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郝江海了你信不信?所以你最好还是祈祷江海是那痴情男女里头的,俩人能琴瑟和鸣了最好不过”
“啊我呸,你跟着他什么好的不学,这种不要脸的话你倒说的出口,人家离了他郝江海还就不活了,你当女人都是泥捏纸糊的,你乐意爱就爱,你不乐意了人家也得守着你孤独终老,我告诉你,但愿那姓郝的不是个情种,女人能分分钟爱上你可女人也就是有这种本事说甩就把你给甩了,扭个脸都不带这么快的,卓卓要是铁了心那郝江海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西北还来不及说话,颜如过又接着说“还琴瑟和鸣,你做梦呢,就你那点对女人浅薄到可怜的小经验还好意思指手画脚?你还不如去告诉大姐她的生日酒会真是差劲极了,所以你才会戴这么丑的袖扣来恶心她”
西北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揉着眉心“你知道么,有个人曾经说你要是不那么尖酸刻薄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不过话说回来,跟尖酸刻薄不沾边的女人都很可爱的”
“颜西北你想死么?”
“哎你急什么啊,可人家也说了,人家就爱你这股毒牙劲儿,就跟磕了药似的,牵肠挂肚魂牵梦绕…哎,你别踢啊…诶哟你这什么鞋子啊…好好好我走成了吧……可是我还没告诉你那人是谁呢…啊…你下手真狠,别踢了,我真走了…”
“你最好快点,万一我要是一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你就赶紧支桌子,我去片了你那匹荷兰马下锅”
那人叫什么来着?是谭建还是董建?颜如过支着脑袋,反正都是个贱。
“是叫谭东建吧?”颜如是慢悠悠地从柱子后面晃出来“就是那个神经病医生?”
颜如过翻了个白眼“人家是Jing神外科好不好”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门净出国手的谭家”
“什么狗屁国手,祖上的祖上是专门伺候达官显贵的,正儿八经悬壶济世医者仁心那才叫国手”
“哼哼”颜如是轻笑两声“就你这种明打明敲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主,幸亏是生在颜家,要是生在外边我都担心不能不能长这么大”她越说越嫌弃“我公司里扫地的都比你心眼儿多”
“你赶紧打住,就你那满肚子心眼,我想想都觉着累,你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把人家的公司弄成白菜价买进来,然后倒腾倒腾再用钻石价给卖出去,你缓口气的时间都在想着怎么把你的基金卖到全世界啊,你怎么这么伟大啊,老天爷真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我这种凡夫俗子怎么就跟你这天之骄子生在一起了,天天对着你多叫人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啊”
“你要不要我把这话一字不漏说给爷爷听啊”
颜如过又重重翻了个白眼。
“你再敢朝我翻白眼我就把你从这儿踹下去,要不是你叫我一声姐,你以为你能贴着颜家的标签逍遥快活?”
颜如过深深吸了口气,大姐肯定是喝多了“是啊,我就是仗着我姓颜,我就是仗着这个家有你,所以大姐,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不求上进,胸大无脑”
颜如是点着头“恩”想想又摇头“无脑对了”
颜如过脸都黑了。
大姐接着又说“没脑子多好啊,名正言顺地不求上进,潇洒挥霍,你真是命好……”
大姐是真的喝多了,走廊里的灯昏暗,她只能看见她侧着的脸,这种气氛真是不习惯,我天,不行,她得出去,颜如是烦躁地摇摇头“我走了大姐,你的生日礼物已经在你家后院了,撒哟娜拉”
颜如是看着她穿过大厅走出去,可她的生日蛋糕还没推出来,自己真是酒多了,这茬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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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say it best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卓卓窝在沙发里舒服换了个姿势,不记得是第几次看诺丁山,有人说这是爱情童话,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童话,一个男人泼了女人一身柳橙汁然后窘迫地把自己仅有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她面前,可她说了一连串的no,如果硬要说是童话,大概是因为它有个不能再完满的结局,卓卓想着也许是因为茱莉亚罗伯茨的演技实在太好,也许是那首SHE太深情,这电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简直是她贫瘠爱情生活里的Jing神寄托。
可是随着韦一和朱珠姑娘接二连三的到访,她的单人周末被迫转成女生之夜,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仨戏台还没搭起来,颜如过领着小区保安大摇大摆进了电梯,小伙子掂着红酒面无表情将她送到门口,卓卓看着这阵仗简直觉得丢脸“大小姐,你提瓶酒上来会累死么?”
颜如过蛮不在乎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大小姐正在会议室冲锋陷阵指点江山呢,你要找她得先预约,姐姐我是二小姐,睁大你的合金眼看清楚了”
卓卓赶紧把自己扭成一棵迎客松把她请进门。
“哟,没人通知我今儿是英雄大会啊,早知道有这么多江湖朋友就多带几个保安上来了,算了,我打电话叫人送酒”
朱珠啪一声将袋子甩上桌“啤酒不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