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萦绕在素心的心头,很久很久了。
“这是苍穹几百年来传下的,除了一国之君,无人可以进入禁地。”朱戟龙牵著素心,与她一起走到了银树下。
“这禁地有一个故事,百年流传下来,你可愿意听?”朱戟龙坐在银树铺成的地上,素心则是侧靠躺在他曲起的膝盖,看著纷飞的花瓣。
“恩!”
“这个故事是先皇告诉我的。似乎,每一个帝王都会讲它告诉下一代的帝王。几百年来,这个故事一直有苍穹的帝王流传下来。”
与素心一起看著萦绕在整片夜空中的花瓣,朱戟龙握住了素心的手。
“曾经有一个男子,他深爱著一个女子。只可惜,当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时,却早已错过了时机。他未曾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那个女子,只是深深的藏在了心中。可是,却一次次的帮助女子和她的爱人。”
朱戟龙的声音,很温柔很柔和,而素心则是专注的听著。
“只可惜,天意弄人。那女子最终未和心爱之人相守,等到男子赶到之时,女子和她的爱人以及爱她之人已经葬身崖底。男子回到了自己的族落,为了思念的女子种满了银树花。只希望,可以让女子可以在天上,在一片黑暗中注意到这一片亮光。也知道,有一个男子一直爱著他。”
朱戟龙说完,却见素心满脸的泪痕。
“心儿,你怎麽哭了?”
“这一片银树,是那个男子种的吗?那个男子……他是谁?”不知为何,素心有些心痛。
“父皇再和我说完这些,却告诉我一个传说。这一片银树,的确是那个男子所种,只是後来由他的继承人在他离世後圈禁成了禁地。他的继承人,便是苍穹的开国国君。只是传说,他并非是那个男子的亲身子。那个男子一生未娶,却再一次外出中,不知从何处领回了一个男孩。最後,将强大了的部族交给了那个男孩。”
朱戟龙继续低语,“父皇告诉我,其实那个男孩就是女子的儿子,女子他们并未真的死去。女子和她的几个爱人一起生活在一起。他们,都为了女子放弃了一切。礼教lun常,地位权势,一切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为何女子愿意将自己的孩子给他。或许,女子是知道了他的深情。也或许,是男子的祈求。”朱戟龙将素心抱至身前,“几百年来,这一片禁地成了只有帝王可以出入之地。这个故事,也从未有外人知晓。”
“那个女子,竟然会选择如此的方式……”给素心唯一感触的,便是她与爱人的感情。
“或许,她无从选择。一段多人的感情,若是没有人退让,只会是死亡。”
突然,素心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你选择成全?选择了退让?因为,你不希望我最後的结局,和那个女子一样,是吗?”紧紧的握住那双大手,素心有些颤抖。
“是。我不希望到最後,後悔的是我。我很怕,你会和那个女子一般最终脆弱的选择用最决绝的方式作出选择。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我选择伤害你,以此保护你。选择让你一次次的承受痛苦,以此让你自己长大,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每一次看著她哭泣,他同样痛苦。
当年,那个在疏琉宫落寞的身影,让暗藏於一处的他心痛不已。
当年,每次生辰落寞的收下他礼物的女孩,让他几乎想将她揽入怀中。
可是,最後他还是选择了用最激烈的方式,让她痛苦的接受了自己。
他不要最後,她在後宫中自我灭亡。他不希望,她成了依附他的菟丝花。
“心儿,你不该是我的菟丝花。你该是一株银树,为了自己所想要的绽放。就算柔弱,就算短暂,却还是坚持透出银色的光芒。只需一眼,一辈子都无法让人忘怀。”
这就是他的希望,他做尽一切,希望得到的她。
“父皇……”颤抖的抚上那张俊美无涛的容颜,素心将今生最想呼唤的称呼,呼唤而出,“父皇……为何你不告诉我呢?父皇……你可知道,那麽多年来,我的痛苦?”
她终於明白,为何从小,她的父皇不曾来关心过她。
她终於明白,那道若有似乎的爱恋叹息,到底是谁了。
“心儿,我从不想做你的父皇。我只希望,你可以做你自己。而我,只是一个爱著你的男子。”握住在自己脸上游移的小手,将它贴在了心上。
闭上眼,吻上了冰凉的薄唇。素心的小手,轻轻的接去两人的衣衫。
“今晚……最後一次,以现在的身份爱我,好吗?”她明白了,明白他将自己带入禁地的原因了。
“你……知道了?”抬起那张雨後的容颜,指腹轻抚著被自己吻肿了的唇瓣。
“是……知道了,也明白了。可是……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样子真的好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卸下帝王的枷锁,我们才能在一起。也只有那样子,你才会快乐。禁地,锁住了百年的爱恋。可是,我却不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