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舞台后面的宽柱子后面,盯着那儿皱了一下眉,回头,冲袁远送上一个放心的笑容:“是爷爷,又在担心我的行踪,我告诉他跟你在一起,他就放心了,不过待会儿你得给他回个电话,报一声平安,否则今晚老爷子又睡不着。”
袁远“嗯”了一声,点点头,看来这人老了真的跟小孩子一样,不能贯,一贯就上瘾了。穿上孟欣辰颇有男性气味的外套,身上果然暖和了起来。
孟欣辰伸手替袁远掖了一下衣襟,一双警惕的眸子扫过来:“我记得你跟那小子不熟,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话语直接而冷漠,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是谁,袁远脑子里瞬间就烙了一个印痕:隔阂。
这么些年了,叶孟两家,果然还势如水火。
“胡说什么呢,你这张嘴,一张口就伤人,什么时候也能改改。”袁远没好气的推开孟欣辰递过来的热饮料,将身上孟欣辰的外衣往紧了包了包,成心跟他拉开距离。
“前一段他们家有人住我们医院,处理的时候正好我在,所以就认识了。还正巧,他婶子是我妈妈以前的好朋友。”
孟欣辰收回视线,将手中的饮料杯搁在脚边,腾出手来将袁远的小手包在手心里:“以后离叶家人远点,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小心什么时候就Yin你一把。”
袁远没再吭声,也没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而是垂下视线,看着那只包着她小手的大手。其实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被孟欣辰这样的握着,早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今晚……
过去,在所有一起相处过的日子里,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很特别的一个。他一直痞痞的,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用孟伯伯的话说,做事从来不着调。可是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最终安安稳稳守在她身边的人,只有他。即使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安慰也没有,她仍是觉得他会给她一份安然。
这份依赖和信任不同于对乔铮的依赖和信任,更多了一份坦然。
以前她就拿孟欣辰和乔铮做过对比,现在她才慢慢的悟出,其实与乔铮在一起的时候,因了乔铮的冷静和刻意的疏离,她对着他时,心里总有些忐忑,有些不自信。
可是跟孟欣辰在一起,两个人都心无城府,就象呆在自己的游乐室里,可以随意地对他发脾气,可以随意的在他面前哭,随意地在他面前笑,不管是哪一种情形都无需掩饰,更不用担心哭过笑过之后,会被取笑。
似乎,在孟欣辰面前,她可以享受到只有在妈妈那里偶尔可以享受到一两次的娇纵。
她叫他二哥哥,叫他孟欣辰,叫他孟老二,不管是哪种称呼,他都会咧着嘴欣然接受,最不济,也只会捏着她的耳垂尖儿警告:“小刺猬,别以为你露出一身刺出来我就不敢修理你。”
最初的时候,其实她跟孟欣辰相处的一点都不友善,就象一个最常见的现象:猫和狗见面,不管有没有打架的理由,但远远的,一瞧见对方,浑身的毛就会自然而然的竖起来。
后来两人在一个学校,各自的身后,又都有一帮要好的同学。一山难容二虎,后来便因为同学的挑畔,男女两拨人打在了一处。
女生不管平日里有多嚣张,真动起手来,依旧不是男同学的个儿。所以那次袁远一个人护着三四个女同学,挨的比较惨。衣服被扯破,书包被扯破,自行车被砸坏,两个眼窝象熊猫,脸肿得象馒头。
回到家里,林震不分青红皂白,把袁远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转身就给校长打电话要给她转学。
孟欣辰的形象比袁远也好不到哪儿去,唯一不同的是脸没有肿成馒头,而是被抓成了土豆丝。
两家的孩子打成这样,从眼前说是孩子和孩子之间的矛盾,但往远了看,势必就会给两家的的谐造成障碍。所以孟梓桐并没有私自处置孟欣辰,而是将他带到了袁远面前,亲自监督让他给袁远道歉。
结果,孟欣辰的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袁远就扑上去抓住他又踢又咬,却是憋着愣是一声也没哭。
孟欣辰纹丝不动地扎在地上任她撕打,心里忍着痛,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这个女孩身上的悲戚。也正是那一次之后,两人之间象有了某种默契般的友好了起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盎然成了在校园里人人传颂的金童玉女。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下来,随即,激情震撼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包抄响起,将中央的观众包围在节奏强烈的乐声中。随着音乐的前奏,舞台中央亮起了一柱灯光,投射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舞台中央的演员身上。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的乐曲声起,原本坐着的观众唰地便站起来,随着节拍,一起跟着舞台中间的演员狂舞。
站在舞台上的演员身材火爆,服饰性.感,妩媚与阳光相济,效果震撼的确实令人叫绝。
在纷乱的人群中,孟欣辰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袁远的肩,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臂弯里,同时也将视线投到舞台上。性感而激情的舞蹈,魅惑而妖冶的演员,简直象磕了药一样疯狂的观众。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