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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伥虺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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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匠,和柳、元并称洛阳三儒,向来以才华闻名,族中子弟多是高雅文士。姬无难十四岁时,项城郡王病故,先帝下降项城郡宅以示恩泽,身为嫡宗的姬无难不顾族亲劝诫,父亲灵堂上投笔从武,做了天子座下最好用的狗。

    简单来说,这是一条不择手段、到处钻营的狗。

    这就是天子最倚重的鹰犬。

    她曾见到过绣春刀上陈年的锈迹,血槽里不绝如线的血花。那时从喉头割出来的热血喷在她的脖颈间,顺着春衫往下浸,又被绵连的泪水冲淡。

    这样好用的狗当然也能被她所用,但是他太不听话,随时有被反咬一口的风险。

    只有训狗训得好,才能确保不会背主求荣。

    凌杂的枝梢间漏出一棱光,冷清清地泼着漫卷的草叶,黯淡金芒转瞬大炽。借着这样的光亮,他觉察出徽音似是有所松动了,春冰抽丝剥茧,带动冰层下的蝉翅轻轻一振。

    姬无难和晏岐经年累月地相处,性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相像。

    可他们又是不同的,晏岐贵为九五之尊,尚有一些矜持庄重。像是飞霜殿里那只承玄年间的白釉梅瓶,轻轻一掷就碎了。

    姬无难抓住她的裙裾,力道比晏岐更重,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偏偏语气却是谦卑的,“请主人惩罚贱狗。”

    他今日来得匆忙,没有戴翼善冠,乌发挽在发髻里,映出生漆般的色泽。

    徽音将手指插进去,不紧不慢地搅散了。男人冰凉的发丝顺着肩背翻涌下去,复又被攥成一束,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头皮,朝着上方高高地拽起——

    “硬了?”

    她讥笑,语气里不难听出鄙夷。

    缝着东珠的鞋尖抵住曳撒,隔着一层针脚细密的锦缎,在他胯下重重地碾了碾。

    早就硬了,那犹带恨意的一巴掌凌厉如鞭,鞭笞在肉体凡胎上,比起身体的疼痛,更令人骇惧的是心灵上的屈辱。他从没挨过巴掌,即使是刑罚也是有规矩的,他是凤子龙孙,是项城郡王,是天子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有谁敢让他颜面受辱?

    只有她。

    她喜欢这样,只要能让她感到欢喜,他就会毫无怨言地照做。

    “娘娘……”姬无难喘息着,偏过脸去舔她的掌心,“贱狗硬了……”

    骚劲儿从骨缝里一股股地冒出来,不愧是陛下身前最得脸的指挥使大人。

    徽音温柔地笑了笑,都说项城郡王清冷卓绝,可见越清冷的人,背地里就越会发骚。

    心中蓊勃的余火慢慢淡下去,也是他不长眼色,偏生要挑这个时候送上门来。她本来想找晏岐,但现在好像也不错,徽音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今日来宫里做什么?”

    “唔…是、是永城王……”

    性器被鞋底碾着,一抽一抽地跳动,姬无难磕磕绊绊地解释,“探子来报,南地暴民哗变,永城王借机起事,似有犯上作乱的心思。”

    她听完又一笑,“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不过她的心思暂时也不在这上面。

    男人深琥珀色的瞳孔泛开震颤的水波,一圈一圈潋滟。害怕下一刻就被娘娘一脚踢开,姬无难只能倍加讨好,情到深处,脸上潮红更甚。

    指尖被知错的贱狗放在唇上热烈地啄吻,湿润的触感隐约地连向心脉,牵动着某根心绪忽地一颤。

    徽音抿住了唇,不知怎的,音声微微地淡了下来,“徽真……有消息吗?”

    月亮渐渐地爬高了,树枝哗啦啦的,筛落一片影绰的月影。

    另一个名字就这样掼进枯叶堆里,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他愣住了,一霎时感觉浸在了冰窟里,睫毛间结了薄薄的霜,凉沁沁的雪水,一眨眼便流进眼眶,刺得生疼。

    姬无难哑着嗓子,“……臣无能,还没有元公子的消息。”

    哦。

    没用的狗东西。

    对付姬无难,她似乎总有无限的恶意。说不上好坏,只是喜欢看他用这双美丽的琥珀眼流泪,有时她觉得这泪水是灯盏里满溢的蜡油,掉在手心里,一点一滴都像冷掉的火。

    只有他最不像那个人。

    她俯身过来,移开了碾磨性器的脚尖。

    冷冰冰的语气,“脱。”

    姬无难低头抽气,哆哆嗦嗦解开鸾带时,没留神扯断了腰带上蜜合色的穗子。

    下裳簌簌地落下,皱褶沿着尘土爬上整洁的衣摆,襞积在原有的数目上一道道加深,那根勃起的肉具才被蹂践过一遭,兴奋得不得了,甫一挣脱衣物的遮掩,便勃勃地翘在了下腹处。

    腥红粗硕的一根,和耶律炽比起来都不遑多让,真似贱狗鸡巴了。

    她只是低头粗略地一瞧,又感觉那阵恶意直往心里冒。

    “娘娘。”他唤她,这声息很轻微。

    在她面前,他总是格外的谨小慎微。

    不敢说多,也不想说少,便只好维持在一个不温不热的程度。好像这样就能在厌恶中离她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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