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有什么心情说“已经”,赶紧从五斗柜上取了几张面纸给她擦汗擦鼻涕。
“没什么,反正你明天去就是了,亏不了你,晚宴上有很多生蚝,吃到你拉肚子。”话虽那么说,但明天晚上她要是真敢给我因为吃生蚝拉肚子,我保证饶不了她。
她最近又消瘦许多,成天到晚手机响个不停,有时饭吃到一半就匆匆赶出去,然后几天不回来。
昨天,她喝得醉醺醺回来,一进门,也不顾王嫂在旁边就用力吻住我,扣在我腰上的双臂勒得我生疼,扑鼻酒气蹿进身体,弄得我也眩晕阵阵。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半醉不醉的样子,紧紧握着手里的刀鞘,紧紧盯着我。
直到我把醒酒药灌进她口中她才幽幽吐出一句:“你别走。”
当时的她,比孩子还孩子气,双手抓在我睡衣裙摆处,半跪在我身前,隔着衣服亲吻我的小腹。
“除了今天,我没有后悔过我不是个男人。”她醉倒在浴缸里合上眼前的话,原话。
这也是我第一次从她那里听见那么谦卑的论调。完全不若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她,行事如风的她。
我承认,那瞬间我的心就像从中间裂开般,疼得不无法呼吸。
她爱我?
又或者仅仅是醉话而已。
笑话,她是上川家的主事,多少女人等着她挑,美丽的,成熟的,体贴的,温柔的,那么多那么多。
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着比山还难跨越的障碍。
怕不耍些小手段,想折磨她一辈子只能是痴人说梦。
“安姿的东西你收拾好了吗?我今晚带她回老宅,新的幼师是我亲自挑的,你不用担心。”她顺手摘下眼睛,隔着好几米距离丢到床上,乏力的样子,就像只于告诉我:她镇静得让人心酸。
是,她镇静得让我不只心疼,不只心酸,更多是心碎。
幸好这一切都不会很久,但愿时间掐得刚刚好,不至于太迟。
“她是我女儿,有本事让她叫你声妈妈,我就放人。”
小鬼子跟我感情比她好,只要午饭时再串通一下,她就彻底没有胜算。
“叫妈妈?她向来只肯对你开口的,我不中这计。”
“那你用什么证明她跟你在一起更合适?”
趁她闪神思考的时候我把她上衣脱下来为她换药——命苦,凭什么我总得照顾个歪巴巴的伤号。她的身体简直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刀疤都快赶上毛孔多了。
像这道伤痕,从肩膀跨过ru房再横过中腹斜斜指向腰内,上药时不但得顾忌伤口还必须避开会付着衣物的皮肤。
“你结婚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不希望安姿不被疼爱。”
手上绷带稍微扯紧,她额头上就冒出了星星虚汗:“那如果安姿想跟着我呢?”
“我一定要带走她,没什么好商量的。铃木把孩子交给我,我没理由不管她。”
经她那么说我才想起来,安姿不是“我和她”的孩子,呵呵。
错觉呢。
“饿了吗?”我拍拍她扁平的腹部。在这种乏味的谈话中,午饭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
只于动作真快,我才刚换上婚纱,她已经开始对岂萧上下其手,一会儿帮她擦汗,一会儿替她端水,把重色轻友的原则贯彻到极至。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礼物半小时后小松会送过来的。”可惜呀可惜,岂萧不买她的单。
小女生思想在我脑海里飞飞转转,被无数极品百合迷花的眼前好像有桃心形小鸟在兜圈圈。
不过话说回来,酒店的客服真是到位,今天早上送过来的那两雪柜车百合是我所见过最漂亮的,不经心掂起一朵紫色的看,上面居然有字,你;又一朵白色,爱;再一朵黑色,我。
随着岂萧的离开,那只黑色的大云豹也跟着走了,正给我盘发髻的小姐长吁一声,很明显是对它怕得不得了,特别岂萧无聊的时候还会拿餐巾替它擦亮两颗獠牙。
只于是伴娘,自然不能就这样撇下我走掉,只能悻悻目送岂萧后拐回来埋怨我:“你那么好个人不要,结什么婚啊。嫁给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快乐可言,可怜,一辈子就那么毁了。你说你,不缺钱不缺势的。”
“你有那么喜欢她?”
我抿嘴紧了紧口红。
“只要你放手我一定追她。”
“我要是不放手呢?”
“就知道你不仗义。”她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你打算向你夫君示威呀?怎么弄了那么多直升机来?”
直升机?今天我特意没有让lun机长他们过来,就是怕给来宾以财压人的印象,虽说几百海里外有个大油田,但充其量是一两架巡查机,够不成只于嘴里的“那么多”。
“有几架?”
“少说六七架吧,没戴眼镜数不清。”
难道是
“什么颜色能看见吗?”
“也看不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