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睁开双眼,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这不是她在避暑山庄所住的宫殿吗?
自从姜礼文派人在这里轮流奸污了她,她就再也没来过。
此时身体的不适,她太过熟悉。
姜礼文这是又想出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
难道他是还想让人再凌辱她一遍。
姜盼忍不住暗自咬牙,随后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她记得她应该和姜礼文同归于尽了才是。
…………………………
齐煜在姜盼府里养了两天的伤,最后还是被姜礼文发现了。他带着御林军闯进姜盼的府邸,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公主府团团包围。
“不知皇兄光临所谓何时?”
姜礼文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双手背在身后,“姜盼,你府中窝藏了朝廷罪臣。”
“罪臣?那位?最近的确听闻皇兄抄了不少大人的家……”姜盼似是在努力回想,最终一脸苦恼,“你是知道的,我一个女子对朝廷大事不是太关注,还得劳烦皇兄给我解惑?”
姜礼文看着姜盼一脸无辜的模样,微眯着一双利眼,对着身后的御林军摆手示意,“是谁不重要,给我搜?”
姜盼突然冷下了脸,拿起手边的茶盏,一个用力,摔碎在石板地上。
瞬间暗处藏着的一群黑色劲装的死士出动,立马挡住了御林军的去路。
“皇兄也太过小看姜盼的公主府,岂是任人宰割之地。”
救下齐煜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姜礼文这次不会再放过她,但她不想死。
姜礼文是天下之主,普天之下没人能帮她,那只有姜礼文死,她才能活。
早在姜礼文派人奸污她后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她暗中操练死士,就是为了这一刻。
姜礼文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怒指姜盼,大声呵斥,“姜盼,你放肆!你是想造反吗!”
“皇兄严重了,姜盼只是为了保命罢了。”
姜礼文愤怒地摔着袖摆,下令道:“挡者杀无赦。”
面对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公主府的死士居然也能与之抗衡。
身在别院中的齐煜听到厮杀声,寻声悄悄过去,躲在暗处。
两方争斗间,一支暗箭直冲姜盼射去,齐煜见状,拖着受伤的身子连忙为她挡了下来。
姜盼感受到怀里男人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震惊之下突然大怒,对着姜礼文,按下袖中弓弩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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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的记得袖箭“咻”的一下子没入姜礼文胸口,当场没了生息。
慌乱间,她被人刺伤。
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满脸泪痕的南鸢站在她身后。
一想到那匕首捅入心口时的剧痛,她呼吸一滞,忍不住揉了揉胸口。
她一直知道南鸢背后有主,只是没想到是姜礼文。
她没死,是不是说明姜礼文也没死?
姜盼深吸了两口气,忍着身体的酥软,从贵妃塌上挣扎着起身,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那几道恨之入骨的声音响起。
他们不是应该死了!
当她意识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当时行宫的那三人斩杀,尸首更是被扔到郊外喂狼。
合欢散的药效让姜盼意识有些涣散,但她却感到危险降临,凭着本能跑到后窗处,连忙打开后窗,躲进一旁的衣柜里。
狭小的衣橱里,密不透风。此时正直夏季,加上合欢散造成体内的燥热感让姜盼备受煎熬,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十分炽热。
没一会儿,室内闯进了三个陌生的男人。隔着衣橱门的姜盼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放慢了呼吸。
领头的刀疤男双手环抱矗立在内室中央,其中方脸男子在屋内巡视了一周后,这才走到他跟前,说了一句,“没人。”
随后尖脸猴腮的男人从珠帘后探出了脑袋,“大哥,后窗开了,看来十公主逃走了。”
“大哥,这下咋办?”方脸男子说完和尖脸男子对视一眼后,两人都看着刀疤男,等着他做决定。
刀疤男走到贵妃榻前,摸着凉席上面的余温,“公主没走多久,又服了合欢散,想必逃不到哪儿去,我们追。”
姜盼等着屋内没了动静,又等了三十个呼吸的时间,她这才推开橱门,跑出了屋子,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逃离。
夏日的午间,天上的烈阳似乎立马能将人烤化。
姜盼狼狈地顶着烈阳,漫无目的地逃跑,身上早就沁出一层汗水将她的小衣浸湿,额角的碎发也因为汗水紧紧粘在她的脸上。
她好累,体内的空虚感一直在侵蚀她为数不多的意识,此时的她浑身酥软,似乎下一刻就能倒下。
但她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要是姜盼还清醒着,估计会忍不住自嘲。明明自己的身子早就残破不堪,何苦为了抗衡这合欢散的药效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