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把那叠衣服翻了个面。
洗完澡的秦烨出来之后，就发现乔栖一眼也没看过他。
他看着乔栖刻意背对着他的脑袋，垂下头后露出的后脖颈，颈椎骨凸显在脆弱白皙的皮肤上。秦烨眯了眯眼，问：“你什么时候去洗？”
“我才吃了饭，等会儿吧。”乔栖继续低着头打游戏。
又是一局过后，乔栖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正好看见躺在旁边床上玩手机的秦烨，手机屏幕上冷色的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垂着眼睛，脸正对着的屏幕，余光却漫不经心地落在了乔栖这边，一瞬间两个人就视线相撞了起来。
明明是抓到了秦烨偷看，乔栖却忍不住先心虚起来，大声反问：“你看我干嘛？”
秦烨挑了挑眉：“那你看我干嘛？”
乔栖翻了个白眼：“是我先问的你！”
“想问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洗澡而已，”秦烨晃了晃手机，“已经快十点了。”
用脚摸索到踢在床边的拖鞋后，乔栖抓起旁边的那叠衣服站了起来，自言自语似的回：“我刚打完这局呢，这不就准备去洗了。”
秦烨：“嗯。快去吧。”
将近二十分钟后，乔栖才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因为这次酒店浴袍的颜色看着有些脏，他洗完后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他现在还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跟秦烨做爱，他甚至连今晚为什么是跟秦烨一个房间都不清楚。
万一是他想多了呢？
乔栖若有所思地去床尾的电视柜上拿起吹风机，开了个中档的温度，慢慢地吹起了头发。
他头发有些长了，特别是刘海那块。平常撩在额头两边时还不明显，现在打湿了，笔直地垂下来，已经有点遮眼睛了。
因为头发比较茂密，特别是长的那一块儿，层层叠叠的，来回吹了好几次，触感上也仍旧有些湿软。乔栖捏了捏有些酸软的手臂，刚准备换只手，手里的吹风机就被人抓走了。
“吹个头发要那么久吗？”秦烨站在他旁边，声音懒洋洋地从头顶传下来。
“快了，”他伸手想去把吹风机夺回来，撇着嘴上，“刘海这块儿有点长了，吹得久了一点。明天去剪一下吧。”
“还好吧，也没有很长，”秦烨抬高了拿着吹风机的那只手，挑起几缕头发放在指腹上搓了搓，然后又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里吹了起来，“你头发还挺软。”
“是啊，”说到这里，乔栖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我头发又细又塌，做发型都不好做。”
“不塌，”秦烨笑了笑，“不用做发型也好看。”
这一声笑得有点不同寻常，乔栖悄悄抬起眼睛往上看，看到一半又心虚地抬手捏了捏发尾：“……好像已经干了，不用吹了。”
“好。”
看着秦烨在旁边收拾吹风机，他又捏了捏被吹得有些发烫的耳朵，抬头后毫不意外地对上了一道视线，乔栖开口喊了声：“秦烨。”
“嗯？”
“你、今晚……”话音刚起，秦烨的手忽然就非常自然地放到了他腰上，乔栖一顿，吞了口水，改口问，“为什么是你跟我住一间？”
秦烨眯起眼反问他：“你想跟他们住一间？”
乔栖抽了抽嘴角，抓着秦烨的手甩开：“你能不能别偷换概念了，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
“这很重要吗？”秦烨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明天我有实验，早上就要回学校。”
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答案，乔栖眨了眨眼，平静地“哦”了一声。
“我提前给你说，你会拒绝吗？”秦烨问。
乔栖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秦烨又把手放了过来，“反正你又不会拒绝，我跟他们说一声就好了。”
“我不会拒绝跟我提前知道，这两件事也不冲突啊，”乔栖撇了撇嘴，“你们说的时候顺带告诉我一声就好了，非得瞒着我干嘛？”
“不是你说我们是在谈恋爱吗？”心底埋着的那股无名火突然来了气，乔栖坐起身继续反问，“这种本来就该告诉我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为什么总这样瞒着我？”
秦烨被一连串的反问给镇得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乔栖刚才并不是在别扭，而是生气了。
他顿了顿，把乔栖绷得笔直的身体重新按下去，看着那双还瞪着故作气势的眼睛，认真回答：“首先，没有故意瞒着你，我本来就准备这个时候给你说的。当时看你在睡觉，不舍得吵醒。”
“之前看你被我们三个搞得进退两难，连个选择也做不出来，”秦烨说着说着，忽然笑了笑，“就是怕你又被吓得胡思乱想。结果才瞒了这么点事你就……”
“就什么？”乔栖继续瞪着他。
“没什么，”秦烨一点也不害怕地直直看过去，甚至把手机也亮出来，“我们是额外建了个群，也没聊什么，你要看看吗？”
就这这副架势，乔栖想也不想就准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