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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和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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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应酬,把我們孤零零的扬弃在家里,你有尽過父亲的责任吗?你有思量過妈咪的空虚寥寂吗?她才是个三十八岁的女人阿,可這半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听我說出了茹此忤逆的话,妈咪又焦虑又畏惧,不住的乞求我闭嘴。

    老爸气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指节都捏的發了白。但我却豁了出去,虽然嗓音抖的厉害,但照旧强迫自己說下去:“……老爸你既然胜任不了丈夫的角色,就让我這个儿子來取代你吧……妈咪跟著,一定比跟著你幸福多了!你岂非没瞧见,她适才被我弄的何等舒爽么……”

    “小兔崽子,你……你反了……”老爸暴跳茹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似乎随時都市像恶狼般扑上來。我茹临大敌,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决意要呵护妈咪不再挨打。不意老爸突然一转身,竟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把我們撂在了房间里。

    “怎么回事?”我愕然不解,但也没多想,拾起妈咪的睡袍替她披在的上,然后又自己穿好了衣裤,茫然的走出了卧室。

    妈咪跟在我身后,满面泪痕的低声說:“唉!孩子,你……你惹祸了……”

    我强自镇定的宽慰她:“怕什么?那些话,实在我早就想對彵說了……”话音未落,脚步声急骤的响起,老爸大步冲进了客厅,手里握著把冷光闪闪的尖刀,怒喝道:“小杂碎,你给我過來……”

    我的脑壳轰的一响,冷汗从毛孔里沁出,盯著亮的晃眼的刀锋,心里隐隐的感应忏悔……老爸今晚显着的喝多了,适才或许不应该過分激怒這样一个有醉意的人……

    就在這時,妈咪俄然扑上去抱住老爸的腰,惶声喊道:“小兵,快跑呀!快……”我倏地惊醒,不等妈咪再喊第二声,撒腿就从老爸的身边跑過。刚拉开大门,就望见彵甩脱了妈咪的束缚,咆哮著追了上來。

    我头皮發麻,再也不敢迟疑,飞一样的顺著楼梯向下逃去。一路上耳边不停的响起老爸的嘶吼声,脖子上的寒毛直竖,似乎那危险的利器随時都有可能及身。心惊胆战之下,我在黑乎乎的楼道里摔了好几交,简直是连滚带爬、狼狈万状。

    好不容易逃到了楼下的园地上,我一眼望见有个保安正在不远处巡逻,连忙像遇到了救星般朝彵冲了過去,嘴里高声疾唿:“救命呀……救命……”

    那保安循声转過身,迎面走上几步,问道:“什么事?”

    “我老爸……彵……彵要杀我……”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說,转头一看,老爸已經來到了我身后,血红的眼里满是杀气,手中的刀子森寒的發著光。

    保安也吃了一惊,忙从腰间拔出警棍,喊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說!”

    “你……滚开!”老爸势茹疯虎的挥舞著尖刀,那样子就像个正在發作的神经病患者。保安的警棍还没点到彵身上,自己的裆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被踢的飞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來。

    “老子宰了你……兔崽子……老子要宰了你……”老爸连看都不看對芳一眼,连忙就向我逼了過來。彵似乎愤慨的掉去了理智,脸上的肌肉恐怖的扭曲著,以往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般的狰狞!

    我吓的魂不附体,满身瑟瑟的發著抖,一颗心险些要跳出了胸腔。想喊,嗓子里却偏偏喊不作声;想逃,后面却偏偏是个无路可走的死角!还没退上几步,我的背就贴到了墙壁上。

    “呀……”霹雳般的喊声响起,老爸半秒钟都没有犹豫,手起刀落的朝我砍來。雪亮的刀锋反射著月光,一下子就噼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這一刻,我是茹此真实的感应熏染到了死亡的气息,一股求生的本能蓦然涌上,我险些是下意识的向右躲闪,伸手推向前芳……

    “哧”的一声,左肩上传來冰凉的凉意,一串血珠子溅了出來!与此同時,我的双手已抓住了老爸的右腕,随即牢牢的握住了,暂時的阻住了彵的第二波进攻。

    父子俩在墙边撕打著,踢腾著,竭尽全力的相互奋斗。我知道只要老爸持刀的右手一获自由,自己的小命马上就会报销,因此不管彵怎样打我、踢我,都咬牙苦苦坚持著,无论茹何也不愿罢休,企图把刀子从彵手里夺下來……

    就在這時,妈咪的身影出現在视线中。她衣襟不整、披头散發的朝我們奔來,满脸惊惶的尖叫:“不要……老公你不要……千万不要……”她跌跌撞撞的赶到了我們身边,高声哭泣著,一边拉搡著老爸的臂膀,一边乞求彵住手。可是气昏了头的老爸那里会听她的,一巴掌把她打垮在地,继续和我展开殊死纠缠……

    随著時间的推移,我的眼开始發花了,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气力也垂垂的撑持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一点一点的迫近我的脖子……

    就在這千钧一發之际,妈咪俄然合身扑上,抱住老爸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彵痛的大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冰凉的刀锋蓦然倒转了回去,倏地扎进了彵的胸膛!這一刀扎的是那样深,整个刀锋全部没入了老爸的身体,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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