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意大利混的风生水起,忘了你们两个小马仔,委屈了是不是?
我操你妈!
唐潜忍不住一巴掌煽过去,却被张峣稳稳接住,诡异的笑容重新浮上的他脸。
哦,对了,蒋焯该不会....已经客死他乡了吧?
啧啧,没关系,你们要愿意喊我声哥,乖乖舔我的脚,我可以收留你们两只小可爱。
姜宁昱跟唐潜眼神对视一秒,杀心四起,出手前一刻,外头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幽暗的顶灯下,男人壮硕高大的身躯赫然出现。
!!!
他一出场,坐下的几人立刻起立,包括刚还大言不惭的胖子。原本站立围观的人也下意识往后退,低头紧贴着墙。
蒋焯回身关门,先一步止住许瓷抬脚欲进场的动作。
外头待着。
明明是她最讨厌的命令口吻,这次却乖乖停了步。
答应了人家听话,她自然要言出必行。
场内气氛异常怪异,僵硬与燥动疯狂碰撞,空气里弥散着战争前夕的浓密硝烟。
蒋焯自带的气场强大,明明独身一人,身后却好似藏着千军万马,他一个眼神扫过去,目光凝聚的那处瞬间血流成河。
他从外套间往里走,那些在外大放厥词的富家公子们,无一例外的低头恭敬叫人。
蒋爷。
蒋焯没出国前,在北岛的富二代圈里算的上一等一的传奇人物。
圈里人都知道他是黑道大佬的私生子,成年前虽养在国内,但出门标配的贴身保镖一个不少,贵族学校外经常停满十几辆黑车,场面极其壮观。
终日走黑圈的人,同他们这些普通有钱人压根不在一个频道。
就像姜宁昱,即算他在北岛背景再深厚,玩的再疯乱,尺度依旧有限,断然干不出动手杀人的事。
但蒋焯不同,如果他想,任何人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这次回来,除了姜宁昱跟唐潜谁都不知道,今晚的派对他全程也没参与,光顾着站在屋顶发呆了。
蒋焯走到里屋,抬眼就见紧抠着麻将桌一角的张峣。
他眉间收紧,眼底泛起阴森森的冷光。
张峣对蒋焯有严重的生理恐惧,仿佛一闭眼,当年被他差点弄死的血腥场面浮现在眼前,那种冰凉的窒息感,好似一双手死死掐紧他的脖子,缠的他呼吸困难。
男人的声音冰裂没有一丝起伏,深潭般的瞳孔里映满他的脸。
我记得你。
不轻不重的四个字,张峣听的呼吸都停了,他无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后背紧挨着白墙。
蒋...蒋爷。
他声音哆嗦无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焯冷着嗓回,怎么,我回来要跟你报备么?
不是。
男人越靠近,他生理性反胃也愈发强烈,说话也颠三倒四,我来接风...不...我给你接风...蒋爷...你回来我开心...欢迎回来...欢迎...
蒋焯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快速扫过他戴黑手套的右手,轻轻勾唇,笑里透着浓烈的杀气。
我是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蒋爷我错了...我不...不知道你在....我马上消失...马上...
张峣整个吓懵了,全身剧烈缠抖,肥胖的脸上汗如雨下。
他清楚蒋焯是什么人,更清楚他骨子里的阴狠,一出手招招要人命。
蒋焯停在原地,没再继续往前。
他眸色锋利,躁动不安的火气似与空气间的热流交缠,灼烧了所有人的呼吸。
张峣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小步小步的往牌桌那头移动。
蒋焯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静默的像尊佛,垂在身侧的指尖忽然一动,熟悉他办事风格的姜宁昱先一步将夏晚扯进自己怀里护住。
杀猪般的惨叫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电闪雷鸣间,在场所有人都没缓过神。
他出手干净利落,单手揪住男人头发暴力撞上桌角,瞬间头破血流,撕裂的哀嚎断在半空,男人沉眸操起一旁的烟灰缸啪的声用力砸过他的脸,玻璃碎片炸开,整张脸血肉模糊,地毯上全是腥红的鲜血。
张峣毫无招架之力,捂着脸痛苦的应声落地。
蒋焯面色未改,呼吸都没乱,俨然还没尽兴,可正欲上去补刀时,被唐潜硬着头皮上前拦住。
蒋爷,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家不能出命案。
他冷静下来,骤然想起唐潜家那个刚正不阿的老头子,的确是个难缠的狠角色。
纯粹发泄罢了,犯不着得罪老人家。
蒋焯撤了手,回身看向平时跟在张峣身边的两男人,他们得到特赦才敢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张峣。
两人一路艰难拖到门口,满脸是血的张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