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就在他们四人交错忙碌的课程里闪了过去,其中还掺杂着讨论周六登山用品的事。
不过最后说了很多,结果也就决定了周六不回学校在外面住,方便周日继续出去玩,至于玩什么,到时候再说。
于是周五晚上,四个人每个人整理了一套换洗衣物,一起装在了连朔那唯一一个超大容量的登山包里,又在睡前各自见缝插针地贴着乔栖腻歪了一会儿,就早早地睡下了。
周六那天忽然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大太阳,天色Yin沉沉的,在乔栖他们还坐在车里走盘山公路的时候,外面就飘起了小雨。
对于这种看着就不适合出行,更别说是爬山的天气,已经快到目的地的他们也只能没办法地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来都来了,而且雨看着也不大。
乔栖看着门票背面的地图,翻来覆去盯了半天,才勉强找出了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
“我刚才问了,走过那道石牌坊,再往前走一百多米,就有观光车。”姜之简把刚从旁边小商店买的轻薄雨衣分别递给每个人,指了指不远处那道高大的石牌坊。
“观光车?”乔栖跟着看了过去,“一来就坐观光车不太好吧……”
“你看地图了吗,”秦烨凑到他面前,指了指地图,“我们现在离山脚还有六公里呢。”
乔栖抽了抽嘴角,反复看着上面的数字,眼神好像都凝滞了:“……为什么游客中心会离山脚会这么远啊!”
“这山很大呗,”秦烨撕开雨衣套在身上,“而且这么大一个景点,怎么可能就爬山这一个业务。”
“六公里应该也还好吧,一个多小时就能走到,”连朔说,“现在才十点,说不定我们还能走到山脚吃个饭再开始爬。”
“来都来了,”乔栖抹了抹鼻尖的雨水,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走吧。”
雨一直不见得多大,细而小地飘着,倒春寒来得也不猛,不过只套件外套的话还是会有些冷。
过了石牌坊后,街边就零零散散地出现了几个纪念品店,还有些买小吃的,几乎每家店门口都放着一个大桶,插了个张纸牌子,潦草地写着“登山杖5元一个”几个字。
这个所谓的“登山杖”,其实也就是一截一米左右的竹竿,估计就是在山上随便砍来的,甚至外面那层掉色得厉害,一眼就知道是被反复回收利用的东西。
乔栖目不斜视地走着,无视掉各路店老板揽客的动静,很快就看见前面有一处写着“检票口”几个大字的木栏,旁边就停着几辆空着的观光车。
现在不是节假日,游客不多,一眼扫过去,跟他们一样的大学生占了很大一部分。
过了检票口后,是一段修在河面上的实木走道,左边还是公路,被一段排列密集又张牙舞爪的大树隔开,是观光车的通道。
右边就是被围栏隔开的大河,乔栖不知道名字,只是看见水流湍急,水很浅,清澈见底,能看见河床下排列散乱的石头,有大有小,雪白的水花在突出的石块上飞溅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清逸感。
连朔跟他一起对着大河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一两段视频,这段路并不长,走了五十米左右就到头了。
又从一段绿化带似的小公园走出来后,人流就渐渐多了起来,两排古色古香的木楼建筑映入眼帘,人声吵闹。
这一块大概就是景区开发的别的业务了,不仅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纪念品店,还有很多杂乱丰富的东西,饭店、摄影馆、超市,甚至还有茶楼,更像一个丰富又普通的生活区街道。
乔栖大概扫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沿着主路走下去了,顺便还把试图买东西的连朔也拽走了:“你干嘛呢?”
连朔惋惜地看着身后那家纪念品店:“那些小摆件看着挺不错的。”
“要买也是等会爬完山回来再买,”乔栖叹了口气,“你还想背着一堆有的没的的东西爬山啊?”
“对哦。”连朔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紧紧跟去了乔栖身边。
走了几百米后,路边店铺排列得更加紧密,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路上除了景区的观光车以外,还有不少的私家车。可偏偏这里的路根本就没有设置人行道,于是在一阵阵刺耳的喇叭声里,人流和车流吵闹地交汇了起来。
雨还在绵绵不绝地飘着,但是走了这么一阵之后浑身都热了起来,乔栖一路上边走边看,瞥见了马路对面集市一样的布置,路口还立着一个高高的木牌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乔栖离得远,只能勉强认出最后一个字是“街”,又通过那一栋栋建筑,大概猜出这后面是个类似于古镇的观光点。
姜之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要去看看吗?”
乔栖摇了摇头:“不了,离山脚还远呢,爬完山再说别的吧。”
“也不是一定要去爬山,”秦烨说,“想去就去,别跟给自己安排任务一样,我们就是出来玩的。”
乔栖一身反骨的毛病好想有犯了,想也不想就掷地有声地反驳:“安排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