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仪式开始的前一日,伊莱亚斯忙得分身乏术。
尽管许多事务不需要他亲自处理,但处理结果却需要他来过目。
加上他还不熟悉这群蠢货下属的办事风格,不得已花费了大量时间Jing力去听他们冗长繁琐的议事,再根据每人发言的次序,挨个将人教训一顿。最后终于将这套草台班子理顺到勉强能用的地步。
在教堂泡了大半天,处理完一堆枯燥乏味的公务,昏昏欲睡回到家中。洗漱完毕的主教大人正要躺上柔软舒适的床,进行一场好眠,却在床前停下了动作。
大床中央被压得略微凹陷下去,浅褐色的微卷长发散得满床都是。从那堆蓬松柔软的鹅绒被下面露出一段莹白修长的小腿,伴随着阵阵轻柔而情色的呻yin,玉体横陈,凌乱美艳,活色生香。
尽管已经预先知道剧情,但伊莱亚斯还是对某些蠢货的自作聪明感到不可思议。他皱了皱眉,上前几步,毫无怜惜之意地把人从被子里拎起来。
“啊!伊莱阁下,我是……”那人被抓着脖子从被窝里扯出来时,还惊慌失措地想为自己辩解,转瞬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高亢刺耳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沉闷摩擦声同时响起,吵得人头疼。
伊莱亚斯坐在床上,居高临下打量着面前赤身裸体的少年,并没有任何倾听解释的意思,只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被谁叫过来的,现在可以滚了。”
身娇体软的美貌少年跪在地上抽噎着向眼前的大人物道歉。
“还请阁下息怒,兰加并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的安寝,只是……”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吞吞吐吐的意味:“只是您的身体……每晚不抱着人睡觉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他低低地抽泣了几声,嗓音带着哽咽之意:“裴吉大人安排了毫无经验的我来服侍您,我就知道您可能会生气。即便如此,也希望阁下为自己的健康着想,勉强使用我一晚吧。”
望着面前这位眼泛泪光,楚楚可怜的美少年,伊莱亚斯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些,终于回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这副身体有个非常隐晦的毛病,就是每到夜晚会变得浑身冰凉,不是普通的冷,是那种能令血ye凝结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必须抱着人才能安稳入睡,否则彻夜难眠。
这个毛病好像跟他早年修习的魔法种类有关,算是一种另类的“走火入魔”带来的后遗症。但伊莱亚斯极其看重自身尊严,这种传出去会被嘲讽为“吸血鬼”的严重缺陷,他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即使在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下属面前也只说是性瘾之类的毛病,每天不跟人交合就会浑身难受云云。而那位名叫裴吉的忠心侍卫长从此便开始到处物色干净的美人,每晚按时送一两个到他床上。
伊莱亚斯并不挑剔,照单全收。但裴吉发现他似乎更喜爱少年而非少女,那些小情人里,雌雄莫辨的美貌少年被重复使用的次数总是比少女们要高得多。
自以为窥见了阁下某种不可说癖好的侍卫长于是狂热地搜罗更多美少年,逐个送上他的床。之后却又发现,那些纯粹男性生理结构的少年并不会被真正使用。很明显,阁下更偏好柔软汁多的女xue。再然后,送过来的就只有双性了。
——不愧是侍卫长,很有眼色,很合心意,也很能脑补。
面前这一位是新面孔。伊莱亚斯打量了他几眼,虽然姿色还远不如塞西尔,但也勉强能用,于是模模糊糊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表达准许的音节。少年激动万分,柔顺地爬到他脚边,刚要吻上他的手,却听见男人嫌弃地道:“去洗澡。”
洗完澡的少年身上披了件薄如蝉翼的ru白色轻纱,露出雪白柔软的肚腹和ru头上两只小巧的金色铃铛。伊莱亚斯发现他手腕和脚踝上也系着丝带和铃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低俗放荡的舞女。
“怎么穿成这样?”这是伊莱亚斯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但他此刻的神态却是放松而慵懒的,唇边甚至隐隐带点不太明显的嘲讽的笑意。嘲讽的意味很淡,更多是被勾起了兴致的玩味凝视。
“我学过一些吉普赛人的舞蹈。阁下想看我跳舞吗?”兰加垂着头,细长洁白的手指不安地扯着胸前的衣带,嗓音柔软得像是浸在蜜里:“如果不想看,那我就穿着这身衣裳立刻爬过去侍奉您。”
伊莱亚斯慵懒地窝在软椅中,并不急着做那档子事,倒是对这舞蹈有些兴趣,当即吩咐道:“跳吧。”
少年伏下身子,跪在地上,先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起身道:“有任何失礼之处,请您原谅。”
说罢他舒展四肢,开始起跳。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中,裹在轻纱下的躯体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魅力,在动作的瞬间焕发出惊人的力量感,每一丝线条都流畅而圆润,仿佛流动的水,飘逸的云。
纤瘦腰腹如蛇般灵活扭动,时而柔若无骨得好似要被折断,时而又紧紧收缩,勾勒出有力的肌rou轮廓。整个人像一阵风似的轻盈曼妙地旋转起来。
兰加显然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也知道怎样去刻意显露自身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