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尴尬局面的发生?
水泽佑一一脸生无可恋地闭眼坐在后座,驾驶着这辆车的是昨天自告奋勇提出来帮忙的黑麦,而副驾驶上坐的琴酒——自从他踏入水泽佑一的安全屋,发现里面居然已经早早聚集了三个人之后,就一直黑着脸面无表情,周身不断散发着凛冽冷气。
而在后座——
还坐着一个完全不在乎车里愈发冰冷的氛围,一直在缠着他讲话的田纳西。
……
事情究竟是怎样才发展到这一地步的呢?
水泽佑一思维纷飞,记忆回到了今天早上——也就是情人节的早上。
凌晨时分,当水泽佑一还在跟周公下棋的时候,他的额头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突袭——
那是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田纳西。
“surprise!”田纳西用他温热的嘴唇贴了贴床上迷迷糊糊的水泽佑一,眼中满是笑意,“情人节快乐!这是今日份的早安吻。”
“嗯……田纳西……?”在确认来者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之后,水泽佑一便放松肌rou,继续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同时,困意也开始席卷大脑,“别吵……我还要睡觉……”
接着——
“佑一酱!我可是特意连夜赶回来,就为了跟你一起过情人节的诶。”
“那,我们就从一起睡觉开始吧。”
田纳西自顾自地这么宣布之后,就不请自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也钻进了水泽佑一温暖的被窝里,一起陷入梦乡。
直到现在,一切似乎都还在正常的轨道上进行。
当水泽佑一昨晚定的闹钟响起,两人在卫生间你推我挤、吵吵闹闹地洗漱。
伴随着“诶,怎么情人节了佑一酱居然还接了任务——”、“那田纳西怎么办,难道就要一个人度过这个粉红节日了吗?”等等诸如此类的、来自田纳西的哀嚎声。
他俩笑闹着推开房间的门,却发现客厅的氛围冰冷至极,几近结冰。
两双绿眼睛正齐齐盯着从卧室里一起出来的,还在互相打闹的两人。
水泽佑一原本轻松放在田纳西肩上的手,被炙热的目光盯着,莫名心虚地收了回去。
那是g和黑麦威士忌——他俩究竟是怎么碰到一块的,又在客厅里对峙了多长时间……
一时间,水泽佑一恨不得穿越时空,告诫那个仗着系统的存在,就随意将安全屋的钥匙分发出去的自己,千万不要随便把钥匙交给别人。
回旋镖,终于在半年后击中了现在的自己……
——然后,在得知黑麦威士忌是主动来协助完成任务后,田纳西也毛遂自荐,热情地请求加入他们的情人节任务小组……
至此,琴酒的脸色便一直维持着冷若冰霜的样子,直到现在——
……
总之,这可能是水泽佑一度过的最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情人节了。
前方有制冷剂琴酒,左侧是阳光明媚、活力四射的田纳西,右侧则是沉默寡言但目光如炬的黑麦威士忌。
这确实是个令人难忘的情人节。
不过,今天的任务是不是有些过于少了。感觉在中午前就能全部完成,这远不像g之前说的那样,需要占据一整天的时间。水泽佑一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敢说话。
还好,忠诚而又贴心的黑麦威士忌会道出他的疑惑,他直接向g发问:“g,就这么点任务,似乎用不了一整天的时间吧?”
“难道你是想借此机会单独会见君度酒吗?”
面对无形的挑衅,琴酒随手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却并未点燃,而是用手不断摩挲着打火机,嘴角勾勒出无情的曲线。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带一丝温度,“谁说任务就这么点了?”
……
算了,黑麦,你不如闭嘴得了。预感到不妙,水泽佑一如是想道。
然后他们四人就真的忙碌了整整一天,知道次日清晨才回到各自的安全屋。
后记:至今,我们仍然不知道,情人节那天,g究竟想带水泽佑一去干什么。
银色的月光如流水般将光辉洒向高高的天台,清风携着远处城市的喧嚣飘来,似乎是想尝试入侵这片沉静的世界,但这股喧嚣又很快被冷漠的屏障所吞噬,消耗殆尽。
在寂静天台之上,一名狙击手正在待命。
赤井秀一,也就是黑麦威士忌,他身着一身不反光的黑衣,蹲藏在天台的角落里,如同黑夜中的猎手一般静默等待着。
耳边的黑色耳麦偶尔传来一些细小的电流声,像是某种未知存在的连绵不断的絮语,他正在等待同伴的情报以及那决定性的最终信号。
今夜的任务并不算很难,他的猎物是黑堡会的头目,一个敢于挑衅组织权威的蠢货。
对于赤井秀一而言,这项任务远远未触及他的极限。800码的距离,这远远不及赤井秀一狙击生涯里的最远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