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见到龙儿那稚嫩却如冰块般板起的面容时，李莫愁内心总是有种奇妙的感觉，那被襁褓包着的婴孩儿，不知不觉便已长到这么大，到她腰际了。
只是这性子不知为何着实冷淡，不似个七八岁的孩童。李莫愁看着她长大，印象中这孩子似乎一直安安静静，即便是在这于小孩而言过于无趣的活死人墓中，亦从不哭闹，给人添麻烦。
又或者，正是因为在活死人墓中长大，才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师姐，师傅唤你过去。”尚且稚嫩却透着股冷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唤回了李莫愁游离在外的神思，她道了声好，从寒玉床上下来，牵起小龙女的手向师傅的房间走去。
小龙女虽一直冷着张脸，却是乖巧，即便师傅未唤她一起，也没抽出手来。
到了门外，李莫愁低头恭敬道：“师傅，弟子到了。”
“进来，龙儿既来了，便一起罢。”
两人于是一齐入内行礼。
师傅端坐于榻上，膝上搁着一本书，她的手轻轻抚着封皮，目光望着，似有千般情绪氤氲，面上现出些许怀念，又有几分萧索。
李莫愁见师傅一时无话，眼瞥见那书的名字，玉女心经，心下了然。
师傅怕是又想到师祖了。
对于师祖，李莫愁了解不多，师傅很少提起过她，但每提起，便是这般神情。
果不其然，师傅开口道：“莫愁，你今年已有十八了，龙儿亦到了年纪，依你师祖定的规矩，这玉女心经是时候传授与你了。”
“玉女心经为我门至高绝学，须得两人同练，互为辅助，你正可与龙儿一同练习。且习此心经二人感情越好功力增长越快，今日起你便和龙儿一起睡罢。记住，心经分阳退Yin进两卷，其中阳退为主导，你须习阳退而使龙儿习Yin进，待得龙儿十八后方可随意修习。”
李莫愁颔首，“徒儿记住了。”
师傅将手中的玉女心经递给了李莫愁，目光向旁边一转，见龙儿一直乖乖地站在李莫愁身旁，即便是师傅提及自己，也并未出声询问抗拒，不由得心生爱怜，叮嘱李莫愁道：“龙儿还小，练此功时温柔些，莫要伤了她。”
“是，师傅。”李莫愁虽不明白这功法为何会使自己伤了龙儿，却还是先应承了下来。
“去罢。”师傅摆摆手，面上略有疲倦。
李莫愁于是带着小龙女告退，想着既是要练功，便回到了放置寒玉床的房间。
小龙女尚且年幼，难以独自承受这沁骨寒气，李莫愁便将她抱起，盘膝坐在寒玉床上。小龙女坐在她怀中，被她体温暖着，又被渡着真气，能好受些。
以往两人练功皆是如此，小龙女习惯了，被抱起时也没有惊慌。见李莫愁将玉女心经摊开，便跟着看了起来。
玉女心经除了心法口诀，每页还有着小人插画，小龙女只得七岁，却已能识得书中所有的字，看了一遍记下了第一章的心法，再盯着插画看。
“师姐，为何画中人不着衣物？”情窦未开，小龙女对于画中两人缠在一起的身子并无想法，只奇怪练功为何要把衣裳脱了。
李莫愁却是耳垂泛红，没想到玉女心经内容竟是这般，原是欢爱双修功法。对着龙儿透着纯真的眼眸，她的心中感到些许罪恶。
不，这只不过是练功罢了，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李莫愁如此安慰自己。
小龙女疑惑地望着自己这位一向温和清雅的师姐，看着她脸上神情多次变化，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师姐？”
“无事，这心法便是这般，你将衣服脱了，照做便是。”
要在师姐面前脱衣，小龙女看着师姐微红的脸颊，不知为何也生出了些许羞怯，毕竟自三岁起她便可以自己沐浴了，再未在他人面前露出过身体。
李莫愁盯着怀里的人儿，看着她将腰带解开，将外衫除去，着一身白净中衣，不由得浮想联翩，喉头滚动。
却见小龙女没有接着动作，而是爬起身，将腰带与外衫整齐叠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李莫愁见她如此，原本的想象被迫停止，不由得好笑，同时也暗斥自己对这样一个板正规矩的孩子在想什么。
李莫愁此前从未对龙儿起过这般心思，如今这样，想来是被玉女心经影响了。无怪乎心经开篇便道，习此功法需神思清明，方不至走火入魔。
谨记此言，在小龙女褪去中衣时，李莫愁便不再直直盯着，而是跟着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裳。
随意一抛，衣物便准确搭到了墙边的衣架上，李莫愁看着不着寸缕面向自己的龙儿，见她略有踌躇不敢靠近，干脆地一把将人拉入怀中，感受着柔嫩的肌肤贴着自己，温柔轻抚她细腻光洁的脊背，“龙儿莫怕。”
“第一章内容可曾记住？”
小龙女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因着身高，她的脸此时几乎埋在李莫愁双ru中，感受着ru球的柔软，她面上还强撑着平淡，身体却是羞涩得泛起粉来，“龙儿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