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时候卫也和顾之川面对着面吃饭，早餐是顾之川早起做好了的三明治和热牛nai，或许也不应该被称作早起，顾之川从初中开始就无论几点睡，第二天都能清晨五点准时爬起来，把昨晚放到桌边的衣服严谨地穿起来。
昨晚卫也和顾之川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活动。
面对老公的偶尔抽风，卫也咬了一口三明治，嚼了两口，顺便喝了一口牛nai，一切如常。
“这个月月底不去妈家了。”顾之川一身白色衬衫外套米色外套，显得干净整洁，淡淡地开口说道。
卫也都做好了被他妈一通Yin阳怪气嘲讽一顿的准备了，这很奇怪。
对面桌子上的卫也瞪着个眼瞅他，头顶的头发茬子一根一根的，浓眉大眼地见了鬼的表情看他。
黑色毛衣使这个男人像一头蛰伏着的猎豹，潜伏在暗处从容有爆发力，不过此刻这头猎豹却有点呆头呆脑，和摸不着头脑。
“这个月妈那边有事儿。”顾之川留下这句话，拿着两人的盘子进了厨房，卫也紧盯着他走动，手里拿着钥匙扣一开一关的小动作。
“我中午不回来了，店里来活儿。你自己看着吃。”卫也见他来真的，就拿起外套披上，最后看一眼顾之川在厨房洗盘子。
修长身形在围裙的映衬下身高腿长肩宽，银框眼镜斯文禁欲，淡薄的唇形状适合接吻，卫也却没多大兴趣，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嗯。”顾之川知道了。其实他中午也有事儿。是卫也先说了。
洗盘子的水流刷刷声响起，伴随着关门声卡哒一声。
……….
……….
卫也开车赶到店里时候，东子迎上来告诉他单子成了，就是细节上还得仔细和新客户谈一下。
卫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进到店里小别间，去见新客户。
休息区的沙发上铺了一层细腻的毛绒绒坐垫，在秋日的清爽和凉意中难得出现的细节装饰。
新客户冲他笑了笑，也和毛绒绒nai驼色垫子一样能给人带来暖意。
冷白的皮肤在白色衬衫中沐浴着早晨的阳光，沈安园微笑的样子温柔放松。
光线中尘埃颗粒漂浮，暖金色中细密的胶质感。
秋天跟沈安园气质很搭。
“卫也。”
听到沈安园喊自己，卫也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神儿。
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穿着白衬衫的沈安园和顾之川说不出来的像。
只不过沈安园更柔和惹人亲近。
“卫哥，你们认识？”东子也愣了。
“嗯，对。东子你先去忙前几天的单子吧，我跟他谈就行。”卫也转头对东子解释，沈安园十指交叠，画画的手修长，陷在驼色垫子里更显白皙修长。
东子挠头走了。
“之前线上怎么不说。”卫也瞟了沈安园一眼，沈安园无辜地回了一个小表情。卫也还以为新客户是谁呢，原来是老熟人。
“我以为亲爱的突然见到我会很高兴，才没说的。还有，亲爱的刚才看我在想什么？”沈安园看得出来卫也刚才的走神，至少一分多钟。
“没。想其他工作的事。”卫也不愿意提起顾之川，简单地避开话题，坐到椅子上拿东子留下的沈安园要求的图式设计和具体要求。
“昨天没事？”沈安园昨天收到消息半夜都准备出发了。
“没事，他发现不了。”卫也对顾之川了解了十几年了。
“你，”知道沈安园昨晚动真格的了，卫也突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只能硬接话“这图是你画的吧，东子画不出来。”
“嗯对。”沈安园笑了笑，眼角的尾痣显得很温柔。
卫也手里翻的一张张立体设计图纸，全出自沈安园之手，他画什么都很有天赋。
“画的真的挺好的，我之前有一朋友，也是学美术的，也画的是这种设计图的，不过后来没再画了。”卫也拿起笔在空白纸上做标记，有的地方还得Jing细点做，东子一个粗心钢铁直男，干什么活儿都细不起来，图得改。
卫也极其认真，刷刷地在白纸上画图。有一点得承认，卫也在建筑和画图上都比较有天赋，有时候看顾之川的图纸能看的津津有味，觉得有意思，不过顾之川在偶然一次发现他翻看自己的工作文件之后，再没让他碰过。
不过是不小心掉了几个角，顾之川硬是把整个文件全重新打印了一份。
卫也再没自讨无趣。
“后来为什么没再画了？”沈安园眼里的卫也沐浴在清晨清淡的眼光里，有几根头发倔强地迎着光变得金灿灿。专注的男人非常诱人犯罪。
“学习不好，没考上。”卫也顿了顿，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当初我那朋友在本上随便勾几笔都能当书皮儿用。”卫也随即笑了笑。
卫也的身形被黑色毛衣衬托的结实健美，弯下身子写写画画好像是一头老虎趴下来绣花儿，可以想象学生时代的卫也是如何拿着个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