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江昭和江阁章商议,欲要除掉高迁。
可高迁为人正直,在军中作风严谨,纪律严明,根本找不到差错来治罪。
父子俩想了很久,到最后江阁章道:“为父记得高迁来历不明,是沐老将军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江昭瞬间意会到父亲话里的意思,“说他是敌国派来的jian细?”
江阁章点点头,Yin测测笑道:“正是如此。”
晋国最忌讳人叛国,先前的太子玥就因叛国被诛,而后身为庶子的晋元帝才得已继位。
“父亲,那儿子先去安排一下。”
想到高迁将会被治罪,江昭笑逐颜开。
江昭找人肆意扬高迁是梁国派来的细作。整整一天,高迁是细作这件事便被传开,很快就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收养高迁的沐老将军也被牵扯进来。
朝堂上,沐老将军一口咬定高迁不是细作,而右丞相江阁章见他拿不出高迁是本国人的证明,于是带着诸臣公然抨击。
江阁章拱手道:“陛下,既然沐老将军证明不了高迁是晋国人,那陛下此刻便可将高迁逮捕,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左丞相道:“臣认为不妥。沐老将军虽证明不了高迁是本国人,但对于高迁是细作一事,诸位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晋元帝随后召高迁进殿,可高迁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来自哪里。
朝堂上此时已经分为两派,左相和右相各抒己见,互不相让。一时间朝堂陷入僵局,晋元帝问李瑾:“太子如何认为?”
许久一言不发的太子出列,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该从长计议,不能听信谣言,而随意为将军定上罪名。”
晋元帝点头,“太子说的有理。”
见情况不妙,右丞相急忙道:“陛下,臣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右丞相引出话题,接着有大臣附议,“陛下,未查清楚前,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啊。”
再次僵持不下。
这时,门外的德公公走进来,“陛下,外面有位妇人求见,说是高将军的生母。”
晋元帝道:“带进来。”
一会儿,刘德全领着位妇人进来,那妇人一眼看到高迁后,便情绪激动,甚至忘记行礼,便直奔到高迁面前。
“儿啊,娘可终于找到你了。”妇人说着,眼泪哗啦啦掉下来,又抬拳头捶了捶高迁,“你这个不孝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见见娘。”
右丞相江阁章惊了片刻,随即道:“大胆妇人!看见皇上也不知道跪下!”
那妇人转头剜他一眼,“凶什么凶啊,我这不是看见儿子激动的吗?要是你儿子死而复生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江阁章气得翻起白眼,“你……泼妇!”
那妇人瞪着他跪了下来,面相晋元帝,“民妇拜见陛下。”
晋元帝道:“起来吧。”
“你说,你是高迁的生母?”
那妇人点点头,“高迁是我怀胎十月的儿子。”
“这孩子去了战场,我原本以为他死了,直到这几日有人说到高迁高迁的,我就好奇啊,找人问了他的样貌。那人说,高将军的眼角有块疤痕,我想啊,我儿子也是这里有块疤痕,后来民间画师他有高迁的画像,我一看,这不就是我儿子小牛吗?”
“陛下有所不知,民妇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参军多年,前不久民妇被告知,他战死沙场了。”妇人又继续哭起来,“民妇今日便是来见他的,这孩子定是摔坏了脑子,连他娘都不记得了。”
妇人抱着高迁哭了起来。
江阁章出声打断,“紧凭一块疤痕,就能确定高迁是这妇人的儿子?”
熟料那妇人却道:“我生的我养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难不成还要你来告诉我?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众臣见这妇人竟然如此彪悍,竟直接怼起了丞相,当真是了不得,他们都偷偷笑了起来。
江阁章挂不住面子,连连上奏,“陛下,臣觉得不能听信片面之言。”
李瑾道:“父皇,儿臣觉得右丞相所言极是,参军应都有记录,派人过去查查,一看便知道这妇人是否在说假话。”
“右丞相觉得呢?”
江阁章道:“对,要细细查一查,现在就查。”
晋元帝吩咐下去,很快侍从就将消息带过来。这妇人的确有个战死沙场的儿子,与高迁被沐老将军带回来的时间基本吻合。
所以,高迁就是晋国人,但是他在战场上不小心摔到了脑子,暂时失忆了。
此事便这样告一段落,晋元帝特地给高迁道了歉,因为心有愧疚,他给高迁提升了封位,封为护国将军,位阶仅次于江昭。
江阁章父子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咽下这口气。
第77章 中毒
苏卿卿怀上太子的孩子将近一月, 江皇后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