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十多天就开学了,宿承临放下手机,反正不急于一时,在手机上问不如等开学面对面问。
宿承临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环视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太大了,大得有些令人感到孤独。
他得出门透透气。
就在这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他朋友打来的,他随手接起。
“喂?宿承临你他妈干嘛呢,老子生日你都不来,消息也不回,睡死了啊你!”电话对面是一个粗狂的男声。
宿承临一拉日历,果然是这货的生日,他还打了备注,结果还是忘了。
“最近事多,忘了。”
“你他妈能有什么事,上次也缺你,要我说你妈就该把你赶出门去,让你不得不记得我的生日来巴结我。”
“滚你他妈的,”宿承临笑了,“在哪呢,我马上来。”
“你自己听。”对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随即是很大的轰鸣声,然后遥遥远去。
“哪个俱乐部?”宿承临问。
“哈哈哈东城那个,快来,骑你最爱的马子来。”
他最爱的马子不知道在哪个家的地下车库吃灰呢,宿承临随口说:“懒得带,你那有多的没。”
对面骂了一句,然后回道:“沁姐马子有辆春风仿赛,你来了给你,让那臭小子自己哪凉快哪待着。”
“仿赛我哪骑的下,”宿承临笑道,“你这身高才骑得了仿赛。”
“丫爱骑不骑,不骑自己开车来。”对面语气愤慨,“必须来啊,去年你就没来,今年必须来。”
“行行行,谁的场子我都可以不去,你的我必须去。”宿承临敷衍他。
“算你识相。”
挂了电话宿承临又在床上呆坐了会,最后被手机里朋友频繁发来的催促消息逼得叹了口气,慢慢悠悠起床穿衣服。
等司机把他送到俱乐部门口,迎宾的礼仪一眼认出他来,贵宾卡都没有出示就带他进门。
“柯先生在那边等您。”宿承临顺着她的手指向方向,看到赛道旁边站着的男人。
宿承临点点头,然后大步走过观众台,轻轻一翻栏杆,也站到赛道上,跟那个男人肩并肩。
“你他妈终于来了,见色忘友的东西,”柯浮山揽住他的肩膀,死命勒了勒,“多久没见了。”
他的声音在机车的轰鸣音里被淹没得七七八八,宿承临没听清。
“你说什么?”宿承临问。
”我说!”柯浮山对着他耳朵大喊,“他们说你谈了个男朋友!爱得要生要死的!是不是真的!”
宿承临听清了,脑海里浮现出蒋允衡满眼笑意看着自己的画面,宿承临摇摇头,看着一辆辆色彩艳丽的机车在赛道里呼啸而过。
“分了。”他说。
“真分了?”突然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宿承临抬头,看见一个化着妆,五官明艳的女孩,正撑着栏杆俯视着他。
“班长?你怎么在这?”宿承临挑眉。
“我带来的,”班长旁边的男孩傻笑一声,“我的女伴。”
“出息了。”宿承临看着体委揽住班长肩膀的手
“嘿嘿,”体委摸了摸鼻子,“宿哥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啊,你和蒋哥分了?你们前两天不是还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吗?”
宿承临转过头,体委看不见他的表情,就听见他随意的一句:“分了就是分了。”
班长暗戳了体委两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自己反而轻飘飘的说:“猜到了,昨天蒋允衡加我,问我什么符是哪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符啊,我们家也不信神佛,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以前在你家看到的符,但他不去问你,反而来问我,我就知道你们之间出问题了。”
“他问你,你却不知道,”宿承临仰起头,带有戾气的锋利眉眼让人不敢直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班长愣住了。
“没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柯浮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插不上话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他立马打断他们的对话,冲着赛道里一辆机车招手,嘴上毫不留情:“臭小鬼,过来,把车让给你宿哥。”
说完,柯浮山转过头,冲宿承临说:“下午我包了东山那边的场地赛车,有世界冠军陪玩,你知道那个英国的……”
他话说着,宿承临猛然发现,那辆在这场子里堪称寒酸的春风骑完一圈正向他们靠近,车上那人弓背带着头盔,但宿承临知道他正看着这里,并且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
“Cao!柯子闪开!”
柯浮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宿承临推了自己一把,然后巨大的轰鸣声传到他耳朵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然后他的视线翻滚了几圈,剧痛才猛的袭来。
他耳朵里都是轰鸣声,只迷迷糊糊听见宿承临怒骂着什么。
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