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云见微的脸上,云见微头疼皱起眉,醒了。
他浑身像散了架,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头也疼,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脑子里呲啦闪断信号的雪花,脑瓜子嗡嗡的。
再不能喝酒了,这酒量简直差到怀疑人生......云见微头重脚轻从床上挣扎爬起来,看到自己睡在酒店房间里,早餐放在床头——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了,底下压着一张字条,上头是他哥的笔迹:[醒了和我打电话。]
他完全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酒店,只记得昨晚去酒吧的路上祁峰给他打了电话,后来他喝了灌啤酒,又混着喝了杯不知道多少度的洋酒,然后大脑彻底当机。那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完全、一点也想不起来。
昨晚自己不会吐了吧?云见微艰难下床,顶着一头乱毛挪进卫生间,看到卫生间很干净,放了心。他可不要在祁峰面前吐,那太丑了。
发酒疯了吗?云见微怀疑地一边刷牙一边到处检查,总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在床上跳舞了,怎么床这么乱?
他洗过脸,肚子饿得咕咕叫,打开已经冷掉的早餐吃。吃到一半想起来,满房间找自己的手机,终于从床头柜的缝里找到。
手机怎么掉这里面去了?云见微莫名其妙,打开手机正要和祁峰打电话,看到微信里有一个好友申请,昨晚发来的:[艺术团郑淳。]
云见微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既然是艺术团的,可能是昨晚一起玩的人。云见微通过申请,和祁峰打去一个电话。
祁峰依旧很快接起来,“睡醒了?”
“唔唔。”云见微咽下一口粥,“哥,昨晚你把我送酒店来的吗?我怎么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我没吐吧?发酒疯了吗?”
祁峰沉默片刻,答:“没有。”
云见微觉得祁峰的沉默有蹊跷,叫唤,“我不会真发酒疯了吧!”
“真没有。”祁峰似乎有些走神,“我买了午饭......快到酒店了。”
可是他刚把早饭吃完......云见微没在意,把吃完的早餐放到一边,闻闻自己身上,总觉得还有酒味。
手机震一下,云见微拿过来看,是那个郑淳发来的消息:[学弟现在才醒呢?]
云见微回复:[你好。不好意思昨晚有点喝断片了,你也是艺术团的吗?]
郑淳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包,[对啊,我是副团长,不过很久没去团里了。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好可惜,昨晚你抱着我喊哥哥的样子特有趣哦。]
云见微震惊:[我抱着你喊哥哥?]
[对啊,团长可以作证。]
云见微又头疼了。这时房门被敲响,他起身去开门,祁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午饭。
云见微讪讪地,“哥。”
祁峰进来,把午饭放在桌上,看一眼他吃完的早餐,把午饭的袋子拆开。云见微凑到他旁边,“哥,你上午做什么去了?”
今天是周末,云见微本来以为醒来会看见祁峰陪在自己身边。今天却难得没有,心里还有点失落。
祁峰说:“上午有事。吃饭吧。”
云见微看着祁峰从袋子里拿出一份饭,一盒鲜牛nai,然后没了。祁峰给他拆好筷子和勺,放在餐巾纸上,“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先吃。”
“今天很忙吗?”
“嗯。”祁峰背对着云见微,把他吃剩的早餐装好放进袋子,桌子收拾干净,问他,“头疼吗?”
云见微可怜巴巴靠在他身上,“疼。”
祁峰顿了一下,转过身试了试他的额头。
“给你买点解酒药?”
云见微想了想,还是说,“没事,我下午回宿舍再睡会儿,哥你忙去吧。”
祁峰没有多说,让他回宿舍后和自己发消息,然后提着袋子走了。
云见微刚吃完早餐,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祁峰给他买的午饭,心想怎么感觉他哥今天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郑淳还在和他发消息:[以后还喝不?]
云见微郁闷回复:[不喝了,喝酒误事。我昨晚没说奇怪的话吧?]
[没呢,没听懂你在嘟囔什么。]
云见微放了心。他慢吞吞吃了几口午饭,实在吃不下,只得放下筷子。
下午他回到寝室好好洗了个澡,把换下的衣服放进寝室的洗衣机。洗衣机是他们四个人一起买的,虽然一开始是云见微嫌公共洗衣机不干净,想自己买一个洗衣机。结果洗衣机一买回来,田东冬和冯世嘉就自然而然地开始用他的洗衣机,还把分摊的钱转给他。于皓也转了钱,不过他是申市本地人,每回都是把脏衣服全攒着然后带回家洗,从来没用过寝室的洗衣机。
住了半年的宿舍,云见微渐渐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应宿舍生活。他喜欢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也不大喜欢和外人共用浴室这种比较隐私的地方。平时他睡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