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花的空隙中插进来,整个人都使劲的往里面拱,似要阻隔我与罂粟花的亲密接触。可,在我眼里,却是罂粟花抱着白莲,而白莲抱着我……
我突然有种想要疯狂的错觉。
然,并不是错觉。
我确实,疯了!
一巴掌拍开白莲,一脚踢飞罂粟花,失声大吼道:"都TMD给我滚一边去!"
被拍打的白莲提起漂亮的眉毛,挑起清透的葡萄眼,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似不明白我为什么大怒。
被踢的罂粟花则转动着褐色眼眸,折射出了然的痕迹,等着我发问。
我一把夺过那张据说是契约的纸,赫然看见上面写着……
一百五十二契约二夫
"吾妻江山,绝代风华。
兹以此生,三生石刻。
皓月为媒,执手共倚。
正夫:白莲
侧夫:罂粟花"
看得出,此狂放不羁的笔迹出自罂粟花,而白莲则是签了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扫了眼喜气洋洋的屋子,最终将目光落在白莲身上,头被各种疑问冲击变大,喃喃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莲扫眼罂粟花,又望向我,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喃喃道:"山儿昏睡前,说这身体是我的,我便抱走了。可那眼镜蛇就早退疯了般,非要与我抢。父皇挡下他,六哥护着我走。太医医治你们时,说……说你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说……六哥失血过多,伤得太重,恐药石难以救治。但,即使六哥伤得如此重,却仍胡乱地抓着周身,口中碎念着:小娘子……小娘子……那时,我已经不复清醒,父皇却强行将你抱走,将你送至六哥床上,连上你与六哥的手,许诺六哥,只要他醒来,他就让你们一起。我却疯了,想要抢你,父皇则训斥我,要山儿,就不要六哥了?六哥待我是真好的父皇命人将床加大,让我与六哥一起抱着你。后来,六哥果真醒了,我却一直处于假想的世界,不停的哭,不时的笑,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六哥安慰我,陪着我,告诉我,你会醒,会嫁给我们两个。六哥说,山儿没有安全感,我们一起守候着你,你的魂魄就舍不得飞远,一定会回来。于是,就写了张文书,说你定然能看见。看,你真得回来了。"白莲伸出藕臂,抱上我的腰,轻柔的述说着,若雨沁干涸的土地,点点润了我的心,我的眼……
罂粟花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将我与白莲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缓缓道:"对于十一弟,我确实有过异样的心思,在少年懵懂时,以为那是禁忌的感情,殊不知,却是血ye里对亲情与阳光的期待,对清透与纯净的渴望,对绝色与风华的爱惜。我以为,我的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心,不会再去照拂任何人,不会再费尽心机的想要庇护什么。然,你这个小东西却出现了。以最强悍的姿态出现,以最柔弱的身姿伫立,以最纤细的神经感知,以最绝然的聪慧处世。你总是想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重量,不拖欠,不用帮助,不辜负。却不知道,这样的你多让人心疼。呵……是心疼,没错。看着你将'倾君之时'一点点搭建起来,解决一个个麻烦问题;看着你独自面对皇宫里的龌龊Yin谋;看着你游走在交皇与我们之间。不知不觉间,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去,在时常为你叫好时,竟……真得动心了。可你知道,皇家儿女在自私的血ye里,到底能贡出几分真心?我连自己都不敢给予自己保证,又怎么会将无法预测的心,拿到你那里,去盗取你执着却又脆弱的感情?别怪我躲闪,却是不想你受伤。你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即使有锋利的爪,嗜血的牙,却终究受过伤,便将那戒备放在骨子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疗伤。只能,远离着,观望着。呵呵……这一路,我们走得可够远的。幸好,还不晚。小娘子,知道为夫是什么时候揣摩出你对我有些心思吗?本来,为夫想着夜访皇宫,寻那'逆凌教'之事,竟偶遇玉淑媛,觉得有丝诡异,便与山洞中盘横一阵。不想,被小娘子发现,假昏不说,还在为夫送娘子回寝时,对为夫不屑一顾,准度言冷语。本来,为夫还以为小娘子是因与二哥分手,而迁怒与我。后来,想想娘子每次情场失意,也没迁怒过谁。呵呵……看来,娘子还是在吃为夫的醋啊。这一认知,让为夫兴奋得如同孩子般雀跃。哎……娘子可知,其实,那时,为夫即已怀疑了二哥?那玉淑媛的相会之人,其实……是二哥。在玉淑媛入宫之前,便倾心于二哥,二哥却一直没有表态,不冷不热,最张,玉淑媛被其父送入宫里,做了淑媛。为夫想,二哥后来之所以主动联系玉淑媛,亦是因为想要为娘子争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宫中的耳目。为夫虽然有怀疑过二哥,却一直寻不到证据。其实,我们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隐忍的功夫也最好,当然,背后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这说着说着,竟谈起了二哥。话锋转回来,为夫还得继续这甜言蜜语的表白啊。正如你说,山儿,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更不曾忘记山洞里一场旖旎,甚至,每当身心伤痛时,便独自回味当时娘子的热情,来减缓那种以为失去了的痛楚。只