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说他还是个好色之徒,流连于皮囊表面,读书写诗之余,不是在勾栏美人怀里听曲,就是在美人帷幕间闹花。
“椅子不错,有点硬。”楚年试了一下,足矣挺新奇的,楚宅的确没有这种老古董桌子下放了几本他喜欢的,格纳的《生活是一座花园》的书封大半没有了,东区的确环境恶劣,物资少的可怜。
妙珠x许皓钧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杨诺领着楚年进门,以前在楚宅,杨诺也是给楚年开门,东区虽脏,但无论是人还是环境中的空气,都在热烈的活着。反观西区的住宅,门开的声音再轻,也好像能在屋子里回响一天,像死灵的哀嚎。
匆匆看了几眼,是个十七八岁的娇娘子,一袭青衣,抱着个玉琵琶,颇有仙气风骨。
许皓钧是江南才子来来京都赶考,他家世显赫,学识渊博,谈吐风趣幽默,狐朋狗友红颜知己一抓一大把,典型的纨绔子弟。
春宵一夜后,他便要把妙珠赎走,但这赎金实在过高,他来时只带了几十两银子根本不够。
“杨诺,这是你家对吧?你知道的——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了,身无分文和那些流浪汉没有区别,是好好先生小诺收留了我,我哪会嫌弃?自信一点好不?”楚年说着说着就又想笑起来,爱人太胆小,太害羞,太敏感,太自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像只担惊受怕的红眼睛兔子一样,叫人担心兔子柔软的内心。杨诺咬了咬下唇,点点头,不再是主人,不再是主人,这句话回荡在他脑海中。
亲眼目睹美人落入他人怀中,许皓钧也颇为扫兴,在江南他可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妙珠怕是这一辈子都记得,春风
老鸨说妙珠这孩子模样长得好,性格还体贴,楼里的其他货色个个傲的很,只有妙珠愿意替她分担,再怎么挑剔恶劣的客人,只要钱给够,妙珠都会体贴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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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放个软垫么?”杨诺有些后悔,他忽略了这一点,按照在楚宅的经验,楚年只有练习钢琴的时候才用软垫,还是钢琴自带的,杨诺只觉得自己等待楚年的回话比去受刑还要难受,当然他也没受过刑。
“小诺,你太拘谨了,我只是随口提了下。”楚年勾了勾嘴角,摸摸下巴。
杨诺便买了个折叠床,晚上便在客厅铺开画室的纱窗,是湖绿色的,像楚年的眼睛。杨诺还去找了几株植物养在阳台上,两株月美人白色的,安静的比米粒还小的花,躲在绿叶后边,一株蝴蝶兰只有嫩黄色的了,还有一猪个头高的,并不清楚名字。叶子大额卷背面是白色的,一个小小的,干净的,属于他的家就装好了,花了杨诺好大的力气,可心头却是那样满足,接下来是让房子活起来的最重要一步。
其实许皓钧多少是有点处子情节,但一看见妙珠就什么都抛九霄云外了,因为太美了。头戴金钗,一袭红衣,朱唇桃面,眉眼含情,妙珠出现在他视野的那一刹那,许皓钧甚至感觉快要不能呼吸,怕惊动着惊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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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带我去看看吧。”房门前是暗灰色的破旧水泥,只有几块还完好,也是涂抹不均。楚年眼尖看到有着湖绿色的纱窗的小阳台,还绑着几株绿植,是挺有心的。推开枝丫的木门,在东区木门就是家门黑帮管理下,只要交够保护费,即使只挂块布,都没有人会闯进房间。在这片废墟一样的地区,人们备受黑暗折磨,却还得依靠黑暗保护。而现在,他也成为黑暗的一员了。
“抬起头来。”杨诺有一瞬间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他总是挂在心里的以前,楚年好像从来没变过,还是强势英语吓人,仿佛这些天爱笑的并非是他。
攻身份为双性不洁美人小倌,受人渣一个,有炮灰受,剧情极不合理,狗血,反攻,前世今生,总之真的很雷!
“给我的?我和你一起住,是这样么,小诺?”杨诺听着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不禁心跳加快,脸有点发热,他的确是贱,只要能让楚年笑一笑,他便毫不犹豫的把心双手呈上去。
这头牌没了,但红牌可多着,老鸨见识过无数这种场面嘴巴甜,把几人都逗的开开心心的,推销出其他的孩子。许皓钧便遇见了其中的一位红牌——妙珠。
许皓钧和同游的子弟们谁都没来过京都,对什么都好奇,于是相视一笑,勾肩搭背溜进了京都最大的青楼“满花楼”,正巧碰到拍卖头牌初夜,莫约是几百几千两百银子吧,许皓钧也没记着,只有京都权贵们才能受得起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天你神神秘秘的,现在准备这间房子?”楚年被杨诺带到这里,杨诺一路低着头,一声不吭,搞得楚年都觉得他要把自己带到无人小巷,然后杀人抛尸。
有点不知所措,以前也是这样,但他不再想当那个“楚诺”了。
但也许是天资聪颖,他还真有点才实,两试连中第一,春风得意的来上京赶考。
他是一个愚钝的人,可再怎么愚钝,也能发掘出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在楚宅时,每当要让他痛苦,楚年就会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