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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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爷走了,你怎么样?」
不多时,王婆慌忙进来,双目怜悯的凝望着潘金莲。
此时,潘金莲全身每一片肌肤都已麻木,而且芳草之地更是撕裂的痛楚。
但这些痛苦,皆难比心中之痛。
西门庆听闻武大郎离去,默默从床榻之下爬了出来。
中途西门庆好几次想冲出制止武大郎的殴打,但他没有出来,因为他知晓;
若是他出来,恐怕潘金莲所要承受的不止这些。
伸手将潘金莲放了下来,解下麻绳。
将潘金莲抱在怀里,虽然潘金莲双ru翘立迷人,带有血迹的芳草之地更是一
览无意。
但西门庆心中无任何邪念,心中反而心疼潘金莲,想要带她逃离武大郎的魔
掌,从此保护这个命苦的女人。
被西门庆仅仅抱住,裸体的潘金莲目中升起一抹羞涩,面颊更是绯红一片,
这或许是个如此温柔对待她的男人。
心中陡然升起温暖的感觉,彷佛有了依靠,就如漂泊在海上的人们找到了一
处温暖的孤岛。
不自觉间,潘金莲将Jing美的脸颊紧紧贴在西门庆的胸口,倾听那沉稳有力的
心态。
将潘金莲放在锦丝绵被上,凝视着潘金莲胴体之上的红印,西门庆心疼无比
,他未曾想到,武大郎竟然会对自己的女人下如此狠的毒手。
亏得自己还想为报复武大郎,而糟蹋潘金莲,或许就算自己给武大郎带了帽
子,也只能让武大郎杀了潘金莲和自己。
紧皱着眉头,西门庆温声问道:「疼吗?」
「嗯!」
潘金莲声音微弱,目中尽是羞涩,毕竟她虽已嫁人,但却依旧是玉女之身,
此时赤身裸体的在男人面前,自然升起几分羞涩。
「夫人,来我给你上药!」
不多时,王婆拿着一些玉瓶走来,看了眼西门庆一眼。
西门庆自然懂得王婆是要让他离去的意思,但他却没有走,反而伸手说道:
「我为夫人上药吧!」
「这……」
一时之间,王婆有些为难,虽看出西门庆目中并无猥琐之意,但西门庆毕竟
乃是是外人。
转而,王婆望向潘金莲。
见潘金莲并无拒绝的意思,便将玉瓶放入西门庆伸出的手中,转身向门外走
去:「如果你真的心疼夫人,就想办法带夫人离去,免得夫人在武宅受苦。」
房门关上,西门庆凝视着玉瓶,最终下定决心,眼神灼热的凝视着潘金莲:
「你愿意跟离开此处吗?」
闻言,潘金莲眼神升起一抹希望,但片刻便熄灭的点滴不剩,声音虚弱的说
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能走!」
夜半,寒风凌冽、风雪飘零,呼出口气彷佛都可结成冰霜。
西门庆步入风雪之中,不时便已成雪人。
幸好走出武宅时,王婆将潘金莲的一件雪白绒毛披风借给西门庆,不然就凭
西门庆的那件秀才长衫,恐怕此时早已冻僵。
秀才独有的那份浩然正气散去,西门庆不由摇首轻叹,自嘲道:「自己都要
饿死街头,竟然还妄想养活他人,可笑……」
房门‘叽呀’轻响,显得格外刺耳,西门庆抬步而入。
破旧的房屋中仅有一桌一椅,和一张床铺。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山水图画,见及这些画像,心中想起以往寒窗十年发下的
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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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官当道,何来正义?妄图为民做主,简直可笑……」
此时寒风虽烈,却挡不住西门庆内心之热。
西门庆单手轻挥,宣纸平展开来。
笔墨从背篓中取出,用心绘画起来。
此次画作,西门庆画的并非山水,也非美妙佳人,而是他自己的心。
他的每一笔都铿锵有力,每一笔都是用心在画。
不时,一只勐虎伏在山顶的画像便在宣纸上显现出来。
这只勐虎如若作势欲扑,眼神凶残无比。
若西门庆以往所画的山水佳人是栩栩如生的话。
那么这只勐虎让人触之一眼便心生畏惧,似觉下一瞬,勐虎便会破纸而出。
一副画像作完,西门庆似乎耗尽了所有Jing力,全身疲惫汹涌来袭。
清晨,外面已是满是皑皑霜雪,院落中都已挂满冰凌。
刺骨寒风‘呜呜咽咽’的吹动。
西门庆收拾好宣纸笔墨,又将数卷画卷放入背篓之中,抬步顶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