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想走，却被江以河拉回去，头埋在他肩膀上，压得林寒晃了一下：“又怎么了！”
“好啊。”江以河勉强压下怒气，古怪地笑了笑，“到时候被操肿了也别跟我哭，嗯？”
那天后江以河软磨硬泡要求林寒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大概理由是为了以后经常联系，林寒不能再这样随便拉黑他。
江以河带他出了校门，在校门口的停车场，学生变少了点，他就抬手扶住一辆漂亮干净的车，对林寒扬起下巴：“上来，今天我做你司机。”
“……什么？”
江以河就得意洋洋地给他展示手机屏幕：“订了市中心那家比较火的店，带你去吃鱼……你吃鱼吗？”
不过林寒也没想到江以河来这么早，他还想着去食堂排队吃新开的窗口，现在看来也赶不上了。
这么想着，他翻开手机看了看，看到秦晓和钟衡都给他发了几条语音。
“那钟衡呢？”江以河不依不饶，“他呢？”
光是闻着林寒身上的味道……他就硬了。
江以河本来想的是自己过去给他扣安全带，结果看到林寒低头认认真真倒腾安全带的样子像个被毛线球缠住的小猫，顿时收回手，津津有味地看他弄完，想：真可爱。
林寒视若无睹，倒是江以河面色不善。
林寒想，我也搞不懂你。
他把林寒给置顶了，备注是小林，不知道是在给谁看。
秦晓问他选修课作业的事，林寒把文件发过去，又去点钟衡的。
林寒只得几步跳下台阶，站在他身前仰头问：“这么早？”
他背着书包从教学楼出来，江以河就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下等他，带了一副很拉风的墨镜，十分显眼。
他有点不想过去，但江以河目光敏锐，一下从人群中抓到他，取下墨镜就看过来。
林寒：“吃。”
最后他垂下眼睛，率先结束了这场对峙：“行啊。”
林寒完全不知道他旁边的“司机”脑子里已经全是黄色废料，靠着车窗打了个哈欠，再亦步亦趋地跟着江以河进了餐厅。
林寒掏出耳机带上，点开语音条听。
林寒抬头看着他，黑发带着点潮湿散落，眼角一抹薄红，漂亮的五官因为羞恼而变得更有生气，眼睛很亮，眼里只有江以河一个人。
林寒不是很认识车的牌子，但看也能看出来此车价格不菲，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把车哪里蹭了，那他得卖身给江以河还债。
“小林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当着林寒的面订了酒店，露出手机屏幕：“给你三天，身上能干净吧？”
“你不是要……”林寒暂停了一下，把那个词含糊过去，“可以啊，时间你定。”
不过贵有贵的好处，反正林寒是对食堂的新窗口完全失去兴趣，同时对江以河越发地想敬而远之。
“今晚我手机不静音。
他问：“想吃什么？”
林寒：……
等林寒用力推开他，他才愤怒地跟上去：“什么意思？你……你要我跟别的男人分享你？不可能！林寒，我……”
林寒没有想法，说：“什么都行。”
江以河呼吸一顿，靠他更近了点：“我真搞不懂你。”
林寒歪了歪头，他身上那种甜香浮动着，包裹住江以河周身，而后他说：“好。”
林寒没理，这时钟衡起身去拿东西，手机很顺手地搁在林寒桌子上，屏幕没锁，恰好是微信的消息列表。
能操得你多爽？还是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江以河怔住。
他比江以河矮一截，今天的打扮还很有学生气，走的时候落后江以河半步，看起来挺乖。
但他不是很想跟这种人搅合在一处，总觉得会很麻烦。
他在林寒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操不操”四个字。
从装修到服务，都是铜臭味。林寒瞄了一眼菜单的价格，甚至陷入一个怀疑：他觉得他就是真给江以河嫖，也卖不到这么多钱。
餐厅里人声很低，古典乐缓缓流淌。
林寒只好坐到了副驾驶，低头摆弄安全带，发现豪车的安全带都很难搞，他生生折腾了一会才扣好。
大少爷体察民情，跟他们一起住宿舍真是辛苦了。
“当然，”江以河坚持着他的仪式感，“带你先去吃个晚饭。”
晚上温柔点算了，把他从钟衡那边哄过来最好。
林寒这边刚下课，那边江以河就卡着点给他发了消息：【我在法学院门口等你。】
林寒侧头扫了他一眼，眼尾那么漂亮，眼神却带了点冷淡：“随便，你们俩自己排班吧。”
等他走回自己的桌子前坐下，江以河才有点僵硬地进了浴室。
他怀着对金钱的恭敬握住后车门把手，江以河却在驾驶座上咳了一声：“坐我旁边，我会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