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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泪shui和雨shui落xia的声音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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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承翰愣住了。

    「你还躲着我。」谭言松说。

    叶承翰噎住,好半晌才说:「你没生我的气?」

    「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

    谭言松笑了,笑得并不真心。

    「你怎麽会没有?」

    你拥有得那麽多,我却只有你。

    叶承翰在事务所外踱步。

    颀长的身影使经过的人频频回头,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今天是收到谭言松名片的一个礼拜後。

    他没有选择打电话,和过去的经验有关,毕业之後,他曾拨过无数通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完整听完没有感情的电子nv声回报号码空号,挂断,然後再拨出,好像不知道放弃是何物,试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可以直接见到人,他一点都不想再听见拨号时的忙音。

    那样的声音,衬得寂寞太过喧哗。

    他出门前就在下雨,毛毛细雨,不算大但很恼人,他带了伞,拎在手上,没有撑开。

    细如针毡的雨水落在他的外套上,出现一颗一颗深se的圆点,他其实并不清楚谭言松下班的时间,昨天只传了简讯告知对方今天会来,对方回了个「好」字,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回覆。

    现在进去妥当吗?

    还是就在外面等就好?

    叶承翰没有理由感到却步,他现在已经b当时谭言松的年纪还要大个两三岁了。

    他决定在花圃旁的长椅上等待,过去五年,他等得够多了,现在再多等一下,也没有差别。

    路灯啪地亮起,他目睹到那个瞬间,整座城市点亮夜晚的瞬间,他拂掉头发上的水珠,有些已将头发沾sh,晚风吹过时有鲜明的凉意。

    事务所的门被推开,他一眼就找到对方。

    谭言松的外表几乎没有改变,若真的要说哪里变了,叶承瀚会说,眼神变了。

    变得更深沉,难以看透,像雷雨前厚重的云层。

    他一步并作两步,跑到谭言松面前,撑开伞。

    谭言松抬眼,并不感到意外,浅浅地笑:「来了怎麽不说一声?」

    两人彷佛回到第一场雨,那天雨势滂沱,学生制服在伞下白得晃眼。

    「怕打扰到你。」

    「你不会打扰到我。」

    叶承翰拿着伞的手收紧後又放松。

    谭言松将公事包换到离叶承瀚较远的那一侧,空出来的手,覆上对方握在伞柄上的,柔软的掌心感觉得到凸出的指骨。

    叶承翰倒ch0u一口气。

    「走吗?」谭言松随意地说。

    本该是欢快的情况,叶承翰应该要感到开心和兴奋,等待多年的感情终於有机会开花结果了,他的心却莫名沉了下去。

    如果,现在的谭言松能对他如此,为什麽毕业後却选择不再和他联系?

    叶承翰喜欢谭言松,喜欢到心痛的程度。

    喜欢到忍不住猜忌,患得患失,尽管他再强大,也需要一个解释。

    当然,他大可以对内心的恐惧视而不见,得过且过,直到情感消磨殆尽,好聚好散。

    可他想牢牢抓在手里,一旦确认了就再也不放对方离开,危险的念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尖锐的爪牙闪着骇人的白光。

    积蓄了五年的情感,一夕之间爆发成灾,他後知後觉地感到摇摇yu坠,感到晕眩。

    「老师,」叶承翰的声音飘渺,像一封老旧的情书,「你喜欢我吗?」

    他是看着谭言松,但目光却回到过去,那天他站在谭言松的家门前扣了好久的门,久到隔壁邻居看不下去,探出头説,谭先生早就搬走了,他没告诉你吗?

    他呢喃。为什麽?

    为什麽要抛下我?

    明明,明明毕业当天跟我说了再见。

    还记得诅咒吗?

    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会有祝福,也会有诅咒,两人的差异在哪?

    叶承翰的存在得到的都是祝福,从r名开始,就是光明的祝福;

    谭言松当然也有祝福,只是有条件,「要当个t贴的孩子」才能得到祝福,这其实是一项诅咒,有条件的祝福,就是诅咒。

    喜欢男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这不是温情提醒,而是纹身,纹在罪人额头上的,墨se的记号。

    这是该隐的印记。

    谭言松摆脱不了。

    他喜欢叶承翰,从那场雨一直喜欢到现在。

    所以,为什麽他毕业後没有联络对方?

    叶承翰毕业後,原本的公民老师复职了。

    他放弃教职,因为身为师长的道德感不允许自己名正言顺地待在那个位置上。

    接着他陷入迷茫,家人和师长们都说他前途无量,最後一定能飞到国外深造,但他背对镜子,转过身去看,除了肩胛骨,他不具有任何飞翔的能力。

    黑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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