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书出生前,文斐然一直有一个困扰。
不是文令秋,不是文星阑,也不是文启,这三位都要排在那个东西后面。
没错,是狗。
酥酥作为文家第一坏事佬可真是让文斐然头疼欲裂,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其他三位争夺舒岑的关注,但——
确实,堂堂八尺男儿和狗争宠,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但文星阑却总喜欢借着酥酥争宠,好似已经打定主意要走父凭子贵的路线。
“小狐狸Jing,我们酥酥今天好像没什么Jing神,你看它一直趴在窝里睡觉,都不出来找你玩。”早餐桌上文星阑再一次通过酥酥抓住了舒岑的注意力,“我刚去问它了,它说昨晚妈妈隻陪着文斐然不理它,它伤心了!”
你看看这多讨人厌。
文斐然一记眼刀直接甩了出去:“没看出来你还有和狗沟通的本事。”
然舒岑一下就上了心,嘴里的三明治还没吃完呢就赶紧衝狗窝补偿某隻工具狗去了。
“是你老是霸占小狐狸Jing太久了,还老带些奇奇怪怪的药回来!小狐狸Jing吃了药你倒是爽了,累得她第二天隻跟我做了一次就闹着要睡觉!”
文星阑是丁点儿不怵,挺起个腰就差站起来了:“你把小狐狸Jing榨干了,我们怎么办!?”
话糙理不糙,文星阑的话迅速引起餐桌上剩下两位男士或多或少的共鸣,就连平日里一向对时间分配没那么计较的文启也点头:“你确实应该克制一下自己。”
“……”
文令秋端起温牛nai抿了一口:“你本周内先把下一个季度的研究计划拿到我办公室来。”
“…………”
被扼住经济命脉的文斐然气得硬是连研究所都没去,准备今天一整天就在家里和小娇妻好好温存温存。
为了防止文星阑坏事儿,文斐然还特地和他们一起开车出了门,然后再掉头回来杀了个回马枪。舒岑看见他的车开回来的时候原本是准备倒一杯咖啡端上楼画图的,还以为他忘带了什么东西,立刻迎玄关那去了。
文斐然一开门就看见舒岑乖乖巧巧的小脸儿:“你是不是忘带东西啦,我去帮你拿,省得你还要换鞋子。”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的小娇妻更可爱的女人了。
文斐然被舒岑看着心都化了一半儿,直接一步上前把人像抱孩子一样抱起,吓得舒岑赶紧躬下身抱住他的脖颈,脸烫得不行:“你干嘛呀……”
“今天在家陪陪你,好不好?”他仰起头吻她的嘴角,眸色温柔得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虽然早已不是新婚,但舒岑看着文斐然的眼眸心跳依旧会忍不住加速。
“可、可是,我今天是要在家工作的……”她小脸扑红,还不忘磕磕巴巴地跟他解释清楚:“你就算在家陪我……我也得画图……”
“你画你的,我坐在旁边看书也好。”
文斐然心里早打定主意,哪能被舒岑这么三言两语给劝回去。他抱着小娇妻大步流星地在客厅穿行,脚边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他低头,正好对上酥酥一双天真无邪的黑圆眼睛。
是狗。
文斐然准备无视,正欲继续往前走,就听酥酥无比清脆响亮地“汪”了一声。
原本乖乖地依在他怀里的小娇妻立刻挣了两下:“斐然,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酥酥在看着呢!”
文斐然结婚至今也没懂小娇妻害羞的点。
“看着就看着,它懂什么。”今天文斐然还偏就不想惯这条狗,他抱着舒岑进了一楼书房,然后把使劲浑身解数往门缝钻的酥酥硬生生关在了门外。
这间书房是最近才改造出来的,配了一面很大的推拉落地门,采光很好,特地用来给舒岑画图。舒岑听着酥酥的前爪在不断地挠门又有些于心不忍:“要不然放它进来吧?”
感觉还怪可怜的。
文斐然把人放下,然后又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一会儿阿姨就来了,她会照顾好酥酥的。”
今天他一定要和舒岑二人世界,谁也不能插一脚进来,狗也不行。
舒岑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她坐到画架前的功夫门外已经没有了扒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阿姨就买菜回来了,门外又响起酥酥无比欢欣鼓舞的叫声。
“你看,它又开心起来了。”文斐然就坐在舒岑身边,揉了揉她的小脑瓜:“狗嘛,都是这样的,不用担——”
心字尚未落地,文斐然的笑容就从瞥见落地门外那一大团白色身影开始凝固在了脸上。
“汪!”
门外的狗一下蹿到了门前,嗅了两下便在原地坐定,咧开嘴吐出粉红色的舌头朝一门之隔的舒岑笑得无比灿烂。
文斐然:“……”
舒岑立刻过去打开门蹲下身让粘人的大狗扑进自己怀里,然后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又扭头看向准备二人世界的文斐然:“斐然,就让酥酥和我们一起好不好,把它关在门外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