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言九鼎的重臣。可谁知他被软禁的这么多天以来,别说有人求情了,就连个上门的都没有,昔日门庭若市的盛国公府如今门可罗雀,实在是可悲。
可怜齐萧肃入朝为官这么久都没明白,在朝堂之上,真正一言九鼎的人那只有皇帝一个,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皇帝摆明了要你的命,又有谁敢再替你说话呢?
谁知一边,老管家想了想,却忽然问齐萧肃:“老爷,要不……要不我们去求求王妃,求他看在出身国公府的情面上,帮咱们一把?”
“王妃?”齐萧肃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老管家,“你是说……遥清?对,对,遥清!他是我齐家人,除了这种事绝不能袖手旁观!他嫁给了雍王爷,他若是出手,那就代表雍王爷也愿意出手相助了!可……”
齐萧肃还是有些迟疑,自己这些年并未善待过齐遥清,如今出了这种事,齐遥清真的会愿意帮忙吗?
还有,虽然看表面上雍王爷待齐遥清确实不错,可……可谁知道他那是不是在演戏给人看呢。万一雍王爷心中一直都是讨厌齐遥清,巴不得看到国公府倒台,那又该怎么办?
不过如今事态紧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能走一步是一步,只盼雍王待齐遥清是真心的,能在这事上帮衬一把。
“也罢,管家,替我磨墨,我来修书一封,你找两个会功夫的人,想办法逃出去送到雍王府吧。”
“是。”
……
“遥清,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魏延曦今日因为下朝后有事耽搁,回来的有些晚,本以为齐遥清应该已经用过午膳了,可谁知等他进屋一看,自家王妃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的看着手中薄薄一张信纸,表情很是严峻。
“啊,王爷,回来了。”
齐遥清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的信纸起身走过去,解下魏延曦身上的披风放在一旁,看了一眼桌上,叹道:“是父亲派人送来的信。”
“哦?你爹?”魏延曦挑眉,“怎么,他说了什么?”
“嗯……”齐遥清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欲言又止,最后无法,只能拿起信纸交到魏延曦手上,道:“我也说不好,王爷还是自己看吧。”
见他不避讳自己,魏延曦也不客气,接过信纸便开始读了起来。原来齐萧肃好不容易寻了两个会功夫的人,瞒过守卫的眼,悄悄带了封信到雍王府递给齐遥清,而内容无他,无非是表了各种忠心,再三强调盛国公府的人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希望齐遥清能看在出身盛国公府的份上,拜托王爷在皇上跟前说两句好话,让皇上撤了整府人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然后助皇后再度翻身,这样一来他这王妃的位子也能坐的安稳。
“呵,你父亲想的还真是好。”魏延曦冷笑一声,反手将信拍在桌上,“恐怕也就这种时候他才能想起还有你这么个儿子,知道来求你了。”
齐遥清垂下眼,掩去其中的悲哀,只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对于这件事齐遥清并没打算彻底撒手不管,可齐萧肃特意遣人送这么封信来实在是有些让他寒心。他满心满眼想的就是自己和皇后的东山再起,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无非是一个意思,只有齐遥清助皇后和国公府度过这个劫,他这个雍王妃的位子才不会受到冲击,不然若是国公府这个后台倒了,那兔死狐悲,他也别指望能独善其身。
齐遥清这会儿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齐萧肃指望用这个理由来逼他求魏延曦也实在是聪明过了头,他一人慕权便以为自己跟他一样了?当初若非他与齐颂锦干的好事,这王妃之位齐遥清根本都不打算接的。如今他们有难自己安然无事,齐萧肃便想用权力与地位困住他了?
真是愚蠢!
齐遥清眼底的那一抹黯然魏延曦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他知道齐遥清一向好心,这件事就是齐萧肃不开口他都会想法子能帮就帮的,可如今齐萧肃以为自己先发制人,拿捏住了齐遥清的弱点,殊不知他这样的做法只能让齐遥清对他彻底死心。
毕竟再心善的人终归都是有底线的。
思绪不由得飘到今日早朝之后,魏承天特意将他叫去偏殿说的话。
“延曦,皇后和国公府之事你有何看法?”
当时魏承天正在窗边把玩一盆兰花,抬眼见季宏带魏延曦进来了,便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魏延曦也没多想,毕竟这几天朝上朝下大家讨论的基本上都是这件事,所以他随意行了一礼便答道:“通敌叛国什么的臣弟确实不怎么清楚,如果大理寺真的查出他们有这罪证,那自然该按律处罚,严惩不贷。”
“呵,”谁知魏承天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按律处罚,严惩不贷?按我阑朝法制,凡通敌叛国之人其罪当诛,株及九族,如今齐颂锦与北狄王暗地里通信一事已经查清,若朕真拍了板,你那王妃可是要被牵连进去的。”
魏承天说这话时漫不经心,可落在魏延曦耳里却有如雷霆轰鸣。是啊,他差点忘了,齐遥清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