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将雅克共和国开始过渡为世袭继承制,而她开了一个好头,却没能看到这个制度的成功与衰落,不仅如此,议会成员被暗杀的真相也扑朔迷离,成为了多少史学家们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谜团。
后来,直至很久很久之后的后来,史官们才从当时的一个议会底层官员的回忆录里窥得只言片语,而就连这微末到让人被忽略过去无数次的话语,也在笔者写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爱情,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爱情,你如火般炙热猛烈,又如那万年不化的冷酷寒冰。
智者在此时便成为了愚者,大能与平凡等同,那充满生机的颜色,便立作了伤己的利刃。
一己之私与举国的期盼,孰重孰轻?
我悲哀,迷茫,却无处哭诉,我大声吼叫,却被刻骨的悲伤与勃勃的生机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声,唯能报以前来询问者,以微笑,以沉默,以长久的安静。
只盼望那水落石出的一日,人们能够找到那一颗阻止愚者滥用权柄的晨星……
这些话语以诗歌的形式被写在他的回忆录最末一章,原版手书上甚至沾满了星星点点的喷射状血迹。为什么一个弓马娴熟,平时完全不会舞文弄墨的武官,会写出这样的诗句?史官们结合无数资料,抓住每一处蛛丝马迹加以探询,终于拼凑出了那一个被隐没多年的真相:
雅克议会,其实是死于绿野华色之手,而绿野华色不仅是想改变雅克的继承方式,更是要迎娶一位对当时的雅克来言,绝对不可能联姻成功的大人物。而幸存下来的人们之所以三缄其口,便是被木属性的绿野华色,被苍木法圣用某种秘法下了禁言令,凡是想说出真相的人,便会被当场绞杀!
而那一位被帝君动了如此大阵仗要迎娶回来的人,却始终没有在雅克历史中出现半分,然而这丝毫无法阻拦史学家们猜测出……
她便是那一颗能够阻止帝君的暴行的“晨星”。
次日,绿野华色发下停战令,全体雅克*开始进入了只守不攻的状态,而与此同时,一场秘密的婚礼已经开始被慢慢地筹备着了。
“礼服换一下料子,用珊瑚纱为主料,银线刺绣。”百年才能从丈余高的珊瑚中生出的一根丝线被称为珊瑚纱,千金难求,却被绿野华色就这样简单地拍板决定地用了一大块用来做衣服: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撤掉撤掉,全都换成上好的海珍珠,大小要一样,不能差太多,不好看。”
“不用请太多人来……我看看,绿野一族来个五六人,议会再来个十余人就够了,我们早就结过婚了,这次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用铺张。奥斯曼?别开玩笑,那位铁血之王不想咬死我就不错了,本君可不想招惹她过来搞破坏。”
而那一张签署了议会联名和皇帝真迹的诏令,已经安稳地躺在了绿野华色的袖中,只待她扫平奥斯曼的那一日便颁布下去,就能风光地娶回青歌了。
她是那么开心、那么愉快地极尽奢侈之事地Cao办着这一场几乎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婚礼,俨然已经忘了……
当年相思长廊下,虽然没有华衣美服,没有众人的赞美与阿谀,甚至没有像样的婚宴与首饰,没有完美的婚礼,但是她却有青歌百分百的、毫无保留的爱,而正是这份爱,才让那个誓言变得坚不可摧了起来,让她们忙里偷闲地在一起了这么多、这么多年。
而听到暗探回报的奥菲莉亚当场就猛地起身,将那把凳子给带倒了在地上:
“雅克帝君不应战?这是什么鬼!青歌绝对是在雅克,我敢用性命担保,毕竟我的直觉这么多年来从未出错过!”
一旁的西泽尔心如死灰已经不想去劝她了,就看见奥菲莉亚抓起长剑和斗篷罩在身上便夺门而出:
“我要去雅克把青歌带回来!”
“万一您被发现了怎么办,而且也不能判断大公究竟在哪里啊,您这么做未免太冒险了——”
奥菲莉亚蓦然转身抓住西泽尔的手,情真意切,一字一句地嘱咐道:“听着,西泽尔,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奥斯曼*的大部队其实在我发出战书的那一刻就开始撤退了,现在留下来的,无一不是Jing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求与雅克相抗衡,但求守住国土,再不后退而已。”
“青歌不在的话,奥斯曼就算是打了胜仗也会士气大减,就算她一而再再而三告诉我,只能赢,不能求和,更不能败,但是我却觉得……”
“要是没有了她,不光奥斯曼会失去Jing神支柱,我也会的。”
“我本来就没想和雅克继续打下去,只不过是要看他们的反应而已,眼下他们当真只守不攻,那我们也可以就着这个势头撤退了——更何况我们已经这么干了呢?”
西泽尔目瞪口呆地完全不能理解奥菲莉亚的思维:“您是说……我们大张旗鼓地出战,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就要不战而和?”
“为了青歌……我愿意不战而和。”
奥菲莉亚垂下眼笑了笑,那个笑容里带着深深的疲倦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