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眼里慢慢淌了泪花,“当然记得,咱们说,要护着姑娘,让她在宫中安稳,平安,喜乐。”
卷碧慢慢笑开,“对啊,姑娘现在很安稳平安,唯一剩下的便是喜乐,于姑娘来说,娘娘能够颐养晚年,自己能找个如意郎君便是她一世的喜乐,而这些事情,皇上都可以为姑娘办到,咱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
“所以,”卷碧轻轻抱住她,“姑娘,你能够幸福快乐是卷碧心中最大的期望,卷碧会一直支持你。”
柴未樊回抱住卷碧,“卷碧,谢谢你。”
看她们二人相拥而泣,惺惺相惜,盛盏不由擦干眼泪,扑上去抱住她们两个。
“卷碧你都把好话给说完了,搞得我在姑娘那里里外不是人,我自然也全心盼着姑娘平安如意。”
柴未樊好笑,拍拍她,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你和卷碧都很好,咱们三人都要好好的。”
三人抱住,相视一笑。
等二公主过来,瞧见的就是三人蜜里调油的模样,不由好奇。
“发生何事了?为什么你们三个人这么开心?”
柴未樊的笑容收起,她忘了还有二公主这茬了。
想到这事,她就脑袋疼,二公主肯定还不知道建安郡王妃来提亲的事,若是知道,心里不定多伤心。那么,摆在眼前还有一个问题,这婚事究竟是郡王妃自己瞧着满意所以来提的,还是郦至惑本人的心意。
她真没记得自己跟郦至惑很相熟啊!
想来是郡王妃自己的意思,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将二公主拉过来,问她:“阿采,你真的欢喜郦世子吗?”
二公主没意料到她是问这事,脸皮薄得直接熏红了整张脸,扭捏道:“樊儿,你干嘛,干嘛突然问这个?”
柴未樊张嘴,她要怎么回答,说你喜欢的人给我提亲了?那样二公主不得伤心死。
她好不容易这么喜欢一个人,还那么主动。
“我是说,郦世子年龄不小了,家里应该快给他准备婚事了,你若真的欢喜郦世子,何不告诉你母妃,让你母妃为你做主。”
二公主猛然被提醒,恍然大悟,又连连后怕,“对,对,樊儿你说的对,我竟然忘了这茬。”
万一,郦世子真与人订了婚,她去哪里哭去?
柴未樊微笑,见她坐都坐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宫里,让温太嫔为她向太皇太后求婚。
犹豫了会,她又说:“你不要这么着急,这件事事关终身大事,不是明日给你做两件衣服那么简单,我觉得,你应该见郦世子一面,确定下彼此的心意,再决定要不要请你母妃帮忙。”
二公主立即点头,“对,樊儿你说的对,”片刻,她又踟蹰害羞起来,“只是,真的要亲自见他,问他,问他对我的心意吗?”
柴未樊点头,“这是自然,若是他对你也有意,这事就是两全其美,到时候你再请你母妃做主,你们岂不是美事一谈。”
被柴未樊说的美好未来所吸引,二公主只会开心地不住点头,哪里还注意到她的未尽之语。
柴未樊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若是郦世子无意,早日说清对彼此都好,二公主不至于婚后被郦至惑伤了心,郦世子也不至于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谁都公平,至于此后,二公主是就此放弃,还是坚持追求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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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
方秋南走进来,在太皇太后耳边说了两句话。
太皇太后睁开眼,口气疏散,“带进来吧。”
等了会,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被带了进来,甫进入,她便“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脑袋清脆地磕头。
“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在哪里当值?”淡淡瞟了一眼,太皇太后问她。
“回太皇太后,奴婢负责金桂苑的洒扫收拾。”
“你说你有事要禀报,何事?”
轮到要说的事,宫女不由吞了口口水,现在还没从刚刚的画面受到的震惊中回过神,眼神发直,腿脚发软,瘫软在地上好半晌没吭声,带她进来的方秋南微微皱眉,不由轻咳一声来提醒她。
宫女身子一抖,头更低了,闷声慢慢说:“今日轮到奴婢当值,奴婢拿着扫帚去打扫,正弯腰打扫的当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奴婢心下奇怪,大热的天,谁在外面站着聊天,于是就过去看了一眼,谁知,谁知,就看到了皇上和柴姑娘。”
说到这个,她身子又一抖,今日轮到她当值不假,她去打扫也不假,只是她当时满心抱怨,大热的中午,别人都在饭舍里吃饭或者宿舍里睡觉,只有她一个人出来苦巴巴地干活。
心下不忿,当即把扫帚一摔,干脆找了个凉快地,躺下睡起了觉,睡得迷迷糊糊时,忽听不远处有人说话,仔细听还是一男一女,她被人吵醒,脑子有些迷糊,还有些起床气,十分生气,只以为是偷情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