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信辞摇了摇头:“没事。”
“起开。”
荣信辞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钱都赚啊?”
“倒酒吧。”他吩咐道。
荣信辞意识到了他还在,开口便说:“你那个……”
荣信辞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围着的那些人却知趣地走了。荣信辞无所谓,反手佯装要将烟头按熄在陈礼森的手背上。
荣信辞将酒杯丢在甲板上,换了个姿势。
陈礼森终于有机会灌他酒了,忙不迭倒酒、陪酒,荣信辞突然出奇地配合,来一杯喝一杯,一点儿都不推拒。
陈礼森道:“我不会逼你,如果你不想做,现在我就送你走,大不了我继续陪着这位少爷……”
“有什么事吗?”陈礼森问道。
“不了吧,荣哥。”陈礼森说道。
陈礼森道:“我受不了疼,所以就不赚了。”
“谢谢荣哥!”那人捧着戒指,高兴地走了。
然后,他转过身,去之前的船舱里将孙夏带了过来。
陈礼森心疼地看着那两千多块一个的酒杯摔碎了一个角,起身坐到旁边,小心地问道:“您今天心情不好?”
荣信辞又抽出一根烟叼着,也没抬眼看他,只低声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太乖了无聊,没兴趣就不玩了。”对方想起什么,说道:“后来听说跟了唐玖……”
陈礼森看得眼红。
想着荣信辞就隐隐兴奋了起来,烟也不抽了,只盯着海面发呆。
“那怎么不继续养着了?”荣信辞没什么兴趣,只随口问道。
算了,他也不是什么钱都非得挣。
陈礼森这张脸好看是好看,绝色倒也真论不上,不说郁殊,相似长相风格的周霜都比他更好看,至于其他风格的……荣信辞脑海中掠过了不同的脸,最后出现了一张清秀、白嫩、可爱还总是带着畏惧神色的小脸。
就在离陈礼森皮肤一寸的位置,荣信辞停住了,他嗤笑了一声,问道:“怕了?”
陈礼森吓得一抖,装出来的浓情蜜意瞬间消失。
宝格丽18k白金大蛇头满钻seprentier,专柜价近二十万,就这么丢给一个点烟的了。陈礼森真心疼自己,白在这里吹海风。
思绪回笼,荣信辞将烟丢进了酒杯里,那一点火星淹没在粘稠如血的酒液中,他却紧锁眉头。荣信辞不太明白心里的感受,要他说,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同情妓子的就是嫖客,可他却总是因为孙夏而不舒服。
受不了疼所以不赚,但却能推那个傻子去,还要抽个八九成。
孙夏。
孙夏知道陈礼森最近因为荣信辞很烦
呢?又换不了钱。
明明他从来没有碰过孙夏,连他的信息素都没有闻到过。
“有点。”陈礼森不隐瞒。
荣信辞夹着他的女士烟慢慢地抽着,欣赏陈礼森都快忍不住了的肉疼的表情。
当alpha差不多醉了,陈礼森按捺着欣喜,将荣信辞扶进了他的房间。
“感觉。”担心荣信辞又发难,陈礼森谨慎地说。
算了,让陈礼森叫人,陈礼森还得抽成,而且孙夏病都治得差不多了。他要回家了。
陈礼森小声地问着。
陈礼森心中腹诽,就算他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能感觉荣信辞身上如有实质的黑气了,好吗?
陈礼森知道周围不少人眼红他的鱼,他本就虚荣,因为这些眼光心里更是暗自得意,他将酒瓶放下,挤在荣信辞的身边就坐下了,“荣哥,让我陪你说说话。”
荣信辞前两天见过一个朋友,对方提起自己曾经玩过最乖的一个小宠物:“十八根烟,烫在背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乖得不行。”
意思就是让他身边的人离开了。
他自以为坦荡的诚实能投这位好奇心上来的富家大少的意,却不料荣信辞脸色却更冷了。
他长这么大,除了床上的苦什么苦都没吃过,就算接客,也会精心挑选没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尤其他以前都是伺候富婆们,最多也就假装沉迷舔舔姐姐们的脚,被烟烫……陈礼森胆怯了。
荣信辞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床上也就是干得凶狠一些,偶尔会捆捆人,其他时候都喜欢让人服侍。
荣信辞随便招来个人给他点烟,刚好还是之前给他点烟的那个,点好烟后,荣信辞又随手摘下一枚戒指丢给那人:“送你了。”
荣信辞懒洋洋地说道:“烫一下,一百万,玩不玩?”
孙夏哭起来,可真好看。
“荣哥?”
“呵。”
看着床上沉睡着的人,孙夏心里发怵:“真的要这么做吗……”
陈礼森艰难地做着斗争。
做他们这行容易吗?说句话都得斟酌半天。
荣信辞这才回过神,对方说的是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