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卿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与此同时他感觉到
“杀你的是我,与她无关。”月灵卿道,“莫将无辜之人卷进来。”
好一会儿,月灵卿抬目看向她:“你和他?”
月灵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给这个人任何反应。
好在没有回答的回答也是公玉疏风的意料之内,他并没有在意的一点头,接着自言自语:“你当然不开心,你是人蛊,早就磨去了人性感知的一部分,是没有喜怒哀乐的。”
【19】
之前的一切都是一记一记重锤,将月灵卿的内里都锤碎,公玉疏风这句轻飘飘的话就成了一根飘落在头顶的羽毛,霎时间将整个人压得分崩离析。
公玉疏风眼神定定落在他脸上,半晌,才笑开来:“我倒是想轻松点,可是杀你,我舍不得。甚至——”他按了按心口,袒露的胸口上,赫然一道剑伤挂在那,眼底也蓄了泪来,“甚至只要想到是你给我留下的伤口,我都难过得恨不得如你所愿的死去……只要你记得我,你会开心。”
偏偏公玉疏风借着他这股倔强劲儿,四处撩拨,手指点着他淡色的唇瓣,嘴唇亲着他耳朵,将耳垂都含进唇齿,细细研磨,舌尖描摹着耳廓,吐着气笑道:“你娶妻这么多年还为我守身如玉,我都心疼卿卿,所以替卿卿好好办事……卿卿夫人的滋味着实不错,可相比于卿卿还是差远了……”
毕竟从今往后,灵犀宫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男人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月灵卿的模样:“卿卿,杀了我的这些年,你开心吗?”
活色生香。
雪莲夫人的确被那目光刺得身体颤抖,但是一想到这些年来所受的种种委屈,怒怨痴缠涌上心头,也有了底气。她匆匆披了件薄纱,便轻柔的推开情郎,赤足踱步到月灵卿面前,语气傲慢的自嘲:“如你所见,我和你当年的好兄弟私通了,不过我还挺意外你会在乎这些——毕竟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工具都不如的牌坊而已。”
月灵卿搜遍自己寥落空洞的灵魂,也找不出可以应对的话语。
见月灵卿终于正眼瞧他,男人勾着身子与他对视,噗嗤一声笑出来:“卿卿,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公玉疏风也不着急,他保持着兴奋惊喜的语气接着说:“卿卿,你知道她第一次跟我上床告诉我她还是处子的时候,我有多惊喜吗?这么些年来……都没人碰过你,只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只有我尝过你的味道。”
雪莲夫人靠在情郎怀中,满目冰雪也融做春江,含了一丝丝愁怨:“怪只怪,相遇太晚,妾身认清太迟,从今往后只要公玉心里有妾身,便足够了。”
两人在月灵卿面前柔情蜜意的厮磨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又要当着丈夫的面再来上一发,雪莲夫人才羞恼的捶了捶情郎的胸口,换了身衣服出门。
“是啊,师兄,你的弥补就是让我照顾着不知道你和谁的孩子,安安静静的当观星宫的宫主夫人……甚至还一度怀揣着你或许是爱着我的幻想。”雪莲夫人彻底撕破了两人之间残破的婚姻,她重重喘了口气,“事已至此,无论你写休书也好还是和离也罢,我是不会再跟你走了。”
【18】
他是无法真正的去爱上哪个人,可是至少在他们初婚时,他是想尽力给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一些幸福的。
月灵卿闭目:“我知道了。”
雪莲夫人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从今往后少不了我的骂名,但与公玉一起,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那性感吞咽的喉头一下子勾起了月灵卿某些刻意遗忘的淫艳画面,甚至一并连触觉和温度都同步感受到,他紧绷着肌肉,仍是不肯外泄一点反应。要不是身上的穴道还没有冲破,他恐怕早就逃离这里,回归山上了。
随着一声落锁,阴影也一下子笼罩了整个大殿。公玉疏风背着手,赤足慢慢的绕到月灵卿面前,他只披着一件中衣,袒露着胸腹大好男色,完全掩盖不了浑身的邪气,那与生俱来的的风流胭脂味都萦绕在这人的眉眼红唇里。
公玉疏风歪头盯着他,有些不解:“卿卿,你是在责怪我,还是吃醋了?”
月灵卿难得开口,一字一顿,颇有些艰涩:“抱歉,我有弥补过。”
他明显的吞咽了一口,凑到月灵卿耳边深深嗅着体香。
等雪莲夫人走得没影,公玉疏风还痴痴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又磨磨蹭蹭的回到大殿里,关上门。
卿双目如利剑般直刺过来,公玉疏风轻笑了一声,揽住这位美人的玉肩,温言软语:“雪莲,别怕,这件事反正迟早都要被他知道的不是么?”
听着这对江湖赞誉的夫妻心平气和的撇下一段婚姻,说没兴趣是假的。公玉疏风看了好一阵,这才施施然起身将雪莲夫人揽进怀抱:“雪莲,你为我受苦良多。今后我也难给你如此像样的名分……是我配不上你。”
【17】
月灵卿深吸一口气,难以自控地气红了双颊,咬牙切齿:“你不该……诱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