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这种气氛……总觉得下一秒好像就要被吞掉了一样啊……
学长说，他自己、慕雁晴、慕雁柔、孟涵，还有袁家的兄弟姊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可是从小，袁绍钦的眼睛里，就只追着雁晴的身影跑。学长说。
那袁绍钦刚才的问题……
哑口无言。
袁绍钦哼了声，「我没那麽无聊，只是……」
「你偷听？」我咋舌。非礼勿听没听过吗？
我望着，然後一怔，闭眼，不愿再往下想去。
不知道又沉默了多久，袁绍钦突然转过头来，没什麽表情，不过看了让人很不爽就是了。
「g嘛啦！」看p啊看！
他唇角扬了抹浅笑，「夫人为什麽总是看着我发呆？」很淡、很淡，却明显不怀好意。
乐乐，你很像她。学长说。
如果什麽都不知道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找理由……
相对於我又快抓狂的烦躁，他只是用着一贯清冷的语气，淡声说道：「你想在车上待到缺氧？」
「你觉得易轩说的有多少是真？」
。
我抿唇，上头还留有他的余温，话只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肯定是车子熄火没空气了。
「……蛤？」
是现在，他鼻头与我之间的距离。
……呃。
「五分钟。」
「呃……」有吗？
学长说，从小，雁柔的眼睛底，就只有袁绍钦。
「看清楚一点，我眼睛里的人是谁？」他低喃，又说了鬼话。
那种蛊惑人心的表情……。
手才碰到车门，整个人立刻又被扯了回去。
我再次咋舌，一脸欣慰地望着他。不简单啊、jg辟啊！
不知道为什麽，看着那张脸，我忽然觉得他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对我充满了鄙视一样。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映不出他眸底幽深的黑潭，一如我从来见过的那样，深不可测。只是此时此刻，却又好似看见那最深处，闪烁着的一道微光──
那道有些摄人心魂的光芒，若隐若现。
现在，不用去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少了。
「……蛤？」这家伙又在说什麽鬼话？
於是，暨品田与白衬衫之後，我又找到了一项与这人相同的共通点──都认为学长是个豆腐脑。
似是被卷入了吞噬一切的黑暗中，那般沉默。
「看完了没有！」烦躁地甩开他，下意识想拉开车门逃离这里，熄了火的车，好闷啊。
他沉默，我也沉默。
「为什麽不看了？」他问，又将我更揽近了他，嗓音再更低一阶，「告诉我，你看见什麽了？」气氛变得危险。
「只是易轩的豆腐脑能说出什麽话，随便用膝盖想也知道。」
他一愣，旋即一笑，y恻恻地，「我没理由阻止啊。」
学长说还说──
我应该……应该都不想知道了。
忽然觉得，就算问了，我应该也不会想知道答案吧？
他的手攀上了我的後颈，又将我更揽向了他几分，悠悠道：「既然要看，那就看清楚一点。」
对上那道让人有些意乱神迷的目光。
我愕然。
「我说你看着我五分钟了。」
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我看见的那样。
这脑袋不正常的家伙到底在想什麽？！
恍惚间，我好像……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的影子啊……错觉吗？
五点零三公分。
我咬牙，将他推离自己，皱眉，「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不对！学长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是把我拉离了众人才说的。
我……有这样吗？不过──
「就算有，那也是你的问题！谁让你不也安静让我看了五分钟？」我说得理直气壮。y拗、强辩，这也是我的拿手本事之一，「所以，你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阻止我的，可是你没有。因此，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最後，甚至下了个无理的结论。
……可恶啊，别用那种表情看我！
找一个，不需要推开他的理由。
可恶，再这样下去会缺氧的啊！
「只是？」我眯眼，拉高警戒心。
很像那个，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雁晴。学长说……。
学长说，袁绍钦的大哥跟雁晴是两情相悦。
可惜有人不让我这麽做。
於是，我第一次觉得，其实袁绍钦也没想像中那麽糟嘛！
好热。
……警戒心瞬间被击垮。
非常不妙。
无论答案的是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