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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将军是我我六岁时您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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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非要不可,他哪拦得住你。”

    他这算不上口出狂言。

    同样都是发情期,oga会浑身酸软无力,alpha却能达到身体状态的巅峰,但白嘉树却没有接话。

    白鹤庭的刀太快了,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

    邵一霄懒懒道:“早就和你说过,人家根本瞧不上你。”

    白嘉树这才抬起头来:“你不也瞧不上我。”

    邵一霄一愣。

    白嘉树面上带了一丝讥嘲:“我如果不是现在这个身份,你也不会使劲往我身边贴。”

    他如此直接,邵一霄反而觉得有趣了起来。他无意虚与委蛇,好奇道:“你觉得我另有所图,还和我混在一起?”

    “我需要一个能说话的朋友,装模作样的也无所谓。”白嘉树又低下了头。

    邵一霄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酒具,为白嘉树把酒添上:“世上美人千千万,你为什么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白嘉树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总和鹤庭过不去?”

    鹤庭。

    邵一霄轻嗤了一声。

    人家连正眼都不愿给他,他还亲昵地叫他鹤庭。

    “为什么?”他想了想,慢悠悠道,“主为每个人都安排好了位置。我不喜欢逾矩的人,这样的人会成为坏的榜样,让事情变得很麻烦。”他把酒杯递给白嘉树,看着他的眼睛问,“私生子就应该有私生子的样子,oga也应该有oga的样子,殿下,你不这么觉得吗?”

    白嘉树抿紧唇线,没接酒杯,也没回话。

    邵一霄把酒杯放于桌上,又去给自己斟酒:“那你为什么非要和陛下对着干?他可不同意你想要的这门亲事。”

    “闭嘴。”白嘉树狠狠剜了他一眼。

    “好,好。”邵一霄摊摊手,表情无辜极了,“我闭嘴。”

    与白嘉树吃完一场酒,邵一霄回到营地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站在自己的寝帐门口略一顿脚,心底浮起一丝莫名的紧张,正了正仪表,这才缓步而入。

    “父……”邵一霄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迎面挥来的一个巴掌拍得重心全失,跪倒在了地上。

    邵城对他一向溺爱,但他狠起来有多狠,邵一霄比谁都清楚。

    譬如此刻。

    脸大抵是肿了,周遭只剩刺耳的蜂鸣,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过了很久,久到听觉开始缓慢恢复的时候,邵城低沉的嗓音才在头顶缓缓响起。

    “我叫你去和储君做朋友,没叫你来拖我的后腿。”

    邵一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低声音道:“我做得很干净,不会被人发现的。”

    荒山野岭是清理证据的绝佳场所,呈上酒杯和跑过腿的侍从,当天就被他在狩猎时悄无声息地处决了。

    “干净?”邵城的嗓音里压着狠,“你留了十具尸体给白鹤庭。”

    提到此事,邵一霄也恼得厉害。

    他为了打探清楚白鹤庭的身体状况,甚至绑了他的医生。

    “我没想到……那群废物连一个发情的oga都解决不掉。”他仰起头,在黑暗里看着父亲的脸,语气也变得冷肃,“您放心,没有证据能追查到我的头上。”

    能开口的,全都开不了口了。

    “证据?证据从来都不重要。”邵城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白鹤庭不是郑云尚,他安分是因为国王要他安分。”

    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邵一霄确实听不明白,只当是父亲在担忧大法官被教会摆布一事。

    “即使郑云尚遇袭的真相被捅出来,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太天真了,儿子。”邵城打断了他。

    他沉默半晌,最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是他让邵一霄活得太轻松了。

    这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身上仍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他垂眼看着邵一霄,将嗓音压得更低:“你觉得在国王心里,我和裴铭有区别吗?”

    邵一霄睁大眼看着邵城,张着嘴却没出声。

    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我这颗棋子的利仍大于弊。”邵城弯下腰,凑近儿子耳边,用极轻的声音缓缓道,“儿子,忠诚一文不值,武器永远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邵城这一席话邵一霄不知听明白了几分,但这事逐渐被他抛去了脑后。

    半个月过去了,白鹤庭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据他派出去的探子说,白将军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府邸中,甚至连步兵校场都没怎么去过。

    九月末,都城的天气染上了凉意,白鹤庭身披一件长衫外套,坐于雕刻着精致纹样的乌木书桌之后,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剑式匕首。

    郑云尚的嘴比想象中还要严。能从庶民中脱颖而出的大法官,必然是一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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