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默默咽下那些苦楚。
现在的他,面对世家即使仍然比不上,但好歹有了可以让他立足的资本与骄傲。
柴未樊与其他柴府的姐妹站在后面,看他站在众位男子中间,受到刁难却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对答如流,处之有度。
“听说这位宋公子自幼长于乡间,在那毫无教养和气度的地方长大,没想还能养出如此风度,怪不得能得到探花美名。”
“姐姐此话差矣,虽咱们二姐夫在乡间长大,但他祖父与父亲都是读书之人,也算出自耕读之家,与那些整日地里刨食的人家到底不一样。”
“二姐真是好福气,不仅逃掉被大伯母卖去联姻的命运,还能嫁的如此如意郎君。”
说话的两人是柴府的庶女,对于柴未珮的婚事,她们一开始是持看笑话态度,虽说柴未珮父亲是庶子,但柴未珮是嫡女,比她们这些嫡系庶女身份到底要高一点,尤其不论大房还是四房的主母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之辈,她们被各自的主母折磨得不成样,看到柴未珮受苦,心里自然只有看笑话的念头。
谁想,峰回路转,人家不仅没受苦,还转头钓个金gui婿,这运气可以说羡煞众人了。
听到那两人的话语,柴未樊微微一笑,静静看向被围在中间的宋言珂。
突然,宋言珂将视线转过来,一下子与她的目光对上。
柴未樊愣了下,随即,她微微点头颔首,面上的微笑一成不变,恍如他们初见那次,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恍惚了好一会,在众人将要起疑惑时,宋言珂朝柴未樊淡淡一笑,慢慢收回了目光。
此生此世,两人终究没有缘分,他就不该再起奢望之心,这样对她对他未来的妻子都不是件好事,况且早有人说过,柴府众位姑娘之中,柴四姑娘虽然自幼失怙失孤,却是最为尊贵的人,有宫里头惠太妃和皇上为靠山,便是如长公主一般嫁入顶级世家也不是难事。
两人回去皇宫,盛盏想到宋言珂犹自感叹。
“没想到当初的少年还有这种境遇。”
柴未樊掀开帘子朝外看,闻言漫不经心道:“是啊。”
回到皇宫,隔日,朝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望着人烟稀少的后辈,不禁黯然。
“自阿书出嫁,宫里头便不如前头热闹了。”
闻言,该担当活跃气氛的二公主和柴未樊默默低下了头,被母妃瞪了一眼的五皇子急忙揽住太皇太后的腰,撒娇道:“祖母,有小五还不够吗?”
太皇太后立即流露笑颜,“好,好。”
聊了会,众人起身告退,太皇太后挥挥手,却说:“皇帝留下。”
柴未樊顿了下,没抬头,径自转身退下。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太皇太后摆摆手,又让伺候的宫人退下,然后盯着皇上,缓缓开口,“皇帝,前两年你年龄尚小,哀家压着不让朝臣提给你立后的事,但你今年十六了,你二皇兄十五就已经娶了皇后,立后这件事该提上议程了。”
皇上垂着眼,半晌,轻声道:“孙儿还未稳住朝廷,不敢立后。”
太皇太后摆手,“稳住朝廷非一朝一夕,难不成为了这个你便迟迟不立后了不成?皇帝,皇嗣之事事关江山社稷,刻不容缓啊。”
皇上抬起眼,认真道:“孙儿知祖母挂念,但请祖母放心,孙儿有信心在两年之内稳住朝廷,届时再考虑立后的事,不过两年,孙儿等得。”
“可是祖母等不了了!”太皇太后虎起脸,继而她流露出几分哀色,“皇帝,哀家历经三代皇帝,你以为哀家还能挺几年?”
“祖母您在说什么呢。”皇上脸色一变,“您定会长命百岁,延年益寿。”
太皇太后摇头好笑,“皇帝,哀家不是老妖婆,怎么可能长命百岁。”
“祖母。”皇上面色不好。
“好了,皇帝,哀家的话放到这里了,哀家想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孙子,你总不忍心让哀家失望吧。”
皇上神色不变,“宁王府里就有位重孙子,您若想抱随时可以叫进来。”
“你知道哀家不喜宁王,哀家只盼着宁王安生不生事,至于见面不见面,就算了。”
皇上继续神神在在,“除了宁王,还有安王,祖母您最想抱的不应该是三皇兄的孩子吗?”
众所周知,太皇太后最宠爱安王。
提到安王,太皇太后叹气,无奈道:“说到你三皇兄,你什么时候将你三皇兄喊回来,这次过年他干脆没回来,估计就是为了逃婚,你也不说说,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就这么不让哀家省心呢。”
皇上垂下头,舍己为人,三皇兄,抱歉了。
因着长公主出降,二公主一个人在长乐宫无聊,拉着柴未樊在长乐宫陪她,一起吃饭睡觉,同进同出,竟比之前还要要好。
一日,两人去给太后请安,路上遇到一陌生女子。
女子温婉大方,翘鼻点目,一对柳叶眉弯如新月,半分不张扬,半分不苦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