有些看不出表情。
“你废话倒是依旧不少。”慕天辰倒看了一眼孟然,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一句话就将孟然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叛徒……”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景木抬起的手打断了。
景木从进来开始,便扫了一圈屋子里,上上下下每一寸都没有放过,没有任何云澜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能藏住人的痕迹。
双方这时都已经武器尽出,剑拔弩张的气氛尽显,倒是双方的领头,立在一旁身上没有任何的杀意。
“久仰。”景木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具,看着那熟悉的发色熟悉的声音,毫不吃力的认出了他。“我是应该称呼你‘归’的少主呢,还是应该称呼你敛羽?”
两人曾经有过一战之缘,是景木这一生为数不多所敬重的年轻一代的对手,任务工会的王者——敛羽。
“随意——”敛羽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知道景大团长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在被全权包围之中,还能有这样的气度,就连景木也为他心下感叹了一下。
“只是为了找出我的未婚妻,你也知道,有些人总是拎不清状况,去碰一些不该碰的人。”景木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架势,“不瞒你说,外面有我几个大队的Jing英围着,你现在即使能叫来‘归’引以为豪的‘十字’,也不见得能够突围出去。”
敛羽脑海里稍稍一想就知道,云澜原来不是在景木的接引写逃出去的,或者说,云澜已经逃出去的事情,景木还不知道。
所以,景木这次,外面用强,里面再谈判。
软硬兼施,做了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营救”云澜。
敛羽同样坐到了椅子之上,两腿优雅的交叉,甚至还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烟这才说:“在景大团长眼中,我的命自然比不得云小姐,所以说,我们几个即使为云小姐陪葬,也是我们赚了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用强,大不了只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举步艰难……敛羽看着景木瞬间沉下来的脸色,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他半垂下眼帘,将几乎快要溢出来的神色全部收敛了回去,所以有些感情,一开始就要亲自将它扼杀。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们废话?”景木冷冷的看过去,他们身处的地方,只是一个两层大的别墅宅子,之前他为确保云澜的安全,亲自摸了一遍底,只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云澜要么就是被关押在其它的地方,要么就是已经转移了。
要不是担心云澜的安全,他早已经将这里一窝端了,还会留在这里和他一面打着太极一面装作漠不关心么?
“云小姐的确在我手上,只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敛羽神色的淡淡扫了一圈景木那边严正以待的人,将烟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上,“嗤”的一声,在连呼吸似乎都停止的房间里,显得分外的清晰。
两个人气场全开,竟然比得个旗鼓相当。
景木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能示弱,最好的办法是将敛羽抓回去,然后让他的手下赎人,只是,万一正如敛羽自己所说的,他要来个同归于尽……
即使明知道是心理战,能不赌的时候他就不想赌。
“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我想听听看,你有什么见解。”景木说。
“见解倒是没有,我只是有个提议……”敛羽笑了笑,嘴角却没有带一丝温度,说,“云小姐现在大概已经到了我的老巢了,景大团长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一旁的慕天辰慢慢的将视线投在地面之上,在敌人的包围里还能淡然成这样,除了自家的少主,恐怕谁来都不敢用空手套白狼这招。
这样的提议要是放在狗血的爱情剧之中,男主可以为了女主以人换人,代替女主受尽一切苦难,最终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消灭了敌营。
然后,happyend!
狗血到连路七酱那种智商并不发达的写手都不会写出来的桥段。
更何况景木从小生活在世家之中,18岁就开始参军,之和后归的关系又算得上真正的死对头,他比谁都能理解,“敌人”这一词的涵义。
狡诈,不择手段,不守信用……
景木虽然凡是以云澜为重,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