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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王玩起来从不翻车(第三人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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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的人,见面时却完全不欲寒暄,只想开门见山。顾青裴毫不掩饰自己对你的不爽:“宋大明星,我知道你找我是想了解何故,但这种事情没什么意义,他活着的时候喜欢你七年你都没点反应,人都死了再来装深情一点用都没有……”

    哦,顾青裴也知道何故喜欢我。你有些麻木地想。

    “你为什么知道何故喜欢我?他自己告诉你的?”

    顾青裴对你的疑惑似乎也颇感疑惑,“何工从不和我们谈及他的感情,但这种事情不是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么?他都被你吊了七年了,现在人都死了你还是放过他吧。”

    你张口结舌了两秒,想说不是的,我没有吊着他,但这话说出来对方绝对不会信。那么你没有“打算”吊着他?虽然你客观上达成了仗着对方喜欢你就吊着他吊了七年的效果,但你主观上其实不想这么做,你只是不知道他喜欢你?太奇怪了,好像在给自己找什么无力的借口。

    倒是顾青裴在你的神色里发现了异样,迟疑着试探道:“你该不会想说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吧?没啥经验的小孩这么说倒也罢了,你这种调情技能点满的情场老手也说自己不知道喜欢是不是有点假?”

    你茫然点头。

    顾青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开口:“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特意吊着他……原来你是并不知道他喜欢你,很抱歉一直以来对你的误会。”

    你觉得他根本没有相信,但也不在乎对方相信不相信了。

    顾青裴对你仍没什么友善可言,但共事多年十分信任的朋友死了,他也会很难受,会像个愣头青一样想要和人倾诉一下这个朋友的事迹,在新加坡身边其他人又不认识何故。但现在正好有个满世界打听何故的人——你——在这里,抛开你是宋居寒这一点不谈,至少你会很愿意听他讲述与何故日常相处的大事小事,可以姑且当个不错的倾听者。

    于是你们两人即使素有怨怼也还是姑且平心静气地交谈了一下午——顾青裴说,你听着,间或夹杂一些很小学生的提问。

    不过,在得知“宋居寒并不知道何故喜欢他”——或者说,“宋居寒‘可能’并不知道何故喜欢他”之后,顾青裴再也没有提及过任何可以看出何故对你的情愫的细节。

    你倒是能猜得出来这个人在想什么:他怕你爽到,不想给你讲有个人爱你爱了七年的各种细节,他认为你是会在别人求而不得的痛苦暗恋里获得成就感的那种人……好吧你的确有这个嫌疑,但你怎么会对何故这样。

    顾青裴说得累了,后仰一下捏了捏鼻梁,似乎是准备为这场漫长的不知该算是倾诉还是问答的谈话收个尾:

    “我知道宋大少想听什么,你想知道暗恋你的何故如何痛苦,平日里对你的爱慕如何明显,然后你也会做出很痛苦的样子,追悔莫及以前怎么没对他好点,旁观者会盛赞这荡气回肠的爱情悲剧,保不准就有哪个多愁善感的小女生被你这副情圣模样打动,想要投送怀抱来安慰你……”

    哦,看吧,他果然这么认为呢。你面无表情地想。

    素来脾气很烂的宋大少此刻一反常态地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跳起来打人,你听着顾青裴不带脏字骂你,心里明明被刀割一样疼痛,却莫名生出一分痛快,仿佛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也跟着顾青裴一起痛斥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何故吗,你只是在何故死后还不忘继续吃他的血肉,你大概还想借着何故给自己弄个多么深情的人设,来忽悠好这一口的小孩投送怀抱吧,你真恶心!

    “所以你来打听这些做什么?你又不喜欢他,还不肯放过他?”

    你想反唇相讥“把何故的事儿念叨了足足一下午的人可是你”,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谁说我不喜欢他——”

    顾青裴点点头:“嗯,那就是一边喜欢他一边舍不得那么多床伴,毕竟谈了恋爱可就被拴住了不能玩了,所以放任他看着你四处留情……还是说你要弄个‘在他死后我开始爱他’之类的文艺煽情故事?”

    你摔了杯子离开了。

    你甚至去找了冯铮。

    你知道这场会面绝不会愉快,以往你与冯铮较劲都是胜多败少,但这一次你绝对会输得一干二净。

    但是你没有办法。

    何故的各种或工作或私人的手迹你都快翻烂了,从他的亲友同事那里促膝长谈得到的《何故是个怎样的人》合集也越来越不足以让你在没有何故的生活中获得些许满足,万般无奈之下你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你与冯铮约了见面。约在何故大学里一间暂时无人的教室。

    冯铮来时穿的一身随时可以捋起袖子打架的便装,对此你毫不意外,你也准备着随时“谈崩了”就打一架。不过目前你们两人之间气氛还算和谐,或者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和谐。

    冯铮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什么,你和你那群跟班最近一直在找何故的同事朋友打听何故的事儿,怎么,人死了知道装深情了?”

    你:“……你们是通过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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