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体力很好,这点纪长衍深有体会。
他和纪攸暄昨日从戌时三刻胡闹到接近子时,YinJing阳Jing不知交待多少,到最后都感觉自己怕不是要缺水而亡。
还是得怪纪攸暄不顾次日事务,他感受自己被按摩过的腰部仍然胀痛,下面也隐约感觉还是有什么东西堵着,走路都嫌别扭。好在那小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帮他上过药,不然今天别想爬起来。
朝会后他问系统:“你们男主脱离控制做出强迫任务者的事情,让我都有点意识不清,你们没有点要补偿我的迹象?”
成日冰冷如机器的系统面板还是统设不崩:「昨日情节应算合jian,不予处理,对剧情走向无较大影响,判定为无关事件。」
“那我只是想把朝会改成隔个一两三天的总行吧,成日上朝显得我这个暴君过分勤劳了。”
「申请不通过。」
好在纪长衍也没真想过捞到什么好处,否则迟早心态崩溃。他今晨看见纪攸暄居然还是Jing神满满例行喊他滚去西南,多少也下了些对方趁自己沐浴突袭还得手成功的火。
只是……要怎么才能让纪攸暄心甘情愿造自己反?纪长衍知道,他往后只会更加难缠。虽然昨夜的确令自己舒服了,终究还是不太光彩,他今天应该还要来找自己的。
最后迷糊到忘记暴君人设时,他依稀记得,自己也是亲亲他的脸叫出幼年黏糊昵称。
纪攸暄很吃这套,嘴上说的甜,实则更加卖力。
不能再想了。
这么多年过去,纪长衍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懂纪攸暄。他不再像原书那样对自己失望至极,还能干出夜袭这种下作事情,毫不在意自己是个王爷伺候得尽心尽力。
说起来,他干发、按摩与上药技术也还不错,不知道都是从哪学来的。
走去御书房的步子半途一转,改道去听听小曲。朝会实在是换什么坐姿都觉得不爽,至少听歌还能侧卧,御书房还搬个软榻他暴君的面子怕是里里外外会丢个干净。
此外最重要在于,纪攸暄也可能堵在御书房等他,他不想见。
脸皮薄,臊得慌。
纪攸暄就淡定缀在他身后,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没人奈何得了他。纪长衍骂的倒也没错,下属能力不及,属实无用。
也不指望他和皇兄能回到儿时那样亲密无间的关系,至少他们之间的裂隙因为昨夜稍微弥合了些,对他来说就已经再好不过。
皇兄好面子,他就也装作自己知错。至于改正?尚不纳入考虑范畴,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全世界最喜欢他,那么他总该讨些东西证明。如果性爱是最能体现的形式,那他也不会过分在意世俗。
世俗是众人的,皇兄是唯一的。
纪长衍躲了纪攸暄三天,纪攸暄也跟了纪长衍三天。他在京城明面上还是个闲散王爷,不见踪影别人也只会由他布置猜测去城外庄子玩了,还请两日假配合。
曾经有人评价,说纪长衍看面相并不适合当皇帝。他眉宇间看不出应有气势,相反随皇后江南血统过分清秀,随意换上青衫被不知他长相的认作书生也不会奇怪。
纪攸暄是极喜欢的,因为他的线条柔和性别,挑出哪处都足以迷的他神魂颠倒。
经过那夜,他对纪长衍的感情从孺慕开始逐渐生出更多。幼儿期起的独占欲演化为一种更加霸道的情感。这点他心知肚明,也没想过去纠正。
可正因如此,他反倒觉得较往日还要不甘。
如果他们不是君臣,只是单纯兄弟,或者其他关系,是否就不用再这样只是看着?
纪长衍刚萌生出困意,就发现系统黑灰为主的任务列表弹出难以忽视的金色方框:「新阶段开启,协助男主代替任务者取得帝位。」
难道纪攸暄被自己晾着憋坏了?纪长衍把手中朱笔挂回笔架,等待系统加载更多,看起来就好像他在发呆。
还没看清首条任务是什么,纪攸暄就已经来到门外。
“……进。”
等真正又要开始面对纪攸暄,纪长衍才发现自己居然也会词穷。他设想过很多场景,唯独没有纪攸暄刚跨入门就朝自己行大礼,说要为僭越行为讨罪。
能罚什么,系统条条框框把他约束严实,好像他亲身体验的肌rou和体力全是假的,男主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最重的就只有赶去属地西南,其他皮rou之苦一概不行。
趁他们关系彻底畸形前,还是早点解决吧。纪长衍只容得下那一夜的荒唐,再多也吃不消了。
如果他和纪攸暄产生过多羁绊,又怎么能在任务结束后独自踏上旅途?他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留过自己以外其他人的位置,自然也包括纪攸暄。
他提笔写下诏书。
“臣,遵旨。”
纪攸暄退得干脆乖巧,看不清表情。
是那个东西又在阻拦皇兄了么?却也不曾得知皇兄新添什么伤痕。也许正是生在帝王家,皇兄骨子里还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