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严勇在离婚时信誓旦旦承诺不会再婚,父子俩人就这样和谐共处了将近十年。
可当严鸣远结束大一的课程,暑假回到家时才发现,家里不知何时住进了一位漂亮的女人,以及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大男孩。
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此时的父亲显然已经打好腹稿,诚恳地向儿子坦白:“鸣远,其实……我和你白阿姨已经好上一阵了,那时候你高中学业这么繁忙,升学压力也大,所以就只能一直瞒着。可现在你已经考上大学了,未来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严勇说话小心翼翼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可实际上,严鸣远并不反对父亲再婚,只不过对于父亲隐瞒实情这件事感到不解和愤懑而已。
所幸这位名义上的后妈白锦蓉不是个爱作妖的人,反倒是一位体贴温柔的贤内助,严鸣远回家之后,她不仅帮忙打扫干净他的房间,还特地提前向父亲询问他喜欢的菜肴。
经过一个星期的悉心照顾和投喂,严鸣远也逐渐适应了家里多了一位女主人的事实。
反倒是和他年龄相仿的白逸飞交集甚少,他也只是从白锦蓉嘴里得知这位弟弟是准高三生,而且还是位体育特长生,暑假期间还得去参加特训,所以两人才鲜少碰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十句。
对于白逸飞准高三生的身份,一开始,严鸣远只觉得诧异,因为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身材十分健壮,186的大高个,浑身肌rou紧实,站在他面前仿佛一道墙立在那儿似的。
轮廓分明的脸庞,飞扬跋扈的浓黑眉毛,令人艳羡的小麦色皮肤,不知不觉间,严鸣远的脑海里竟然生成一副滑稽的画面——白逸飞的脸竟然和德牧重合了。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白锦蓉时不时将眼神飘向正在低头喝粥的严鸣远,那两道视线过于直接,又隐隐藏着某种期待。
终于,一直接受对方眼神洗礼的严鸣远有点待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白阿姨……您是有什么事吗?”
白锦蓉急忙收回目光,略微尴尬地看了看自家儿子,仿佛在给自己重铸信心,缓了几秒才说道:“鸣远,你现在大学不正好读的师范类专业嘛,逸飞前段时间一直在校外参加特训,落下不少文化课,我就想趁着这个暑假,让你帮忙给他补补课,你看行么?”
反正大一暑假比较清闲,借这个机会和白逸飞拉近一下关系也好,即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以后也是要在同一屋檐下相处的,严鸣远便顺势答应下来。
刚开始,白逸飞还算认真听讲,严鸣远还以为自己这补课老师能省不少心,直到给对方批阅刚做完的英语试卷时,他的眉心终于忍不住蹙起。
这基础已经无法用不扎实来形容,按照这种情况,几乎等于要将语法重新学一遍。
“这句话明显是在陈述过去完成的事情,怎么会选现在进行时?还有这题,应该是填非谓语动词……”严鸣远指出试卷上的错误,耐心给白逸飞逐一分析,过于专注解析,以至于他没发现后者正在悄悄往他身侧靠近。
前段时间忙着集训,几乎每天早出晚归,这还是白逸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哥哥,他不由自主地认真端详起来。
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从t恤领口延伸出来,借着从窗外映射进来的日光,他甚至能看到后脖颈周围半透明的绒毛,交叠在书桌前的手臂白嫩修长,连肘关节都隐隐透着粉。
可能是自己的学习成果令对方苦恼,微微皱起的鼻尖却在这时显得格外可爱,莫名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捏一捏的冲动,白逸飞身体本能地向严鸣远身侧倾斜,直勾勾的眼神上下审视。
好香……
沐浴露沁入皮肤的馨香萦绕在严鸣远周围,稍微靠近就能闻到这股沁入心脾的香味。
白逸飞猜想,对方应该是早上起床刚洗过澡,所以身上还保留着如此清晰的味道,他又不自觉往严鸣远的肩头靠近几分。
思绪越飘越远,白逸飞已然忽视不停从严鸣远嘴里冒出来的解说,肌rou线条紧实的长臂往严鸣远后背一伸,宽大手掌虚搭在侧腰,几乎把人半搂进怀里。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严鸣远却感觉越坐越热,尤其是颈侧那一块,时不时有一股热风扑过来,被这股“热风”炙烤的耳垂不自觉发烫,微微泛红。
“听明白了么……”严鸣远刚转过头,立即和贴到身侧的白逸飞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高挺的鼻尖只差几毫米就会碰到一起,两人近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靠这么近干嘛?不热吗……”严鸣远刚想把身子往后撤,谁知下一秒侧腰被一个火热的大掌紧紧扣住,转眼间便陷入同样火热的胸膛,紧接着便是滚烫炽热的喘息铺散在后颈。
“好香……你是刚洗过澡吗?”白逸飞答非所问,扣在严鸣远腰侧的手掌隐隐发力,越收越紧,直到把严鸣远上半身完全按进自己怀里。
过分炙热的呼吸仿佛熊熊燃烧的火舌在脖颈周围扫荡,本就泛红升温的耳廓现在更是红得滴血,严鸣远感受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