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四下无人,他不着片缕,裹在被褥里。
他刚想起身,稍微一动,身体就疼得快要散架,他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荒唐。
被两个人同时占有,现在回想,沈青阑觉得没脸见人,把脑袋蒙在褥子里。
这时,她听到房门开合之声,听脚步声,却只有一人。
沈青阑心有所感,脑袋冒出来。
“醒了?”谢长襄听了动静,坐到了床边,给沈青阑捋了捋脖间长发,然后摸了摸他的脸。
沈青阑看着眼前人,一时间有些愣神,迟疑地问:“你、你回来了?”
谢长襄点点头,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角,“昨晚辛苦你了。”
沈青阑怔怔出神,没吭声,闭上眼,渐渐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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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一切仿佛恢复了正常,但似乎又有什么变了。
沈青阑身体恢复后,又继续了之前整日泡籍典阁的日常生活。
外人看不出变化,但沈青阑自己知道,他这几天都在躲谢长襄。
为什么躲,沈青阑自己也说不清楚理由。
但他就是不想见谢长襄。
谢长襄也察觉出不对劲,所以好几次想趁他从典籍阁回来的机会,好好和他谈一次,但都被沈青阑以“累了一天了”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沈青阑自己也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但他目前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只能这样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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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青阑一如既往,一大早起床洗漱好,准备收拾东西去籍典阁楼,可才走到半路,身体突如其来的反应,让他后知后觉地记起,原来那夜荒唐,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以往都是谢长襄提醒他时间到了,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可今天,谢长襄却没有提醒他。
沈青阑知道,谢长襄这是故意的。
果然,当他跌跌撞撞地回了偏殿,冒失地撞开门时,谢长襄已经下了床,一身穿得妥帖平整,正从容地站在书桌前练书法。
即便沈青阑闹那么大的声响,也没让他神情有所变化。
他仍全神贯注,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着字。
沈青阑发现了谢长襄的不对劲,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快要受不住了。
沈青阑面色chao红地扑到谢长襄怀里,一边乱乱地扒着对方的衣服,一边仰头想去吻对方的唇。
沈青阑眼神迷离,两脚发软,像菟丝花一样,只想往谢长襄身上缠,嘴里念念有词:“我难受…你快给我…求你了,好不好……”
但吻了个空。
手也被抓住。
“安分一点,青阑。”谢长襄眼神平静,不疾不徐地说:
“我还没把字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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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阑一怔,染上情欲的眼,霎时间浮出悲戚与不岔,一把夺过谢长襄手里的笔,甩飞到角落里,毫毛上的墨水溅了宣纸一线,把硬生生纸上字迹遒劲有力的四个字给毁了。
“现在你没的字写了,所以你、你赶快给我……”沈青阑的声音已被汹涌的情欲逼得发颤,理智接近崩溃。
见谢长襄还是没有动作,沈青阑眼眶里有泪水在积蓄,他咬住唇,低低地说:“求你……”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就被谢长襄给抱上书桌,桌上宣纸被挤得哗啦哗啦的响。
一手扣住沈青阑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咬上那柔嫩嫣红的唇,使劲撷取那口中甜美,不一会儿,就把沈青阑逼得丢盔卸甲。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几下就把沈青阑下半身脱得光溜溜的,再把他的雪白细腻的tunrou搓揉得布满了粉红指印。
谢长襄把手指探入他小xue内,给他扩张,女xue内响起咕叽咕叽的水声。
小xue已经shi润得可以承受那粗长之物的挺入,可谢长襄迟迟不肯进入,xuerou又痒又酸,仿佛有无数蚂蚁在撕咬。
沈青阑熬不住了,试图伸手去抓谢长襄胯下那物,“你快进来……”
“青阑,别急。”谢长襄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反剪在身后,顺手再取下他的发冠,乌发如瀑撒下,丝丝缕缕落在宣纸上,颈窝处,白的极白,黑的极黑。
沈青阑泪眼朦胧,两颊绯红,唇瓣又红又肿又shi,比花还要娇,比Jing怪还要媚,双手无力撑在身后,一喘一喘地哭怨:“你就会欺负我……”
“哦?青阑说我欺负你?”谢长襄故作惊诧,“那这几天,不是青阑故意疏离我,不和我说话的吗?怎么青阑反倒先恶人先告状了呢?”
沈青阑一噎,胸口起起伏伏,“我、我……”
见沈青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谢长襄眸色一沉,伸出手,从沈青阑身后笔架上,取下一支尚未沾过墨水的狼毫笔,径直探下沈青阑大敞的腿间。
沈青阑吓一跳,刚要起身阻拦,却被谢长襄整个放倒在桌。
谢长襄拍了拍他的脸,说:“青阑,你接下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