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
在王难姑眼里却成了知过能改,这一对夫妻还当真古怪。
他说到这里,自怨自艾之情见于颜色。
已是上上大吉,大家都要谢天谢地了,又有谁敢来害她?胡青牛畏妻如虎,也当
救人,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我救活了的人,竟反过面来狠狠的害我。有一个
让我来治。两人不断比划较量。一来她毒术神妙,我的医术有时而穷;二来我也
胡青牛望着天空,出神半晌,幽幽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
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
只听胡青牛继续道:「可是我改过自新没几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
胡青牛叹道:「我前后找过他三次,都遭惨败,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
洪天宇倒是不以为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成这样。
对手,何况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多势众,光凭我一人,如何能报此大仇。」
洪天宇点点头,他夫妻虽行事怪异,却也是忠于明教之人。
先生何不找他报仇。」洪天宇问道。
才对。像难姑这般的女子,肯委身下嫁,不知是我几生修下来的福份,我却不会
来人治好了。这么一来,自不免大伤夫妻之情。唉,我胡青牛该当改为胡蠢牛
洪天宇谓然一叹,明知,却不得不问道:「此人是谁?」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情不自禁道:「胡先生是否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予
我瞧她不起,故意相让,不和她出全力比试,一怒之下,便此离开蝴蝶谷,说什
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
也戒不掉的,遇上奇病怪毒,也只有出手。哪想到所治愈的人中,有些竟仍是拙
服侍她、爱惜她,常常惹她生气,终于逼得她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受那风霜之
见死不救的外号便传了开来。拙荆见我知过能改,尚有救药,也就原宥了我。」
苦。何况江湖上人心险诈,阴毒之辈甚多,她孤身一个弱女子,怎叫我放心得下?」
胡青牛满脸自责。
言及于此,胡青牛突然凄凌惨笑,道:「其实见死不救未尝不好,天下
时侥幸,误打误撞的竟给治好了。我对爱妻全无半分体贴之心,那还算是人吗?」
洪天宇汗颜,王难姑号称毒仙,天下还有谁更毒得过她的?她不去害人,
虽竭诚道歉,但她这口气怎能下得了?原来她这次下毒,倒也不是跟那人有仇,
杰构。要知我夫妇都是明教中人,本教的兄弟姐妹,难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们
们帮你去报仇呢!」
么也不肯回来。此后我虽不再轻举妄动,但治病是我天性所好,这瘾头是说甚么
她下了毒之人,我决计不再逞技医治。日积月累,我那
不跟我吵闹,只道要跟我比试,瞧是医仙的医技高明,还是毒仙的毒术厉害?我
毒病案。我一见之下,料想除了拙荆之外,无人能下此毒,决意袖手不理。可是
真令人好笑。
间忘恩负义之徒甚多,难保不会反咬你一口。」
下手的。」
脸上肌肉扭曲,神情极是苦痛。
洪天宇道:「胡先生既是蝶谷医仙,生平所救之人必是不少,何不叫他
胡青牛道:「于是我对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亲,我自己的亲生儿女,
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亲妹子。你道此人是谁?他今日正是名门正派中鼎鼎大名的首脑人物啊。」言罢,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此后数年之中,她潜心钻研毒术,在旁人身上下了毒,
胡先生黯然神伤
不愿再使她生气,因此医了几下医不好,便此罢手。可是拙荆反而更加恼了,说
只是新近钻研出来一项奇妙法门,该当无药可治,便在那人身上一试,岂知我一
洪天宇哭笑不得,在这古代,还有如此惧怕老婆之人,而且见死不救竟
此人武功了得,更兼机智绝伦,他的外号便叫作神机子,我实在远不是他的
只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医道救他们性命,以免无意中坏了难姑的精心
「鲜于通在正派中名声极臭,若他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我却是相信,胡
荆所伤,只是她手段十分巧妙,不露出是她手笔,我察不出来,胡里胡涂的便将
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他……他便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
那人的病情实在奇特,我忍耐了几天,终于失了自制力,将他治好了。拙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