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往下流,脸色苍白,不停的催促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儿。”
司机知道她着急,可遇到红灯他也没办法,好心的安慰,“姑娘你别急,过了这个红绿灯,车不这么多,速度就快了。”
乔眠本来就有点晕车,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脚下有些脱力,撑着路边的一棵树,恢复了点力气慢慢的跑了起来。
她跑到手术室前的时候,李婉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乔眠大喘着气走到李婉身边,一时竟发不出声音。
李婉握住乔眠的手颤得厉害,冰凉冰凉的。
“妈,爸怎么回事?”乔眠开口才知道自己也没比李婉好到哪儿去,声音抖的厉害。
李婉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让自己不那么哽咽,这才开口说道:“警察打电话给我说你爸出了车祸在急救室里急救,我也是刚赶到医院,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母女两个双手紧握,脸色惨白,死撑着没有哭出声音来,只要有一个人哭出来,另一个一定会跟着崩溃。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神色凝重,“谁是乔松家属?”
乔眠和李婉赶紧迎上去,“我们是,他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微微摇了摇头,李婉身子一下就软了,乔眠浑身无力,但还是尽量托着李婉,不让她倒下。
“患者情况不是很好,尤其是脑部,伤势尤其严重,我们暂时帮他控制住了病情,但因为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我们不敢轻易的帮他做手术,如果有能力的话最好送到国外请权威的医师来主刀。”
医生中间还夹杂着一大堆的专业术语,乔眠提取了一下,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只觉得晴天霹雳,一个好好的家庭没了顶梁柱,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乔眠和李婉哭成了个泪人,医生也理解家属的痛楚,搀扶李婉到一边坐下。
乔松很快被推了出来,浑身插满了管子,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不仔细看都难以辨认,乔眠只看了一眼,泪水流的更凶了。
在重症病房中把乔松安顿下,李婉擦干眼泪,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乔松的父母年纪都大了,听到这个消息可能会接受不了打击,只能暂时瞒着,现在这个家里里外外全要靠她,她一定不能倒下,还有乔眠要她照顾呢!
“眠眠,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交下住院费。”李婉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出了门。
乔眠一边抽泣一边点头,李婉出去后她捂着嘴不敢哭出声,也不敢看病床上的乔松,脑子里希望时光倒流,希望这是在做梦,她爸爸还是好好的,会摸着她的头说:“眠眠想吃什么呀?爸爸给你做?”
接下来的几天乔眠和李婉都睡在医院,乔松车祸的事故报告下来了,他是为了避让前面一辆变道的电瓶车,才出了意外。
那个骑电瓶车的人也是乡下来的,想让他们负责拿钱救人根本指望不上,李婉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了,一直在盘算着怎么给乔松治病。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也存了些钱,那都是为乔眠将来存的嫁妆,城里的房子也有些年头了,卖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想送乔松出国治病光是钱就还差的远。
乔眠也知道家里的难处,不声不响,尽量不给李婉找麻烦,安安静静的照顾乔松,也不像之前两天哭的这么厉害,话变得很少。
人,不遇到点挫折,永远不知道自己抗挫折能力有多么强。
乔松卧床第三天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找上门来,李婉去买生活用品了,屋里只有乔眠一人,乔眠礼貌的打了招呼,“你好,请问你找谁?”
“是乔眠,乔小姐吗?”
“我是。”
他友好的笑了一下,“我们老板有些话想找您谈谈。”
“谁?”乔眠一头雾水,老板?
“就是宁晏的父亲,宁氏集团的总裁。”他解释道,“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他现在就在门外。”
乔眠被半逼着走了出来,宁华坐在轮椅上,下半身盖着毯子,很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戴眼镜的男人自觉地把轮椅朝花园退去,乔眠看着那张和宁晏相似的脸,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
“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宁晏的事情。”宁华停在一颗大树底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标志的小姑娘,开口说道。
乔眠问:“宁晏的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够和宁晏分手。”宁华不是个拖沓的人,开门见山的说。
乔眠愣住,“什么?”
“你爸爸的病治疗应该要不少钱吧?只要你和宁晏分手,这笔钱由我来出,而且我可以让你去国外学设计,怎么样?”宁华开出一个自认为优厚的条件。
乔眠脸色也渐渐冷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华没有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怎么,不愿意?”
“我不知道您对我为什么会有偏见,如果您嫌我家世不好,对不起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