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那么多的味道,我只闻得出您的那种。”
徐了笑得温柔,伸手在时措的唇瓣上轻轻地摸,“嘴上也洒香水了?这么甜?”
时措不说话也只冲着徐了笑,在情话这件事情上,一开始是徐了拔了头筹,时措之后放开胆子胡乱地撩倒也出了点成果。客厅里的淡淡的灯光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看着温馨极了。
“徐了……”时措半躺在徐了的身子上,一双脚情不自禁地往徐了脚上贴。
“au的案子,要开庭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徐了的一个“嗯”,声音不大,但无端让他觉得安心。
时措翻身坐起,叹了口气道:“就这周三,在上午……”
“最近请假太频繁了,这次怕是请不了……”徐了搂过时措的肩膀,旧回一个“嗯”。时措不开口,徐了当然也不会动这个心思,这点默契,二人还是有的。
“你能代我去吗?”时措转头定定地注视着徐了。
徐了问道:“是接送还是……?”
时措叹口气道:“au拒绝了我接送他的请求,怎么说呢,经过这件事他好像变了。”
“怎么,走不出来了?”
“不是不是。”时措连忙摆手,他皱眉继续说道:“他变得强大了些,或许是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了吧。”
徐了不出声,抚着时措的头发,耐心地听。
“他不想让我接送应该不是害怕自己会出丑,而是想试着自己去承担这些。”
“徐老师您找的心理医生还真有用嘿。”
“可你还是去吧,我真的挺想看看这场庭审的。”徐了知道时措在期待最终的结果。他曾与自己那位朋友聊过,对方说判应该能判,但是做好准备,刑期不一定会很长。徐了会意后没和时措转达对方这层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应该是出于他的一种保护欲。时措看着似乎很成熟,可在某些方面却天真得像小孩。小孩子总该长大,可徐了想的却是,能晚长大一点就晚一点吧。时措这些年的日子里,怕是多多少少缺了这么一块。
“好,我去。”时措不道谢,只贴着身子和徐了亲吻。实际行动总比单薄的言语要有用得多。
周三一早,二人兵分两路,一个去了公司,一个掉头去了法院。
徐了去得挺巧,恰巧与au碰了个面。对方早已没了当时羞怯畏惧的模样,冲徐了笑了笑,随即打了个招呼:“徐律早。”徐了笑着点头回应。
“我让措哥别来了,没想到还是让您来了。”
“正好有空我就来了。”二人闲聊了几句,au便有事准备离开了。徐了靠墙站了会儿,抬腕看了看时间。再走进这块地方,心情还是不太一样的,他的脑子里无端浮现出了多年中的那副画面。那天,他也是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走进来的,唯独不同的是,这次他在庭下,之前他在庭上。
整场法庭辩论很多地方都如徐了料想的一样,辩方律师扣着au的性癖不肯放手,甚至会提了些尖酸的问题。徐了偷偷望了望au的表情,一张脸上毫无波澜,至少是不畏惧的。
举证环节,那段该死的录音也被拿了出来,二人的那段对话当庭被播放出来。有些言辞很露骨,徐了坐在座位上都觉得有些尴尬,可au脸色依旧如常。
最后的结果没有当庭宣布,可徐了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判是能判,可是刑期多久这就不知道了。
Au婉拒了徐了送他回去的请求,徐了也不强求,开车回了公司。
果不其然,时措抓住中午午休的时间缠着徐了问东问西,徐了笑得很无奈,但还是一一回答。时措偶尔笑,偶尔觉得失望,看着对方像个孩子似的喜怒不定,若不是在公司,徐了必定是要把人抓进怀里好好揉揉的。
所有的事情终结在下周五的一个晚上。时措徐了正在吃饭,忽然时措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过来一看却没想到是au的短信。
时措尚来不及详看,但握着手机的手却在抖。
“措哥,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那人渣判刑了,两年三个月。”
“时间不长,虽然我还是恨他恨得牙痒痒,但有结果我就知足了。”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情,把生命和时间浪费在无休止的怨恨和抱怨上太不值得了。”
“所以,我走了。我回家了,我想和他……先表个白。”
“成功了最好,不成功我就四处转转。”
“哥,真的很感谢你,祝你和暴君幸福,也祝我成功吧。”
文字撑起了一个绿色的大框,时措看到渐渐shi了眼睛。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各式各样的调料瓶子,说不上是甜还是辣。他觉得不公平,那样的垃圾最终只判了两年;可他也无端觉得高兴,au再也不是那个stray里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深夜却抱着他哭诉爱情的大男孩了。
徐了搁下筷子,轻轻地拍着时措的肩膀。他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但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得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