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得以让闻见最后选择了我,但是白凡挑着这个时候离开,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你要相信闻见,他答应的事从来不会反悔。”周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虽说公务繁杂,但他倒还知道如何处理;可面对这纷乱的情感,他真的要算上是束手无策。“离你们订婚只剩这最后一个礼拜了,事已至此,你也别再多想了。”
杨静闻言忍不住低眸一笑,随即垂首陷入沉思。周舟有些担心她的状态,又再开口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杨静听后抬眸对他笑笑,接着颇为无神的偏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盛开的迎春花。周舟看到杨静这副模样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说实话,这种心思他干预不了,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他一向都弄不分明,什么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你我爱你,情情爱爱,向来是困扰人的一大利器。
周舟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心中默默给这次行动立上了‘单身狗的胜利’旗帜。
“周舟,你说得对,最后跟闻见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他。”杨静忽然回眸对着周舟笑了起来,眼底里闪烁的暖光让周舟禁不住松了一口气,还不待他笑着送上祝福的话语,便听到杨静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很在意,你帮我问问白凡,就当做我们的了结。”
周舟的笑凝固在嘴边,他看到杨静眼里那抹仍然残留着的灰暗Yin霾,心底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帮我问问白凡,闻见脖颈上挂着的那枚对戒是不是他给送的?”杨静勾唇,漂亮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极为凌厉的冷光,“如果不是,那他知不知道闻见不肯取下来的原因?”
周舟闻言,默默在喉间吞咽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会,才小声的干笑道:“你多心了吧,闻见怎么可能会那样做?都跟你要订婚的人了,他肯定还是明事理的,你知道,他这个人向来干净利落,怎么可能还会挂着白凡给他……”
“周舟,我只要这个答案。”杨静沉着一双眸子,神情因着这个话题都变得有些Yin鹜,“你就当帮我这最后一次。”
周舟望着杨静不复阳光的脸,又想起白凡临走时那双空洞得容不下万物的眼,再转念想起日闻见不再勾起的唇,终于忍不住凉叹一声,话语里的苦涩伴随着无奈溢出。
“唉…说好的最后一次啊……”
杨静抬头对着周舟笑,那双灵动的眼里依旧如初时灿烂。
“周舟?”白凡坐在裸露的岩石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他偏头夹着手机,声线因为山顶的风而略微有些杂音:“你有事吗?”
周舟翻出耳机,将一头的听孔递给杨静。杨静笑着接过,顺道把耳麦朝着周舟的方向移动了下。周舟望着杨静闪动着光芒的眼,深呼吸了一口,这才认命的接过耳麦,偏头接上另一头的耳机。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最近到哪儿了。”周舟垂眸避开杨静的视线,“你这几天都没怎么跟我联系,我担心你这小子万一想不开……”
“唉,你要太小看我了吧。”白凡笑着从岩石上跳下,他蹲下身看着开在崖顶不知名的小花,心境似乎也因着大自然壮阔的景色而开阔起来,“不过我最近没联系你倒也真不是故意的,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想看日出嘛,跟你联系完我就一个人跑到深山里去了。可能是我运气不太好,我转啊转的,一不小心就迷路了。你知道深山向来信号不好,我本身带的东西也不多,被困的几天我都以为自己会交代在这里,还想着真是可惜,为什么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是你……”
“什么!”周舟猛然站起,神色紧张,一时间也没注意到由着自己突然的动作而将杨静耳畔的耳机给拔飞了去。他一脸严峻的拿着耳麦,语气里的凌然透着他也没注意到的慌张,“你没事吧?现在怎么样?我说你怎么就敢一个人跑到深山里!你还要不要命了!白凡你现在给我站住别动!不对!告诉我你在哪!你个没脑子的!我……”
杨静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她安静的看着周舟双目里的焦急和不安,听着他高声训斥对方的话语,心下忽然涌起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是没见过周舟紧张,想曾经她处于人生低谷时,这人还因为她一句话专门从中国飞到了英国。她知道周舟向来对朋友上心,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会为了她揪着白凡领子威胁的人,竟变成了一个会因为对方曾经的危机而失态的笨蛋?
这一点也不像他。
杨静默默坐在沙发上,双手缓缓收紧,新修的指甲将嫩白的手硬是掐出了几个不自然的月牙。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白凡在原地无意识的踱步,他抬眸跟远处的几个猎户打了个招呼,话语里的笑意透过听筒分毫不差的传了过来,“也亏我命大遇到了几个进山打猎的人家,我那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闭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当时我想着真可惜啊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好不甘心啊什么的,可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我人就好好的躺在了别人家里。唉,周舟,你知道那一瞬间的感觉吗?那种死里逃生的兴奋和欣慰让我差点没哭出来,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