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姚喜哽咽道:“我当年太年轻了,不懂如何去喜欢一个人,也知道是我刻薄待你。”
柏长溪眼眸微微一颤:“你真的……喜欢我?”
姚喜拼命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负你!”
说完他怕柏长溪不接受张嘴又道:“我的皇兄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
“母后一定是他杀的,你一直不相信我,如果不是他杀的,为何天地会降下惩罚。”
听见姚喜污蔑陛下,柏长溪忍无可忍:“你闭嘴!”
姚喜被吓了一跳,意识到柏长溪在凶他,他的表情一下子沉郁了。
他犹豫了一下:“你这么相信他,当真不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吗?”
柏长溪很不耐烦但强忍着:“我不想听。”
姚喜盯着柏长溪的脸,那恶劣根性又不堪地冒出来。
“在你行冠礼的那天,你喝了好多酒他留你在宫中休息,我亲眼看见……”
“他压着昏睡的你Cao弄你……”
所以柏长溪从匈奴回来后姚韶让柏长溪住在宫中暖阁的时候,姚喜就派女子过去破坏这件事。
柏长溪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姚喜为了那点龌龊心思这般污蔑姚韶。
姚喜见柏长溪的表情终于生动一些感觉心里特别舒服,又连忙哄他:“他不值得你这般忠诚,我也会对你好,远胜于他。”
“所以,求你看我一眼吧…………”
这话说太过得卑微,柏长溪一顿:“你真的很爱我吗?”
姚喜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当然”
柏长溪抿唇:“我要你发誓。”
这话都快把姚喜砸昏了,他意识到柏长溪同意了,欢天喜地的连忙发誓。
发完誓他又搂住柏长溪一时间竟然欢喜的哭了,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柏长溪的脖颈上。
姚喜哭完又压着柏长溪cao,柏长溪这回温顺多了,比刚才误认为是姚韶的时候还温顺。
姚喜每每诉说爱语时都会得到他的回应。
听到柏长溪那一句低沉的“我原谅你了”。
被这句话救赎的姚喜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无边无际的汪洋里翻船而挣扎求生的倒霉旅人,而今终于游到属于他的岛屿。
他听着柏长溪语调轻柔的声音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压着柏长溪不停地做,不知疲惫。
直到天亮,他亲了亲柏长溪的嘴唇一脸甜蜜的抱着柏长溪睡下。
听到姚喜的呼吸渐渐绵长,一直紧闭双眼的柏长溪这才睁开眼,试探性的推了推姚喜,见他没醒,柏长溪心跳渐渐快了,雪白的脸上浮现妖异的chao红。
他摸索着一点一点解开手腕上包裹的布条,再用指尖一点一点扣开已经愈合的伤口,
他不觉得痛,只觉得快意,他要让姚喜遭受同他一般的痛楚,这种求而不得,得而失之的痛楚甚至远胜于他。
见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柏长溪神情慢慢恍惚了。
原来他这一生颠沛流离,迎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六十二
浓郁的血腥气惊醒姚喜,姚喜看着柏长溪闭着眼睛手腕的伤口流出一大片鲜血的场景,他的面容一片空白,几乎无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冷漠。
他不明白昨晚还和他缠绵,说原谅他的柏长溪怎么就会把伤口划开任由自己流出那么多血。
他呆呆的,被震惊到几乎魂飞魄散。
又一滴血珠缓缓从柏长溪的伤口流出没入被鲜血浸shi显得有些污黑的绣被。
姚喜看着那滴血珠就仿佛落在心口上,像滚烫炽热的铁汁融出可怖的伤痕。
他忽然明白过来,柏长溪那一腔狰狞的恶意,那是迟来的致命一击,让他的内心瞬间崩塌。
他的甜言蜜语,柏长溪不相信也不接受,柏长溪宁可为一个他口中的死人殉葬,也不愿意好好活着被他捧在手心里Jing心爱护。
姚喜颤抖不已的手伸向柏长溪的脸,察觉到柏长溪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时,顿时泪水夺眶而出。
他不敢去碰柏长溪,张开嘴拼命地想从喉咙挤出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哭到干呕,深呼吸几下他才说出话来,撕心裂肺朝寝宫外吼。
“传太医!”
在太医来之前,姚喜哆哆嗦嗦用匕首划开手腕,将伤口流下的血ye都灌进柏长溪的嘴里。
血ye汹涌流淌,甚至有些血ye迸射在柏长溪苍白的脸上,姚喜坐在柏长溪的身边,另一只手笨拙地去擦柏长溪溅在脸上的血。
等在太医跑过来时,看见这一幕手中的药箱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太医焦急道:“陛下!您喂得太多太急可能会呛死柏侯的!”
姚喜惊慌失措像是触电般缩回手,握着手腕上的伤口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像是做错事一般的看向太医。
他也不知道怎么做,他知道缺什么补什么,他见柏长溪流出好多血就想着把自己的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