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棠派人送去的拜帖被虞家堡的守卫扔了出来,并且带来虞淼淼的话:虞家堡不欢迎姓赵的。
守卫并不知道赵一棠的身份,但阿尤和其他手下却被他们的行为气得要去教训教训这两个守卫。守卫一看大事不妙立刻呼唤院里的护卫们过来帮忙,两拨人开始了叫嚣与推搡,一场肉搏大战即将上演。
忽地,赵一棠眼前一亮,她看到了在众人簇拥下向门口走来的虞淼淼。
都给我住手!
虞淼淼身边的婢女大声呵斥着,众人都停了下来,虞家堡的人纷纷向虞淼淼行礼,赵一棠的人则识相地让出了一条路。
赵一棠走上前去,在距离虞淼淼还有几步的地方被她的婢女拦下。
淼淼
你来做什么?
来道歉,来向你请罪。
虞淼淼轻蔑一笑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赵一棠理亏,无话可说。
回去吧。
虞淼淼转身离开,并撤去了门口的守卫。
虞家堡的大门敞开着,虞淼淼的心门却紧闭着。赵一棠没有擅自进去,她命手下离开,只留阿尤在附近保护。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虞家堡门口现在变得空荡荡,只有赵一棠和阿尤立于门前。阿尤正欲询问赵一棠的下一步打算时,却瞪大了眼睛看到赵一棠面向虞家堡跪下了。
这一跪就是不吃不喝的一整个白天,入夜之后阿尤劝赵一棠保重龙体,但赵一棠根本不听。阿尤急的团团转,他又陪着赵一棠待了两个时辰,没等来虞淼淼的原谅却等来了一场春雨。
主子,您等一等,我去找伞。
赵一棠没有回答阿尤,当作默许。可是片刻之后脚步声又回来了,一把油纸伞替赵一棠挡住了雨水。
阿尤,不必她抬起头却看到了她最想见到的人。
淼淼
你随我来。虞淼淼执伞走进门里。
赵一棠想追上去,却因为腿没了知觉而跌坐在地上。
虞淼淼转头看她,站在原地等她。等赵一棠揉遍双腿,恢复一些知觉踉踉跄跄追上虞淼淼后,虞淼淼便带着她去了女儿青青的房间。
虞淼淼告诉她,如果两年前,赵一棠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找到她,把话说开,向她忏悔,用今天这样的苦肉计,她还有可能会原谅她。可是两年了,那些恨意已经变成了痼疾,一辈子也消不去了。那是一段屈辱的经历,被人囚禁在别院里当做泄欲的工具,被强迫行房,被强迫标记,被强迫怀孕。所有的一切都不可原谅,即便在没失忆的虞淼淼心中那个强迫她的人是她爱的人。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恨意已深。她没有迁怒于青青,只恨赵一棠一人。
虞淼淼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狠狠扎进了赵一棠的心里。她告诉虞淼淼这不是苦肉计,她是诚心在忏悔,她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她也恨自己误会了虞淼淼。
那时义父想杀你灭口,但他也知道我喜欢你,他想要你生下我的孩子,多一个有前朝皇室血统的棋子。所以我想你怀上我的孩子,保住你的性命。你反抗得很厉害,但我那时把你当做害死金牛寨一百五十口人的叛徒和罪人,认为所有的苦难你都活该承受。
虞淼淼听不下去了,一巴掌落在了赵一棠脸上。
这一巴掌根本偿还不了我欠你的。淼淼,你要是想讨回来你受过的罪,我愿意承受。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你想怎么报复在我身上我都愿意接受,要打要骂都可以,我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
虞淼淼忍着泪问她:为什么?
赵一棠没有回答,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虞淼淼摸上她的额头,赵一棠正在发烧。
等赵一棠醒来,她已回到了皇宫。阿尤交给她一封虞淼淼的亲笔信。
信上只有几句话:若我进宫,后宫不许再有她人。我为皇后,你为面首。若无异议,即日来迎。
赵一棠问阿尤,面首是什么意思?
阿尤红着脸告诉她。却见赵一棠的脸上笑开了花。
陛下,夫人原谅您了?
没
那您,这是?
至少她肯回到我的身边了。这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当天,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从皇城出发,来到虞家堡迎接新皇的皇后。
皇帝昭告天下,自己在起义之前已经娶妻,如今天下已定,要接回夫人和孩子,册封为皇后和皇女。同时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册封大典结束的晚上,赵一棠便开始了她的面首生活。
皇后寝宫,红鸾帐内,赵一棠不着片缕躺在床上,被还穿戴整齐的虞淼淼审视着。她不由得抬起手臂想遮住自己。
不许挡
虞淼淼的三个字让她不敢再动。
虞淼淼拿出红色绸带将赵一棠四肢捆在床头和床位,赵一棠的胳膊和双腿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