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是疯了吧?!
林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起眼看他,目光疑惑。
林寒将笔放下,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林寒憋了半天,回他一个干巴巴的“哦”。
“还气啊?”江以河攥住他脚踝不放,“我去帮你把温远套麻袋揍一顿?”
林寒推不过,随便喝了一口,也没尝出来什么味,就摇摇头示意不喝了。
他手指艰难地抓住笔身,呼吸有点急促,耳根泛起不起眼的淡粉,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纸张,不敢露出一点异样。
他才写了几行,笔忽然一顿,猛地转头瞪着钟衡。
钟衡没说话,只是一只手伸到课桌下,隔着裤子握住了他前面的性器。
林寒尽力不动声色地把一只手伸下去挡他,但反被钟衡抓住,引着他的手去抚慰自己的阳物。
“在看书吗,还是写作业?”钟衡趴在桌子上,“你忙你的,我坐一会。”
教室里一片安静,除了前排两三个低着头的人,就只有他们俩。
林寒后腰那块也很敏感,被他在腰窝处捏了捏,整个人都一弹,结果舌头都被江以河咬着,叫都叫不出来。
林寒抽回腿,面无表情,毫不留恋地拉上了床帘。
林寒补充说:“你也一起最好。”
法学院大二大三两年的课都很多,林寒能出去打工的空闲也就那么一点,让他陷入沉思。
他坐在没什么人的自习教室的后排,忽然身后投下来一片阴影,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住他的侧脸,还轻轻晃了晃。
林寒开始认真考虑换宿舍的事,同时把手里的钱数了数,又看了看学校附近的租房信息。
林寒盯了他好一会,问:“那你给我诚心道歉。”
林寒迅速合上手里的书,盖住退宿表,这才转头看到是钟衡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地从后门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靠在林寒脸上。
那东西还软着,被他用手握住后揉捏抚弄,差点把林寒弄得叫出声。
林寒猛地瞪大双眼,才被调教过的身体恐惧至极,可是情欲也不可抑制地升起,仿佛温远就在不远处冷冷地打量他,然后不让他呼吸,还要暴力插进他的肉穴。
“你放手!”
“别碰我。”他甩了一下腿,皱眉道,“我生气呢。”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不。”钟衡声音里的笑意猛地一收,“我凭什么放手?看着你和江以河走?你法地亲他,一边手滑下去,热度隔着衣服透到后腰的皮肤上,转着圈时快时慢地揉。
“别弄了……”林寒用颤抖的气音说,“这是教室……钟衡!有人!”
吸管戳破塑料膜发出啵的一声,钟衡把奶茶递过来,眼睛还是看着林寒:“顺手买的,喝一口?”
钟衡这话倒不假。他那次生日后又回来忙竞赛,每天凌晨才回宿舍,林寒又故意早上出去,一来二去就完全错开,还真是几天都没见面。
钟衡也不介意,就着他喝过的吸管尝了尝,皱眉笑起来:“这东西味道好怪,下次不买了。”
钟衡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林寒书下压着的那张纸,但他依旧笑盈盈的,挨着林寒坐下。
挂路灯大业幻想了一半,林寒的思路被打断了。
江以河看着他笑,笑到林寒快忍不住时收住,说:“我已经订了寒假出去玩的票,就这么着吧,我带你去。”
他不是那种会攒钱的人,手里的钱大半都是随手就花掉了。父母离婚后对他的关心就仅限于每月打过来的钱,正常生活绰绰有余,出去租房倒也可以,但那样就得动用本来就不多的存款。
“几天都没见,想你不行吗?”
“哪里有人?”钟衡含笑凑到他耳边,“后门我顺手锁好了,现在这么晚了,前面那两人也要走,你怕什么?”
好烦,想把全宿舍都打一顿挂路灯。
林寒看他把奶茶摆在自己面前,低声问:“你来做什么?”
江以河:“……”
么沐浴露?”
他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轻微的窒息感瞬间把他带回那个昏暗的房间,还有男人用力扣在他脸上的手……
前面远远有个人合上书开始收拾书包,林寒被这突然的响动惊了一下,几乎呼吸都屏住。在这种极度的紧张下,任凭钟衡怎么玩弄,他的性器也只能在桌子下半硬不硬,无法真正勃起。
“还有钟衡。”他眼含深意地说,“你答应跟我在一起,钟衡我来解决。”
“本来想去找你,正好刚刚走过去的时候从窗户看到你了。”钟衡弯下腰用气声说。
而且退宿这种事,一般来说表要交上去,就得经过舍长和班长,避不开钟衡。
林寒看到他,立刻又推翻了刚刚的论断:江以河也没有比变态好哪里去。
手里的作业确实写了一半,林寒没吭声,低下头继续,笔尖摩擦过纸张,声音莎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