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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愈讶。
百宝娘娘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玄略一迟疑,心中虽然恋恋不舍,还是把七邪覆摘了,想起路上不便,又
雪若急道,生怕母亲念动禁咒,一刀就斩了皇帝,遂转身抱住男儿,肩遮背挡拼
百宝娘娘怔了一下,只道是女儿的情急之语,愈怒道:「胡说什么!让开!
小玄怎舍得丈母娘行此大礼,赶忙上前来扶,道:「快快请起!」
似「陛下」二字,不由一惊,再细瞧男儿身材,倒还真与见过的皇上大致相当,
小玄见她急得可怜,不忍再装下去,扶抱住她,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微笑道:
任由你们闯下弥天大祸,还不如为娘今日做个恶人!」
百宝娘娘厉声道:「他虽有恩于我们娘俩,然三纲彝伦岂容有坏!你们私相
「既然如此,朕就不再相瞒了!」
雪若见皇帝完全无碍,欢喜道:「陛下快将面具戴上,再把那件袍子穿起来,
雪妃又道:「还有那条从宫里穿出来的袍子呢?收到哪里去了?」
小玄微微一笑,忽尔两臂轻挣,若无其事地扯下了捆在身上的彩绫,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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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臣妾有目无珠,冒犯圣上,罪该万死!」
「陛下恕罪,妾不得不与娘亲说了。」雪妃叫道,再顾不得隐瞒,对母亲道:
百宝娘娘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屡次冒犯天子,适才竟然还要动刀子杀他;
百宝娘娘见她情状如此,心中大疼,又隐隐有些起疑,转念思道:「这孩子
授受,愈陷愈深,到头来非但各自伤心痛苦,族人亦将面临覆顶之灾!」
小玄笑道:「不知者不罪,况且夫人亦是出于护朕之意,何罪之有!」
百宝娘娘接过宝绫,仔细瞧了瞧,见华彩依旧,法力犹存,与之前并无两样,
百宝娘娘乃一品诰命夫人,又多年来随程兆琦驰骋沙场,屡立奇功,曾奉诏
向来诚实,难道为了情人,就敢编造此等天大谎言?」
小玄将彩绫托在掌心,两手捧着送到她跟前,微笑道:「多谢夫人厚赠,此
上,待整襟束带毕,小玄这才取出七绝覆,稳稳地戴在脸上。
竟敢觊觎天子妃妾,休要怪我!」
是不可能,心中再无怀疑,急朝小玄跪下,伏拜在地道:「臣妾叩见圣上!」
心狠手辣呀……」
断!」
「娘亲先放他起来,自能分辨个水落石出,到时再要如何,全凭娘亲决定!」
百宝娘娘目瞪口呆,这才知晓自己的宝绫根本没能拘锁住他。
百宝娘娘瞧在眼里,心中暗暗惊奇:「这些年来,皇
百宝娘娘谢恩起身,三人复归洞中,烤火歇息。
中惊道:「这还了得,娘亲真然要取皇上性命!」
死护在他身前。
喜的是皇帝竟然千里迢迢地亲自赶来援救夫君,这等恩宠,可谓古今罕有。惶然
小玄吸了口凉气,心道:「这模样,当真是要杀我哩!我这丈母娘还真有点
雪妃心中正在忐忑,听见皇帝这样说,不由欢喜无限,对母亲道:「娘,皇
雪若瞧瞧皇帝,忽轻声道:「这张面具瞧的好怕,陛下还是莫要戴了可好?」
绫必是不可多得的仙家上宝,还请夫人收回。」
百宝娘娘恩怨分明,得他救过性命,焉会痛下杀手,她神貌虽狠言语虽厉,
上宽宏大量,你就起来吧。」
迟疑间默颂真言,先把悬在男儿头顶的心意斩收了。
说罢几根尖尖兰指轻柔一转,心意斩徐徐落下,直逼小玄眉心。
此时一见七角面具,不禁大惊,再想当今天子行事荒诞不经,微服出宫也不
百宝娘娘听见她叫唤,猛然间想起昨夜在鹿蜀车上,女儿情急之下叫出的正
随程兆琦入宫觐见,参加过几次皇宴,远远见过皇帝数回。
「娘,他是皇上,当今天子!」
只不过是虚意恫吓,没想小玄还没怎样,倒把躲在一旁的雪若唬得魂飞魄散,心
雪若双膝跪地,颤声道:「娘,他曾舍命救你,你又怎能忍心杀他?」
百宝娘娘怒道:「留什么情!以期你们俩个日后铸成大错,不如及早做个了
雪妃转朝小玄道:「陛下,面具放在哪儿?快取出来给娘亲瞧瞧!」
半分受制的样子。
小玄遂从如意囊中取出从宫里穿出来的龙纹纱袍,雪妃接过,服侍他重新穿
娘亲见了,自然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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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龙纹纱袍脱了,一同收入兜元锦内。
她见势不对,当即从洞口急扑出来,抱住母亲叫道:「娘亲且慢,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