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嗯……”慕烟睁开眼睛,身旁冰冰冷的,有些失落地掀开被子,心想身子被人清洗过,心情也便好了些换上了干净睡衣,下身裹着布包,许是疗伤的药物,穿过一道纱帘,晏沉正堂圆桌旁,慕烟拖着疼痛的身子,掀开帷幔束在博古架后,后颈在自己意识迷离时,自己毫不知情地被注入了强大干君的信香,除了腔体撕裂般的疼痛和散架般的躯体,整个人感觉上清爽了不少,视物也比从前明朗,看着干君健硕的背影,昨夜干君依赖如幼兽,心下一暖,慕烟悄悄的靠近他,想要悄悄环住他的胸膛。
晏沉头顶的一簇头发被窗格照进的光束打的泛着淡淡的金色,慕烟加快步子,不小心牵动着伤口,略作休息小嘴轻喘着气,两抹柳叶眉聚在一起,扶着小腹孕腔位置,捂着嘴,小声低语——“好痛啊,嘶——”然后调整表情继续向前走。
晏沉彼时蹙眉沉思,并未察觉身后有人靠近,直到有小手触上了他的衣袖,“你,好些了吗?”从未有!过的温声细语还带着眷恋依赖,晏沉甩开勾着他衣袖的手指,默不作声,“晏沉,你?”
晏沉转过头故意不去看坤君的脸,看着他的左手为了缓解尴尬似的挡住了适才被自己甩开的纤纤手指,一抬眼,坤君红润的脸颊上带着错愕不解,晏沉故意不理会慕烟,起身向屋外走去,慕烟下意识两手抓住晏沉甩在身后的右臂,被男人无情的甩开,慕烟向后趔趄,腰窝磕在贵妃榻上方桌的尖角,打翻的热茶隔着衣服烫在慕烟身上,一声惊呼。
晏沉闻声转身看到挨着小桌子的小坤君含着眼泪扶着腰,“晏沉,你怎么了?你,我以为我们”——我以为我们彼此坦诚相见过,你还是把我当……如雨后春笋般滋生的从未有过的情愫,自以为的温情脉脉被晏沉冷漠的无动于衷临头一记猛击,像是数九寒冬月被人浇了一盆冰水。
慕烟摸了一把泪,瘫坐在贵妃榻上,小手摁着烫伤的腿,平日里温润多情的眼帘低垂,晏沉转过身朝着房门,想都不用想这坤君定是又要抹眼泪。抚了抚衣袖,跨出房门。
盯着高大身影离去的光影盯得眼睛酸涩,恨自己这坤君身子被标记了就如此模样,只怕自己这幽微难言的心绪都是基于他强大的信香罢了,自己此刻黯然神伤,干君却没有信香的牵绊能置身度外。
——“慕大人,已经为您告了十日假,您好生休息。”传完话的小厮退了下去。
——“知道了。”慕烟失神地望着干君离去的方向。
慕烟回到内室穿上外衣,脖子上环上了一条丝质的围脖,挡住整个脖颈前前后后的暧昧痕迹。
看到风风火火往侧门口走,来往的奴仆都察觉到他的意思,神色紧张,胆大的仆役劝阻慕烟,“慕大人,您这是闹拿出啊,您?”,这说话的小厮给旁边的奴婢使了个眼色,那女子立马会意……慕烟丝毫不理会,慕烟到马厩里牵了一匹看起来温顺的马,离去之意昭然,看着慕烟的强硬姿态,下人们都不敢阻拦。
慕烟还没牵马走出几步,身后一记响箭破空而来,从右臂擦过,整个身子都能感觉到凉风,箭头穿射面前的一株细垂柳,晏沉把弓箭扔向旁边俩小厮,两人端不那副弓箭“咚——”的一声一头砸在地上,两个侍从心想完了,看着主子未发话,劫后余生般吃力的抬着攻朝箭阁走去,走出不远的俩位仆役气喘吁吁的夸赞自家王爷武功卓绝。
晏沉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俩弱不禁风的侍从,朝着几步外吓得瑟缩的小坤君走去,晏沉翻身上马,压抑着怒气一把从后领揪起慕烟侧坐在马上,右手按着慕烟后背紧贴自己的胸膛,慕烟吓得软着手脚无力反抗。
两人骑马穿过人烟稀少的小巷,慕烟怕被熟人撞见,紧紧把脸埋在宽阔的的胸膛,小手也紧紧窝在晏沉胸口,眼看着离郊区荒野越来越近,晏沉右臂紧紧环住慕烟的细腰,左手多环了几圈马缰,骏马受了刺激厉声尖叫一身朝前面飞驰,马蹄翻起蹄下的黄土掩盖了飞驰的行迹,干君沉声吆喝和马匹偶尔的嘶鸣充斥寂静的幽谷,撕开冷清寂静许久的郊野。
嘶骑渐遥,干君高大身影依然挺立,怀里的坤君从未感受过此般速度,两只手臂改之前姿势紧紧抱住晏沉的腰,疾风把慕烟的衣袖吹上了大臂,露出整个白皙的手臂,慕烟抬头颤着嗓子恳求晏沉:“太,快,了,晏沉,能……不能……慢些,能不能,停,停下来行,我好难受。”晏沉充耳不闻双腿夹了下马腹,马匹以更快的速度飞驰,马匹养得好,不要命得往前冲,低头看着小巧耳垂微微发紫,颤抖似瑟瑟寒风穿透的落叶。
压抑着想狠狠教训的心勒紧马缰,跳下马慕烟瘫在马鞍上,晏沉粗暴的把慕烟揪下来,低头看着窝在地上的小坤君,语气带着浓浓怒火:“这马,玩够了吗?”,又从后衣领扯起慕烟,看着脸色苍白的坤君腿一弯倒在晏沉怀里,“回答!玩够了吗!我问你玩够了吗!若是没骑够,本王再陪你骑回去!”看着慕烟脸上恢复了点血丝,突然的被砸在肩膀上,晏沉牵着马往林子里走去。
找了块空地,把慕烟放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面前火舌猎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