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腊八前晚吃饭时,陈沅焦急的牵着慕烟的手,询问着怎的今日如此疲惫的,慕寒冷冷地在旁边嗤笑,这一天天尽出去厮混,自然累的不成,桌上的柳檀竹和慕言均是一愣,慕烟红了眼眶委屈的看着主位旁的坤君,陈沅怒视着慕寒,柳檀竹和慕烟低头不去感受低气压,默默地扒饭。
“一个坤君不清不楚地跟了干君半年!不知!”话没有说完摔下筷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慕烟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粒,和着滴进去的眼泪,吞进嘴里,在想父亲是要说“不知羞耻”吗?柳檀竹放下手里的手持,拿起手绢擦了擦慕烟的眼泪,和母亲对视了眼,淡淡的张嘴,“人lun律法都没有说坤君干君不能相与的,父亲只是担心成王动机不纯,没有旁的意思。你仔细相看着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他若真的值得托付,我和母亲都会竭力帮你的,我们在意的只有你!”
“烟儿,你这样让母亲如何安心?”叹了口气,檀竹比烟儿还小了些,知人事明事理,怎的自家烟儿看待世间万物如此简单呢?
“下午让人送拜帖去,我亲自去趟成王府!”
“母亲不可!慕家主母去了有适婚干君府上,旁人如何想?大郎还在北境,慕家绝不能此时放出疑似‘支持’皇子的信号!”
刚才气的拂袖离去的慕寒又走进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沅怀里的慕烟:“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么简单的道理,檀竹明明白白的,你的榆木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边境战事很可能一触即发,到时候檀竹还得进宫为质,多少眼睛会盯着我们,你难道不懂为什么慕家辈辈军功赫赫,为什么难封,为什么处处要谨小慎微,你不懂吗?”
近一年没见自家干君的柳檀竹眼眶泛红,偷偷抹了把眼泪,慕言坐着一句话也没说,终于张嘴:“烟儿不是父兄阻挠你,见你一直不开窍,母亲也很担心,知道你有心上人我们也放心了,他若只是普通官宦人家,就算品阶比我们高又如何?若他是个闲王我们也不会这样,风险太大了,烟儿。”
慕寒又道:“半年了,我好奇他给你什么承诺了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玩心大的干君玩够了,或者是你自己清醒了,就此打住,没想到愈演愈烈,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是吗?”
陈沅怀里的慕烟抽泣的更加厉害了。
“来人,送夫人回房,没我的允许不许找慕烟”跟着慕寒的人全是有武功的,陈沅根本无法抵抗,“慕言你去吧,檀竹留下。”
“慕烟,你好好想想,假以时日他以你为质,逼着你父亲和你大哥为他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的时候,有你哭的那一天!你同檀竹一道长大,来我慕家一年不足便是夫妻二人分隔一年之久,北方真有什么,我带兵平乱,你便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阻拦的和晏沉‘厮守’在一起了?又是一年腊月了,想想十二年前的沈家,满门倾覆,只不过是弥留之人一句话,一早上的光景,也是这么个冬日,什,么,都,没,了。”
“父,父亲,我,我我我都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不会的!”柳檀竹心一凉,捂住了慕烟的嘴,摇摇头,慕寒怒目里生了哀伤和鲜有的心疼,自己的孩子里就这么一个坤君……他怎会不知心疼?慕寒实在是没辙了,这孩子固执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慕烟,你自己执意如此,他日别怪父亲没有提醒你!你执意如此,他日有恙,我便舍了你,换我慕家百余口人!”慕寒真的转身离开。
城外酒楼,慕言喝的大醉,一旁衣着朴素的瘦弱干君瞅着喝的酩酊大醉的慕言,“周怜来来来,何!我请客!今日不醉不归!”
—— “慕言,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就好了。”
——“你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怎么办?明明不可能在一起,还固执地坚持,怎么办?周怜,你告诉我?”
旁边的人身子一僵,脸色不太好,轻笑出声,“原来你已经有意中人了。”
周怜声音很小很小,醉趴下的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周怜轻轻的摸了摸干君的脸庞,给了旁边小厮碎银子,帮自己把干君扶到楼上厢房里,隔音效果很好,楼下喧闹声不是很大,慕言喝的不省人事,脸蛋通红,周怜打了热水给慕言粗略擦洗,接过慕言小厮手里给自家主子准备的衣物,一切妥当后,慕言拽住周怜的手把人拖上床,喃喃道“别喜欢他,别和他在一起,我不高兴了!”
周怜眼眶发红,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吃味,哪家坤君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拒绝这样谪仙一样的人儿,更心疼慕言,悄悄地在干君脸上落下一个吻,心里同慕言诀别——慕言,你一定要幸福,我不会再奢望什么了,就这样能做你的朋友,也很好。
一股橙子味飘逸出来,这人快到了情chao怎的还喝这么多酒,还这么不注意?慕言呜咽着喊难受,周怜脱下俩人下身衣物,扶着干君性器坐下去,慕言的性器直捣略微发育不完全的生殖腔,慕言血脉里的干君本能被激发,把身上的人压在身下开始捣弄,慕言情chao一日便结束了,周怜给干君盖好被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