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说要走了?吕白秋失神地刷牙,忍不住地失落。
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要忙呢,总之都比她重要吧?
她简单洗漱后穿回自己的衣服,到客厅看到言晟也已经穿好了西装,正在系领带。修长的手指和漂亮的指节在领带间穿插飞舞,西裤遮住了他的力量感,只剩下仅对外可见的禁欲模样。
可是她见过这身斯文外表下的欲望,就像一个开过荤的人,馋的时候吃素肉也能吃出真的肉味儿。
男人的手都还没有玩过她呢。
她其实舍不得他走。
可是主人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主人继续。
两人其实起的很晚,刚刚一番激战过后,此时已近晌午。
言晟着急穿衣服的同时还不忘给她烤了两片面包,煮了个鸡蛋。
转头准备跟她交代几句,就对上吕白秋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她还是穿着昨天那件白色的衬衫,两条腿赤裸着无处安放。
额前的碎发显然是刚刚洗漱的时候打湿了。
她这样子让他想起昨天没给她洗完的澡,突然有些后悔,下次还是要再用那个方法给她洗一遍。
“我还有事先走了,昨天你应该消耗很大,给你简单做了早餐,你乖乖吃完再回家。”言晟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和调教时的邪恶冷漠判若两人。
吕白秋有些好奇他怎么能切换的那么快?
“主人不陪我吃了吗……?”委屈的样子好像他是个提裤子走人的大渣男?
“调教结束就不用叫主人了,小秋。”言晟无奈地跟她说。
“主人陪我吃完早餐再走好不好……”无辜的脸说着委屈的话罢了,单从这句请求好像也听不出什么不对劲。
言晟烦躁地扯了扯刚寄好的领带,考虑到初次调教的强度限制,此时确实应该结束了。
况且他等会儿要去办的事儿,还不是为了这只小野猫吗?
“秋,除了遵守游戏规则,还要接受游戏会结束。我们都有这之外的生活不是吗?” 按下心头的躁动,言晟无比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那……下周末可以有始有终吗?”吕白秋被这个吻安抚,又重燃了期待地问道。
“嗯,以后每个周末我的时间都空出来给你。”
“小秋平时要好好锻炼,体力太差了是没办法玩两天的。”言晟用白皙的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
他这么温柔这么宠着她的样子,让她恍惚间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七年前。但又和那时候不同,她想要一个定义,一个答案,但不敢。
她害怕问出了那句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言晟再三叮嘱让她吃完早餐再走,她其实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自己明明就住在隔壁,回去吃就行了。
直到她回到家倒头昏睡,到半夜才醒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极致欢愉带来的是怎样的疲惫。也不禁了然言晟为什么坚持让她吃完再回去。
只是吕白秋无法判断,这究竟是源于男人对细节的超强掌控能力,还是对她体力和生活习惯的了解。睡到深夜才醒来,她有些头痛。
休息了一整天,等到工作日的时候吕白秋还是恍惚的。
字母游戏确实很解压,她整个人工作状态前所未有地好,专注且心无杂念。
一连几天她上下班出门都没有遇到过言晟。
是在躲着她吗?
摆明了除了调教不想和她有别的关系……
等到周四吕白秋已经快把关于那一晚的兴奋封死在记忆里,她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见到了言晟。
她没想到这次她竞标的客户公司,老板会是言晟。
而且在前两轮比稿的时候她也没见过言晟。
这次在进会议室之前,客户这边市场部的经理平时都很难接近,这次却意外好说话地跟她透露:“等会儿讲标我们言总也在,你们好好表现,没问题。”
她这才想起来,以前她跟言晟谈恋爱的时候,没有仔细深究过他的家境,但也能感觉到对方身处和她毫不相同的世界。
其实若是那时候她稍微懂一点牌子,就会知道他穿几次就换掉的鞋,随意当作购物袋的包,究竟有多值钱。
她和言晟本不是一个学校的。
朋友圈子也不重叠。
她家里是农村的,考进大学也没有想过谈恋爱,每天还是图书馆教学楼宿舍三点一线,周末就去打工。
他闯进她的生活完全是一场意外。
那次家里父母打电话跟她要钱,她没忍住抱着他哭了。
记得当时言晟狠狠地要了她,她对那一次性爱触目惊心。
因为……她其实很享受。
所以在言晟跟她提出玩主奴角色扮演的时候,她提出了分手。
她……不敢放任自己沉沦这种快乐。
她实在是不知道,放下了自尊,在言晟面前她还能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