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莲雾基本上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
她每次闭上眼睛快睡着的时候脑海里便会浮现出爹爹和白芍,他们总是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周遭迷雾重重,总是让她看不出真切,她只能在很远的地方对他们喊到:“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还原事实真相的!”
“白芍,爹爹!!!”又一次,莲雾惊叫着醒过来,她全身冷汗涔涔,几近虚脱。
“师妹,你还好吗?”易云海在门外唤她。
莲雾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打开门,看到易云海还站在外面,柔声道:“师兄,你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总是守在我门外担心我出意外,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我。”
“你瘦了很多,师兄看到你这样子真的很心疼。”
莲雾靠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师兄,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了,我真的害怕哪一天连你也会离我而去。”
易云海道:“不会的,师兄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这日,莲雾又收到了来自梁怀裕的信件,不过,这次的信件并不是梁怀裕所写,而是方随安。
莲雾看着信中内容,心中有如滔天巨浪不断翻涌:方随安以血所书,控诉着沈逢春与他的新贵狼狈为奸霍乱朝政治,而那个新贵,竟然写着易云海三个字。
“师妹,你在看什么,这么专心,我叫了你几遍也不应我。”易云海走过来,他手里拿着刚给莲雾编好的蝴蝶风筝。
莲雾站起来,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怎么了,露出这样的表情?”易云海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骗我吗?”莲雾把信件重重甩在易云海身上。
易云海捡起来,眼睛扫了一遍,竟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平静道:“师妹,连你也要怀疑我吗?”
“怀疑?还用怀疑吗?方公子信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你还要狡辩什么?!”
“师妹,方随安为什么要这么写难道你不清楚吗?只有靠这样的手段,凭空的污蔑我,他才能得到你,不是吗?”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莲雾不想再看见他。
“好,既然你不再相信我,那我们之间就做个了断吧。”易云海拔出剑刃,在空中转了一圈,把剑柄对着莲雾道:“师妹,在这天底下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如果连你也不相信我,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拿着它杀了我,我愿意以死证明清白。”
莲雾拿过剑柄。
易云海闭上眼睛任她决定。
莲雾拿着剑柄的手抖动着靠近易云海的脖颈。
这般窒息的时刻不知维持了多久,莲雾手里的剑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她下不了这个手,而且她真的无法认同方随安的指证,易云海不可能与沈逢春在一起,这点她非常相信。
深秋的夜里,方随安拿着一个包裹正在拼命的奔跑着,他的身后是正在追杀他的易云海。
“我本来是想留你一条命到你交出证据为止,没想到你竟然但我师妹跟前揭发我,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把命交出来吧。”易云海眼神一冷,提剑上飞,一剑直指方随安。
“住手!”只听一声爆喝,莫须有一掌拍上去,用内力逼弯了易云海的剑势,两人迅速过招起来。
莫须有年轻时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没想到对面的易云海剑法竟这般狠厉,而且十分干净利落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连个喘息也不给他,几百招下来,莫须有渐渐落了颓势。
只见易云海一掌拍飞莫须有,莫须有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哼,我道你这个前任武林盟主有多厉害,今日看来,不过如此。”易云海剑指着他。
莫须有道:“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便。”
易云海眼神一冷,手上刚要使力,便听一女声道:“易云海,住手罢。”
他目呲欲裂,猛地转过身,只见那边站着的方随安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师妹。
莲雾手里拿着自己做的易容方随安的面具,不断的摇着头:“一直到梁大人找到我,我都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师妹…”易云海正想说什么,周围突然火把涌动一大批身穿铠甲的兵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团团围住了他们。
“唉,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啊。”梁怀裕从人群里走出来,对着易云海道:“你不要再挣扎了,沈逢春已经东窗事发关入大牢了,你的势力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乖乖自首吧,也许可以看在你助我破案的份上,我会对你从轻处罚。”
易云海却道:“你以为我会乖乖就范么?”他语毕一掌拍退了身边的众人,提起莲雾一翻身便逃远了。
尾声
易云海带着莲雾停在了森林深处。
“师妹,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们也许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
莲雾闭上眼睛,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之间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