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前先是一片漆黑,突然不远处传来开门的吱呀声,一道背着光的身影镶嵌在门框中间。眼睛尚未适应光源,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段博辽还是立刻认出了白榆,那个印象中与白延情长相九分相似、性格却大相庭径的人。
四肢上被锁链禁锢的感觉十分强烈,灰尘不安地浮动,门边神情冰冷的男人,氛围沉闷且诡异。怎么看也是相当不妙的情况,段博辽依然保持着沉稳的状态,冷硬的脸庞漠然又不屑,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为所动。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锁着你吗?”白榆没有开灯,从暗处拉了一个凳子从容坐下。
段博辽发出一声嗤笑,“大概是迟来的报复?”
对于一个被他甩了的对象,段博辽没有什么好说的。白榆算什么呢?连炮友也算不上,只是一时兴起去舔的人,舔着没意思了也就结束了,如果不是与白延情样貌一致的亲弟弟,两人很难产生交集。他不喜欢白榆这种清冷型,偏爱白延情的温柔体贴,不过主要还是前者他最厌恶的alpha,后者是理想中的beta。
差点忘了,不仅是段博辽把白榆当做白延情的替身,白榆也把他当做另一个alpha学长的替身。
alpha跟alpha?真荒唐。他和白延情这种组合才容易被认同。前句话是在他甩了白榆的那天说的,后一句是心理活动。
现在看来当初没必要说这种废话,白榆的alpha学长已经跟登对的omega喜结连理,白延情也跟性别一致的beta过上幸福的生活,而段博辽和白榆成为同样的单相思失败者。
纵情声色几年,段博辽对白延情的印象只剩下一个坐在窗边看书的文静少年,明明是beta,却比omega还Jing致漂亮,瞬间夺走了他的眼球。
与白延情初见面是高二夏日的某个下午,同时期的段博辽可以用“不学无术的人渣”来形容。硬朗帅气的外貌和高大健壮的身材都显示出他是优质alpha,虽然当今社会一直宣传性别平等,实际上优质alpha在各方面都会受到宽容,更何况段博辽家世显赫、那方面也被传的很强,想跟他攀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实际上他也玩得很开,只要是干净漂亮识趣的(除了alpha)都能半推半就的拐上床,腻了也能抽身而退。
就这样的段博辽在白延情的身上栽了跟头。刚正不做作的白延情一心只读圣贤书,感情迟钝对段博辽的“恋爱攻势”没有任何反应。
段博辽讲究你情我愿,没有强迫的喜好,追半天与白延情成为朋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进展。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他不能祸害自己的朋友,遂盯上了朋友仅差一岁的弟弟白榆。
如果白延情是温和细腻的春雨,那白榆就是寒冷刺骨的冰霜。明明几乎一致的面容,白延情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漂亮,而白榆是侵略性极强的美貌,性格和第二性别让他们截然不同。
高中还张扬无比的段博辽跟白榆上了同一所大学后突然收敛起来。
与外表一致,白榆本人也是生人勿近,想接近并不容易。契机是段博辽偶然发现白榆对同系的alpha有好感,却没办法对异性恋的学长出手,正好他跟这个人长的五分相似身型大致相同。
段博辽知道白榆不喜欢滥交轻浮的人,所以表面上装的像那名alpha前辈一样的稳重老实,明晃晃地单追对方,闹得几乎人人皆知。
但白榆不需要替身,这个替身是段博辽贴上去做的。白榆就像座冰川难以融化,如果他不像那位alpha,也不会得到在其身边打转的允许,虽然一开始觉得舔化坚冰是件非常有趣的具有挑战性的事,但时间久了还迟迟得不到回应也就逐渐腻味。
他段博辽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白榆只是那段短暂青春里的荒唐事之一。
大学的最后一年段博辽断了与白榆单方面的联系,本以为两人之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没想到再一次同学聚会时白榆主动找上了他。当时情况有点尴尬,僻静的巷子里名字也不清楚的omega正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放弃白榆之后段博辽又回到了原本生活状态,禁欲几年的身体只要稍有几分姿色的omega都能约上一炮。他手里夹着一根燃烧了大半的烟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腿间不断吞吸的omega像受到了鼓励似的更卖力的伺候嘴里的鸡巴。
“小嘴这么贪吃。”段博辽手懒懒地揉着omega细软的头发作为奖赏,低沉磁性的声音在omega的上空飘起,“后面的嘴是不是也痒得想吃鸡巴了?”他将人压到墙上正要进入正题,受尼古丁侵蚀的大脑因一道清亮的嗓音兀地清明。
“段博辽。”
是白榆。
段博辽心里默默叹息,有意外也有被打扰的不耐,他在吓得身体僵直的omega耳边温柔的轻语,“你先回去,晚点等我联系。”他把外套披在omega身上,把人裤子理好后将其送走,这才看向巷子口披着月光圣洁如神的白榆,长久未见那Jing致无缺的脸依然让阅人无数的他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