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吃完了,景潇把木棒装进包装袋里,池清珩给拿过来,丢进垃圾桶里,等池清珩回来,景潇起身说:“走吧,找地方吃饭。”
池清珩站在她下一层的台阶上,她才同池清珩平行相视,池清珩掏出一包卫生纸,拿了一张出来,擦了擦她的嘴角,“沾了巧克力。”
“噢。”景潇望着池清珩,心跳得厉害,亲他都没有这么厉害地跳过,可能是因为在公共场合,池清珩第一次温柔地对她。
但幻想没过几秒钟,池清珩抠住景潇嘴角的两边,粉粉嫩嫩地嘴唇就嘟了起来,脸也鼓了,池清珩左看一眼,右瞧一下,长眉一蹙,“赵振说你漂亮,我怎么看不出来呢,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丑呀。”
景潇气鼓鼓地瞪他,推他下去,池清珩假意作要往后摔倒的动作,景潇连忙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但重力依然往后倾。
眼看真的要两个人一起摔了,池清珩一把将景潇从台阶上抱下来,她惊慌失措,池清珩却笑意盎然,把她头发揉乱成一团,而后松开她往前走去,“走吧,哥哥我带你去吃大餐,想吃什么?”
逗她玩。
景潇气恼地跟上来,抓池清珩的手臂就咬了一口,池清珩提开她,也恼,就又抠住她的嘴巴,“还咬不咬了,劲儿挺大啊,都有牙印了。”
“就要咬你,就要咬!”景潇不屈不挠。
“你属狗的吧?!”
“汪汪汪......”
两人一路说闹着出了校门,池清珩喜欢逗她,她也喜欢逗池清珩,都觉得对方特别好玩,所以就算是吵闹,其实根本就不会认真到哪里去。
去找地方吃饭的路上,景潇瞧见有她特别喜欢的蛋糕店,赖着池清珩要进去买个蛋糕,池清珩随她意。
从蛋糕店里出来,景潇开心地把蛋糕递到池清珩面前,“你帮我提。”
“为什么?自己没手?”池清珩两手抄在裤兜里。
“你看别人家都是男生帮女生拿东西。”景潇看看街上的情侣,又把视线收回来放在池清珩身上。
池清珩不为所动,“不拿。”
然后往前走。
景潇懊恼地跺脚,又想起池清珩吃软不吃硬,就委屈巴巴地喊他:“池清珩。”
“又怎么了?”池清珩侧身,垂眼瞧她。
景潇伸出左手,声音软着说:“你不帮我提的话,那你拉着我走。”
池清珩定定地站了会儿,叹息,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说:“真拿你没办法。”
景潇忍忍心里的欢喜,即便不是牵手,她也觉得很开心。
绚烂的晚霞挂在天际处,浮云缓缓流动,余晖在空气中洒下淡淡的金色。
梁晃走在两个人身后的不远处,从学校就一直跟到现在,没上前打招呼,就一声不吭地跟着。
他习惯了跟在景潇身后,但只要有池清珩在,他同景潇的距离就会无限长地拉远,远到他没办法迈起脚步朝景潇跑过去,远到他还能清楚地看见景潇眼里只有池清珩。
年少时的恋慕就是这样敏感又脆弱,那个人一笑,会让你的整个世界发着光,那个人走远,你便落入黑暗,往后此生,这般惊艳之人不会再遇,只剩遗憾。
于梁晃,景潇便是这样的人。
无论是十几岁的年纪,还是五年之后梁晃只身踏入异国留学,离开前他仍旧牵挂着景潇,给景潇打了一通电话后,他一个人坐在候机大厅里泪流不知。
在婚礼上他亲眼看着景潇嫁给了想要的人,他依然没释怀,或许终有一天他的心会死,也会被另外一个人救活,只是再也活不成当初的那个模样。
就像他最后跟景潇说的那句话:“我还喜欢你,但是我遇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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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潇进产房的那天,池清珩心急火燎地从部队里赶过来,阿公、方楠、张嫂也在产房外,池清珩又忐忑又紧张,不安地踱来踱去,愣是来回走到产房门打开,护士把景潇推出来,他着急万分地跑过去看景潇,因为是龙凤胎,生的时间有些长,景潇此时已经丝毫没有力气,话也说不出来,就光看着池清珩哭。
虽然开不了口,但池清珩哭的时候还是十分帅气的。
后来见证了这一刻的方楠跟景潇吐槽:“从小到大我都没见池大哥哭过,那天算是开眼了,老话说得好,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你哭那么几次,你这辈子就值了,为什么我生的时候肖阳连滴眼泪都不流,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景潇想起方楠曾跟她说过生孩子那时的场景,肖阳不流眼泪还不是因为方楠出产房的时候说了一句“别哭,老娘还能撑”,肖阳本来很心疼自家老婆,一听此话,眼泪硬生生卡在眼睛里没下得来。
自打孩子出生,池清珩每个星期都往家里跑,平常闲着的时候也要来家里看景潇,一起照顾孩子。
生的时候,男孩先出来的,就是老大,女孩成了妹妹,都说女孩是父亲的小情人,池清珩每次跟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